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身穿的裙子,千伊淡淡地笑了下,谢谢你如此配合,还换了套与我相差无几的青色衣裙!
伸手将她头上的过于华丽的头饰一一拨除,只余下一枝金簪,再拿了一方帕子将她的头包住,看着挺尸在地的沈梓熙,沈千伊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冷眼看去,有谁知道这是太子妃!
刚要离开,却听到有脚步声传来,眉头微锁,快速地将自己的头发挽了个髻并将所有的发饰插在头上,不远处,两个婆子已走了过来。
“太子妃,奴婢按您的吩咐都准备好了……”
沈千伊转了个身背对着她们,学着沈梓熙的声音与语气道,“还不将人抬走,难道让本妃亲自动手去不成?”
“是是是,奴婢这就将人抬走!”两个婆子哪里还敢多加停留,虽然不解为何将脸都蒙上了,却还是快速地将人抬走了。
九曲回廊里再无他人,沈千伊拨下头上珠光宝器的发饰,悄唇打了个口哨,全数收尽怀中!唔,算计自己总得付出点代价才行!
随后,给翠竹打了个信号,便大摇大摆的从大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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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沈府却看到楚惠蕊斜躺在她的美人靠里,很明显是在等她!
显然,沈青禹已经解了她的禁,与她合好了!
“回来了!”楚惠蕊起身,语气平静地问了一句。
“姨娘这是来还我娘的嫁妆吗?”沈千伊斜倚在门边,脸上一抹嘲讽的笑意。
楚惠蕊冷笑一声,仍了几封信在桌上,向外走去。
越过沈千伊的身边,她挑起红唇,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尘儿只是晚归,沈千伊,你除了吓一吓我,还能做什么?真以为给你那死人娘弄个儿子,你爹便会丢下养了二十几年的尘儿?你祖母便会不顾已经走上仕途的长孙?你,还是太嫩了一点!”
沈千伊双目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压下心头的怒气,看着楚惠蕊,语气平缓地说道,“谢谢姨娘给千伊的忠告!放心,千伊向你保证,姨娘定会很忙,忙的再没有时间来算计其它!”
“我等着!”楚惠蕊冷哼一声。
沈千伊却道,“太子妃已经将我娘的东西还给本小姐,沈梦婷手里的那些,还请姨娘快些还给千伊,不然,千伊可不能保证,沈梦婷下一个男人,还有没有这般好运的碰上一个王爷!”
“是你!”
楚惠蕊似乎被人踩了尾巴一般跳到了沈千伊的面前,可是她想不通,沈千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沈千伊耸耸肩膀,“姨娘病了就好好吃药,别逮谁咬谁!”
走过去,将美人靠上的铺垫扯下来,随手扔出窗外,“真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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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楚惠蕊高傲的背影,沈千伊眯了眯眼睛,足下一点离开沈府,去了妙舞天下。
寒烟瞪大了两眼,“小小小姐,你怎么这样就过来了?”
妹的,原来就是又废又丑的名声,再加一条逛舞坊,她是想再被休一次吗?
沈千伊理也没有理她,直接坐到椅子上,双手环胸,“剪下沈玉尘的头发送给楚惠蕊,告诉她今天天黑前没十万两银子,就切了她儿子的手指!明天再要十万两,少一文送一对耳朵回去!三天后再齐三十万两,拿不出来直接送回沈玉尘的人头!再让冷辰适当地砍死几个,降降他们的锐气!”
想到沈梓熙那阴狠的手段,楚惠蕊那恶心的嘴脸,沈千伊就想杀人,敢坑姐,姐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坑!
该死的天气,闷热闷热的,灌了口凉茶,去去心底的火气,看着眼睛瞪成铜铃的寒烟,眉头一挑,“快去啊!”
寒烟一抖擞,谁惹了这只狮子?
腿脚麻利地去安排,回来的时候,又带了一桌的吃食,“小姐,吃点吧!”
想也知道气成这样,定是饿着肚子呢!
沈千伊拿起了筷子,直接化气愤为力量——大口地吃了起来!
再说,她还受了内伤呢,不补一下,怎么行!
看着沈千伊很快的吃光了一桌子的饭菜,寒烟心道,这是饿了几天呢?
也没敢去撸这刺毛的狮子,直接将盘子碗筷端走,再回来,就看到手捏茶杯出神的主子,站到沈千伊的身后,双手捏上她的肩膀,轻轻地开口,“小姐,你,是不是有心事?”
沈千伊抬头,看着两年前嫁给元修的寒烟,她道,“元修摸你耳朵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
“噗!”寒烟地双手瞬间僵硬.了一下,竟然有人敢摸主子的耳朵?
不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吗?
呸呸呸,说什么呢,可对于这个人,她心里已经开始膜拜了!
“说啊!”
“小姐,那个,是谁摸了你的耳朵啊?”一脸八卦地坐到了沈千伊的身边,就差抓把瓜子了!
沈千伊脸色不大自然,伸手推了推她,“别往我身边凑,天热,再说了,谁说是摸了我的,我好奇问一下不行吗?”
“那小姐你干嘛不好奇问摸脸摸脖子什么感觉呢?”
沈千伊:摸脸摸脖子唯一的感觉,就是想要捏死那个人。可就是碰了自己耳朵的男人,她就想不通,怎么就没有想剁了他双手的想法呢?
所以,才想着问问她这个长年混迹男人堆里的女人啊!
可是,明显是白问了!
“小姐,依奴婢来说,摸耳朵什么的都太没劲了,要摸就摸.胸摸.屁.股那才爽呢……”寒烟说着双手托着下巴,脸泛潮红,可目光却撇向她家小姐那没什么起伏的胸口,话说,这型号的男人愿意摸吗?
沈千伊一巴掌扇她脑袋上,“让元修到基地去呆三个月!”
特么的,竟然在本小姐面前秀思爱,还敢嫌弃本小姐,找虐吧!
哼!
寒烟真的不知道他家夫君哪里得罪了小姐,真的不知道!只苦哈哈地看着她家小姐的背影,心里默默地替自家夫君祈祷,亲爱的,你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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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惠蕊的脑子里一直回响着沈千伊那是是而非的话,可她又想不通,沈千伊这个没跟老师学过一笔一划,又一直养在乡下的丫头,哪里来的心计?
如果说婷儿的事是沈千伊所为,可她一个jian丫头,哪里来的能耐?
别说是云王府,就是一个平常人家,也不是轻易的就能进去的啊!
还是说这jian丫头的背后有着什么人在支持着?可谁又会支持她这个要身份没身份要钱没钱的女人呢?
毕竟她不如自己还有着那样高贵的身份!
在联想到前几日她拿尘儿对自己的威吓,冷冷一笑,那丫头玩弄人心倒是有一套,说不定这也是她信口糊说吓虎自己的!
心下微定,楚惠蕊心想,是该问问那人,什么时候取这jian丫头的命了!
暗自思忖,不知不觉间,竟已过了大半天,突然她脸色一凛,身子一偏,只听“咚”的一声,她面前的桌子上,竟深深的插了一支飞镖,楚惠蕊的心“砰砰砰”跳个没完,撕下镖尾上挂着的玉佩和信时,越看手越抖,到最后化成一丝尖叫,冲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