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悲伤之际,天上突然降下一个神祇,原来是阿斯客勒庇俄斯。
“阿斯客勒庇俄斯,你来的正好,看绪任克斯还有没有救。”赫尔墨斯说。
“我正是为绪任克斯而来。”
“这么说你有办法救活绪任克斯了?”雅典娜问道。
“不一定,我只能试一试,有一种药,可以起死回生。”
“什么药?去哪里找?”狄俄倪索斯问道。
“戈耳工姐妹的血。”
“啊?她们的血难道不会有毒么?”
“想必你们还不知道,戈耳工姐妹的血自有其玄妙,要是戈耳工姐妹的血从头部流出来,那便是世上第一等毒药,要是从身体其他部位流出来,那便具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可是戈耳工姐妹已经不知去处。”
“你们忘了前些天你们在海上遇见我,那里是你们曾与戈耳工姐妹大战的地方,也许你们用剑砍掉了她们的头颅,并且刺伤了她们的身体。所以我在那里寻到了戈耳工姐妹的血液。”
“那快救绪任克斯呀。”奥里克有些着急地说道。
阿斯客勒庇俄斯犹豫了一下说:“不过,现在仍然有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因为这生死血液此前从未使用过,其真实功效究竟如何,尚不清楚。”
“这么说绪任克斯只能当做试验品了?”
阿斯客勒庇俄斯点点头说。
“让他试试吧,赫尔墨斯,我们现在也别无他法。”狄俄倪索斯说。
于是阿斯客勒庇俄斯拿出一把双头壶,说:“从左边倒出来的血液是致命的毒药,右边的则可起死回生。”
阿斯客勒庇俄斯从壶右边倒出一些血液喂绪任克斯喝下,又在绪任克斯的伤口处倒下一些。绪任克斯的伤口立马就痊愈了。
众人惊奇地望着绪任克斯伤口的变化,他们满怀希望,但是绪任克斯并没有醒过来。
“为什么不醒呢?她的伤口明明愈合了。”奥里克焦急地说。
“你不要着急,奥里克,药总得慢慢才生效。”
于是众人又等了许久,但是绪任克斯依然不见好。
这时候赫尔墨斯突然惊呼说:“我想我们忘了最重要的东西,人死之时,元神便已直奔幽冥地府而去,绪任克斯之所以不能复活,想必元神已去了地府。”
“那姐姐还能救活吗?”
“可以的,我们需要将其元神带回来。”赫尔墨斯说,“我再下一次地府,找哈迪斯要回元神。”
“我去吧,你留在这里,与阿斯客勒庇俄斯为狄俄倪索斯和托尔疗伤。”雅典娜说道。
照顾别人的活计雅典娜从来都做不来,在雅典娜永恒的生命里,要么她作为智慧女神向人间布满智慧,要么她作为战争女神来反抗侵略。
当她一个人闲暇的时候,她便沉迷于刺绣。她不喜欢与人打交道,保持着一个独身女神的所有桀骜。
所以雅典娜不愿意照顾别人,而更愿意去完成一些挑战性的使命。
雅典娜在特洛伊的废墟上为众人变出一座房子,说:“这是我的护盾变就的房子,你们待在里面便不被任何事物入侵。”
雅典娜将一切安排妥当,便去了冥府。果不其然,在雅典娜离开之后,豺人又杀了回来。但是豺人无法破掉雅典娜的盾造就的房子,只得悻悻地离开。
雅典娜来到冥界,一路上并无阻碍。直到来到冥河时卡戎欲向雅典娜收取摆渡的费用,但雅典娜因此而生气。
“你这不识人的冥府奴才,你可知道我是谁么?纵然哈迪斯见我也要让我三分,你如何敢这般嚣张!”
“规矩便是规矩,宙斯来了也一样。”卡戎说道。
但雅典娜根本不听卡戎的话,说:“要么渡我过河,要么死在我的矛下。”
这时候卡戎服软了,因为他曾听说智慧女神的桀骜与冷酷。
因此便渡雅典娜过河,但在冥河中间的时候,卡戎试图将船只掀翻,以报这女神的谩骂之仇。
但细心的雅典娜似乎看穿了卡戎的心意,于是她将矛头搭在卡戎的肩膀上。
“我有些晕船,如果船翻了,我的矛尖很有可能胡乱地刺破你的喉咙或者刺穿你的心脏。”
卡戎听到这里,便不再做非分的打算,直至顺利将雅典娜送至冥河彼岸。
“雅典娜,我在这等你许久了。”哈迪斯在岸边拄着他的双股叉说。
“那得多亏你的属下,一路不怀好心。”雅典娜将矛头从卡戎肩上放下来。
“他也是按职责办事,不必怪他。”哈迪斯说,“你这次大驾冥府,不只有和贵干?”
“我想带走绪任克斯的元神。”雅典娜跳上岸说。
“这恐怕不合规矩吧,生死都是天注定的,哪里能轻而易举地违反?”
“我也这么觉得,但我不知道阿尔忒弥斯和宙斯会不会这么想?”
“这与他俩何干?”
“你可能还不知道,绪任克斯是阿尔忒弥斯最喜欢的手下,而宙斯又对阿尔忒弥斯百般宠爱,只要阿尔忒弥斯想要的,宙斯都想尽办法给他这宠爱的女儿。阿尔忒弥斯活泼又易怒,如果她生气了,不知道冥府会怎么样?”
哈迪斯大笑着,但心里早有了一杆秤,说:“绪任克斯的元神,你且带走就是。”
于是雅典娜从哈迪斯的冥府带走了绪任克斯的元神。
雅典娜谢过哈迪斯后便离开了冥府,哈迪斯则心生不满,觉得这丫头片子借着宙斯与阿尔忒弥斯压她。
但阿尔忒弥斯实在招人喜欢,莫说宙斯,哈迪斯也极喜欢他的侄女阿尔忒弥斯。
雅典娜回到特洛伊废墟里,说:“我已将绪任克斯的元神带回。”雅典娜将绪任克斯的元神寄寓在她的矛里,这时候元神从矛尖走出,回到了绪任克斯的躯体内。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等待着绪任克斯醒过来。这一刻,时间开始变得漫长,奥里克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