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一脸委屈的样子,又看着慕凌天那不变的脸色,总觉得有什么是她不懂的存在。
沈玉珩乖乖地坐到了椅子上。
那边可盈就给慕凌天见了礼,也老实坐了下来。
“玉珩,是不是快去书院了?”慕凌天竟叫了他的小名,问了一句。
沈玉珩右手绕着放在左胳膊上,似乎是不经易的,上下搓了搓,一边点头,“明儿就要起程了。”
沈千伊没有说话,可看着他那样子,怎么都感觉,好像在搓鸡皮疙瘩?
“东西都准备的怎么样了?书童,你父亲为你找了吗?”慕凌天抿了一口茶,又问了一句。
没等沈玉珩说话,沈千伊便道,“我原就打算跟你说一下,看看有没有适合的人选,结果这几日事多,便给忘了。”
慕凌天拍拍她的手,“没关系,为夫替你想着了。石拓,回头你便将曲风那小子送到沈府,陪在二少爷的身边,一是与二少爷一同学习,二是保护二少爷的生命安全。”
“啊……姐夫,不用不用,父亲已为我找了书童了……”沈玉珩急忙摆手,他可不要一个慕凌天的眼线在身边,自己的一举一动还不都落了他的眼里,哼哼!
现在自己小,抢不过他,等着自己长大的,姐是他的,姐夫要自觉才行!
唔,当真没有想到,这小子的心眼还挺多!
“哦,准备了啊,那便一起去麓山吧……”
“姐夫姐夫,我是去上学,不是去享福,若非我年级小,其实,也不用书童的……”说着,沈玉珩低下头,脸红到了耳根子。
其实对于自理,别看他只有七岁,这些年,姨娘虽当他是女孩子在养,却从没有娇惯着他,该会的,他都会。
听着这两人打太极的对话,沈千伊便叫上沈可盈离开了前厅。
“二姐,可是有话要问?”
沈千伊点头,“嗯,上次去府中,听老夫人说,茗音的婚事订下了,这几日可有什么变故?”
沈可盈的脸色便顿时一白,语气也带上了无奈,“二姐,茗音不再寻死腻活,已答应嫁到简亲王府,只是,条件却是带走所有的聘礼,到是狠狠的打了祖母一巴掌。”
沈千伊便笑,“那丫头并不是傻子,只是,老夫人又怎么会同意让她将聘礼全数拿走?”
“嗯,老夫人是不同意,可简亲王府应下了茗音的请求,叫来人通知了老夫人。”听着沈千伊称呼老夫人,沈可盈便也改了口。
那个家里,可都是她的亲人,可除了她娘,她当真没有感到一丝亲情所在!
“也就是说,茗音与简亲王勾.搭上了?”沈千伊当真是瞪大了眼睛,这才几日,那么一个小姑娘,竟也学会了以利益为诱饵了。
沈可盈点头,看着沈千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可是怕,老夫人的损失从你的身上找回来了?”沈千伊直接了当的问道。
要知道,如今沈府中,可只有她一个没有出嫁的女儿了。
那老夫人先前损失了那么大一堆的东西,本想从简亲王府捞一把回来,可又哪里想到,沈茗音竟会以带走聘礼为条件,才肯出嫁呢?结果反倒是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
沈可盈点头,忽的跪了下去,“二姐,可盈是有些小聪明,可是可盈真的不想被老夫人摆布,可盈当真只想嫁个简单的人,哪怕一辈子吃糠咽菜,却不想与人为妾。”
这话,当日里她求着沈千伊的时候,便已经说过一次,今日又重拾话题,无非便是想让沈千伊为她做主。
“可是可盈,不说是不是生在官宦之家,就是普通的百姓,也没有哪家会放任自己的女儿自己挑男人的!”就是她这个穿越而来的,不也一样被迫嫁了一个身残面毁的男人吗?
人家不会管你们是不是相爱,他们要的只是一种平衡,一种有利可图!
沈可盈的脸便更白了,“二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当真不想给人做妾。”
她娘给人家做了一辈子的妾,到头来呢?
个种苦涩,她从小便看到大,所以,她这辈子唯一的愿望就是不做妾。
“这事,我想你应该去求父亲,我的手再长,却也不能伸到相府中。”沈千伊拉起她。
沈可盈点头,“二姐,若是你能与父亲说上一句两句,我想老夫人有多少主意,父亲都会搪塞下来的。”
这就是沈可盈的聪明之处。
她已看的很清楚,如今的沈千伊,在沈青禹心中的地位,已大为不同。
沈千伊只是看着她,若说那府中唯一没有做出对不起她与她娘的,还当真要属她们母女了。
“你,可有中意的人?”
这般问,顿时让沈可盈眼睛一亮,只是她却摇了摇头,“可盈,整日缩在院中,怎么会有中意的男子?”
“你年级还小,也不用太过着急,回府吧,你的婚事,我自会与父亲说一下。”
生在古代本就已经很可怜了,更不要说还是生为女人了!
生来便是男人攀俯权贵的工具,哪有婚姻自由可言?
******
回到前厅,不知沈玉珩与慕凌天达成怎样的协议,气氛到是不错。
慕凌天竟破天荒的留了他们姐弟在府中用晚膳。
沈千伊也亲自带着二人在府中逛了起来。
“哇,姐,你家里好大啊!”沈玉珩发出一声声感叹。
他来是来过,却没有逛过,只是在前厅与姐姐说了说话,便离开了。
而沈可盈,日前来的也是匆匆而行。
结果在看到那么一个美的让人喘不上气来的男人后,脑子里根本就忘了固王府长什么样了。
只是她还是有些自知之明,那男人可不是一般女子能驾驭得了的!
“咦,四姐,你脸红什么?”沈玉珩倒是眼尖,更是毫不客气的问了出来。
“瞎说,我哪里有?”沈可盈满脸通红,这辈子当真还是第一次遇上那样的男人。
太美了,美的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在他的面前,所有的女人,也只有仰望的份了。
“四姐,你该不会是想男人了吧?”
沈可盈做似要掐他的耳朵,“你再胡说,我撕了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