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夜没有回答凤无心的问题,
将已经处理好的密函重新翻看了一遍。
“王爷,你说话呀,你是不是偷看我了?”
“北辰夜,你是不是心虚了?”
“说话呀,做了就勇敢的承认,本身就是个疯批无所谓再贴上个变态的标签。”
凤无心在一旁问个没完,难得,某王爷虽然没有回应但也没有反驳。
“王爷,你密函拿反了,尴尬不!”
“哎呦,脸红了,哎呦呦呦呦~~~”
凤无心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凑近看去,近的都快亲上了。
“既然爱妃主动献吻,本王便不客气了。”
磁性的声音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察觉到不对劲儿的凤无心想要全身而退却为时已晚。
北辰夜握着凤无心的手腕将她压在桌案上,随即而来的便是那霸道狂烈的吻不断地攻城夺地。
不知过了多久。
许是刹那,又或许是百年那么长。
直到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二人之间蔓延开来的暧昧气息。
“王妃殿下,不好了,贺大哥他出事儿。”
章三峰不知道房间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他现在只想来找王妃殿下医治贺大哥。
贺琪正人是刻板了一些,可救了他们好多次性命,也为他们担了不少惩罚。
外面的那群庸医不仅没有治好贺大哥,还让他的伤势更严重。
虽然他们知道王妃殿下和贺大哥一直互相看不顺眼,可现如今就只有王妃殿下能救贺大哥的性命了。
“我去看看……你,你记得喝药。”
红着一张老脸的凤无心推开北辰夜,风一般迅速逃离现场。
她是怎么了。
竟然对北辰夜的吻起了反应。
卧槽,不行,这不是个好兆头。
必须要将这种不正常的感情扼杀在摇篮之中,摧毁在萌芽之下。
勇敢心心,不怕困难,克服一切,你是最棒滴!
加油,一giao我里giaogiao!
一路上,凤无心都在给自己加油打气,让自己从北辰夜的男色泥潭中挣扎出来。
这让跟在她身后的章三峰是一脸懵逼。
王妃殿下是怎么了,怎么还自己打自己呢?
受伤的贺琪正在清苑养伤,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侍卫,当看到凤无心的时候紧着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
“王妃殿下,贺小子怕是不行了,还求王妃殿下不计前嫌医治他。”
刘叔红着眼,这群小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亦师亦友更亦子,他怎能忍心的看着贺琪正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死去。
“我先去看看,刘叔你别急。”
这几天来她一直都在调养北辰夜和自己的身体,这才让蛊毒联动的疼痛减少些许,减少了经期的疼痛,没有太多时间顾及旁人。
前天章三峰还说贺琪正没有性命之忧,今儿怎么就严重到要死要活了。
“卧槽,这是个什么玩意。”
看着躺在床上骨瘦如柴脸色煞白的男人,凤无心吓的后退半步。
仔细看去才发现,这不是贺琪正么。
才几天的时间,好好地红瓶贺琪正怎么变成了牛奶碎冰冰了。
走上前,凤无心双指搭在贺琪正的脉象上,已经弱的微乎其微。
“哪个缺德玩意给他用这样猛烈的药?谁给贺琪正看的病?”
“回王妃殿下,是悬壶济世堂的医师,我们去找的时候那医师已经死了。”
章三峰告诉凤无心,给贺琪正看病的医师今早晨被发现吊死在自家房梁,并且留了一封遗书。
“不用跟我说遗书的内容,去准备大量的水和细盐,还有各种锅漏斗,几根空心竹子。”
“是。”
众人不知道凤无心要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做什么,但他们相信一定和贺大哥有关系。
贺琪正重伤加中毒,再加上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可当务之急并不是解毒医治伤口,而是让他补充足够的电解质。
最为直接的办法便是输入生理盐水,可在这个时代没有输液器,唯一的法子就是直接喝,只要喝不死就往死了喝。
锅具漏斗和空心竹子是用来制作蒸馏水,将细盐溶在蒸馏水中稀释到一定的配比,配出来的生理盐水一瓢一瓢灌在贺琪正的嘴里。
这一幕看的刘叔都心疼,但他相信凤无心,也只能相信凤无心。
整整一下午的时间。
待到贺琪正的情况稳定了些许,凤无心这才着手为其解毒治伤,耗费了一番力气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有气儿了,贺大哥有气儿了。”
房间里,章三峰一声惊呼回荡在众人耳畔,刘叔牵着的心总算是安稳的落了下来。
“我代贺小子向王妃殿下谢恩了。”
说着,刘叔就要跪在地上表达自己的谢意,凤无心见状连忙放下手里的瓜子,搀扶起即将下跪的刘叔。
“刘叔你客气了,就算我和贺琪正有过节,可毕竟他是夜王府的人,我才没有那么小气呢。”
其实凤无心并不想救贺琪正,她又不是什么圣母大白莲,这货三五不时的就找她麻烦死了倒一了百了。
只是见刘叔苦苦相求,她于心不忍,也为了避免和北辰夜见面尴了个尬,才留在清苑救人而已。
“时间不早了,王妃殿下累了一下午,卑职这就送您回去。”
“不不不,贺琪正万一嘎嘣猝死怎么办?我还是留下来照顾照顾吧。”
凤无心拒绝了章三峰的好意,看了一眼阁楼的方向,某女人还是决定留下来照顾贺琪正。
可谁知,凤无心前一秒说完话,后一秒某王爷就出现在她身后。
“本王已经请了御医入府,其他的事情就不必劳烦爱妃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响在耳畔,凤无心僵硬的转过身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北辰夜,以及他那一脸不明所以但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王,王,王爷您咋来了。”
咕噜~
凤无心吞咽着口水,下一秒抬腿就要跑。
奈何某王爷早就察觉到了凤无心的举动。
“调皮。”
北辰夜先一步抓住了凤无心,直接将人扛在了肩上离开清苑,消失在一众侍卫的视线之中。
“刘叔,我咋觉得王妃很怕王爷呢?”
不是那种怕,是那种……那种……就是那种怕。
他感觉王妃就像是小白兔,王爷就像是大灰狼,王爷随时随地都想要把王妃一口吞了,而王妃随时随地不在找地洞隐藏自己。
“你还小,等你想找媳妇儿的时候,自然就懂这些了。”
刘叔以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长的笑着,看来他们夜王府很快就要有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