且说盖布和努特已经到达不列颠,但是他们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找到神王努阿达。
于是他们打算问一个本地人关于神王努阿达的下落。
他们从云端降落,停在了一户人家门前。
门户里的女主人从窗户里看到了篱笆外的两个陌生人,便出门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令人尊敬的女主人,我们没有恶意。”盖布说道,“我们是达努神族伟大领袖努阿达的虔诚信徒,特意从外地来到不列颠,就是想在离银手努阿达最近的地方朝拜他,以实现我们夫妻的夙愿。”
“那你们来错地方了。努阿达住在爱尔兰北部,你们还需要漂洋过海到爱尔兰去,那里有一个叫都柏林的地方,离在天空当中的努阿达最近。”
“妈妈,外面是谁呀?”
“这时候一个孩子从房间里跑出来,他手里拿着一把闪闪发光的宝剑,头上戴着一顶精致的头盔。”
努特目不转睛地望着这个孩子,露易丝察觉出了努特的异样,便在她面前挥挥手说:“这是我的儿子阿托里斯。”
“我看你孩子以后能成大事。”
露易丝听到之后十分高兴,于是她说道:“之前来过一个妇人,也是这么说的,她还送给了他一把剑和一顶头盔。”
努特已经知道了那把剑和那顶头盔都是神器,所以她说道:“好好照顾他,以后一定能够出人头地。”
露易丝听到之后更加高兴了,于是她送给盖布和努特一些吃食。盖布为了不驳路易斯的面子而悉数收下。
这时候露易丝突然想起了一些事,于是她对努特和盖布说道:“对了,你们要去爱尔兰北部的话要经过爱尔兰海,邪眼魔王巴罗尔住在爱尔兰深海里,对过往的人充满敌意。所以我建议你们还是不要去了,因为这趟路程九死一生。”
盖布和努特相视一笑,有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气魄。
自从他们出了埃及之后,漂泊的感觉立马生出来。现在,他们觉得比起天涯漂泊来,死亡是并不是一件难事。
所以盖布和努特谢过露易丝后便离开了。
他们离开时遇上了一个穿着斗篷的女人,盖布与她擦肩而过,瞥了她一眼,便为她的容颜所醉。
“你怎么了?”
“刚才过去那个女人,人间尤物。”
“开始朝三暮四了?”
“没有,我就是感叹一下,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和我共度一生。”
“我倒是比较惊奇刚才那个孩子,他身上仿佛焕发出神明的光彩,头上戴的头盔和手里执的宝剑都不是凡间之物。”
“我们暂且不要管这些了,当务之急是早点找到努阿达。”
盖布和努特逐渐走远了,刚才与盖布擦肩而过的那个女人才缓缓转过头来。
她正是阿佛洛狄忒,因为她原以为这两位神祇会对阿瑞斯带来危险,所以她穿上了斗篷,靠近他们,直到他们离开。
盖布和努特一边讨论着潘德拉贡家的孩子,一边往爱尔兰去了。
一路上他们没有遇到任何阻碍,直到他们将要飞过爱尔兰海时,危机来了。
盖布和努特原本飞在海面上,但海面上突然溅起浪花,就好像有人将一块巨石扔入深海一样。
溅起的浪花打在了盖布和努特身上,顿时两人便觉得浑身无力,摇摇欲坠,竟不知不觉地又原路返回到岸边了。
“有点不对劲,努特。”盖布说道,“刚才溅在我们身上的浪花有古怪,我现在感觉一身疲惫。”
“我也一样。”
努特伸出她纤长的食指,将散落在左臂上的一滴浪花轻轻点起。
在努特的食指上,浪花静若处子。
努特仔细瞧着这滴浪花的独特之处,她看着看着,就发现原本晶莹剔透的浪花中间氤氲着一股黑气。
“果然是水的问题。”努特说道。
“莫非这片海域里真的如那妇人所言,住着邪眼魔王?”
“有可能,但我们没必要这么担心。以往在埃及,也有阿佩普这样的邪神。”
“那依你的意见怎么办呢?”
“不如这次我们飞高一点,从云端越过爱尔兰海,这样浪花就溅不到我们了。”
“试试吧,反正我也没有其他办法。”
于是盖布和努特从低空飞到高空,流动的云彩从他们身边穿过。果然他们没有受到浪花的攻击。
不过,当他们飞到爱尔兰海中央的时候,他们就感觉自己在不断地向下坠落。
“不好,努特。”盖布惊恐道,“我们要掉下去了。”
努特挣扎着想使用自己的神力,但是努特却怎么样也使不出来。盖布也遭受了同样的困境。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能凭借法力,使自己不至于掉下去。但下载,坠落已然势不可挡。
盖布和努特没有任何办法,眼看着他们就要掉入水里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只大锅出现在了水面上,盖布和努特落在了那口锅上。
这口巨大的锅就像一艘船一样,载着盖布和努特前往彼岸。
当盖布和努特上岸后,他们脚下的锅一下子就消失了。
这时候不远处过来一个人说:“你们可真够大胆的,竟然敢这样渡过爱尔兰海。”
“我们初来乍到,并不知道这片海域有什么特殊之处。”
“你们路过的这片海域下面住着邪眼魔王巴罗尔。”
“这我们听说了。”
“你们经过的这片海域积聚着巴罗尔的怒气,这些怒气遇冷成水,要是滴在神身上,便会使其间歇性地丧失法力。”
“竟有这种事?”
“怎么,作为埃及神域的大地之神,这样的事没见过?”
盖布面前的男子反问盖布,这时候盖布才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这个男子身上。
盖布仔细地打量着他,丝毫不放过他身上的任何一点可能捕捉到的信息。
他又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刚才的铁锅,于是便谨慎地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