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肆撇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看着倒在怀中的穆随风,随后往肩上一扛,就给送到了厢房之中!
穆随风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那蔫了吧叽的木肆,竟敢对自己出手?
所以,在一个时辰后醒来的时候,穆随风就想扒了木肆的皮!
只是他却是几步从厢房穿过,进了白茹的房间。
路过门口的时候,就见那高大的汉子,正赤着上身,还背着荆条,跪在了院中间。
不知何时下起的大雨,正淋在他的身上,只是穆随风怒火中烧,理也没有理他。
进到房里,看到白茹,穆随风那提着的心,才算是落下。
钟鹏说她伤及心脉,若非是她身手反应奇快闪了一寸,此时,就不只是昏迷不醒了!
“王爷,小姐该换药了……”
钟鹏提着药箱进来,却不明白,木肆怎么会跪在雨中?
看着王爷那有些阴暗的脸色,钟鹏心道,一定是那小子哪里得罪了王爷!
穆随风点头,那边钟鹏就将一切准备妥当,放在托盘中,便转身走了出去。
这三日,穆随风是谁都不放心,白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亲力亲为!
就如此时,他已经是很熟练的解开白茹的衣服,随后轻手轻脚,生怕弄疼了她一般,去掉她胸前的绷带,看着那并没有愈合的伤口,眉头紧紧地锁着。
上了药后,拿干净的布将伤口盖上,随后起身走了出来。
“钟鹏,何以三天了,她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而我瞧着,竟有些恶化的痕迹?”
这也正是他为何眉头不展的原因。
钟鹏道,“王爷,小姐的伤口太深,属下没有办法处理到最里端,如今出现恶化的现象,也属正常……”
穆随风越听眉头越加揪紧,看着他道,“那你的意思是说,只能慢慢的等她自己愈合,若是运气不好……”
钟鹏掩嘴,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他虽懂医术,可他却不擅长处理这种高难度的伤口啊。
穆随风瞬间捏紧了拳头,他要的是她完好,这该死!
阴着一双虎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还不给本王滚回去找你师父,若是耽误了治疗,你信不信我灭了你……”
钟鹏摸了摸鼻子,“王爷,术业有专攻,属下主修妇科,对这外科,真的只是只懂皮毛……”
突然看到穆随风回身去墙上取下了一把长剑,钟鹏是捂着脑袋大叫,“啊啊啊……王爷,小的其实已经八百里加急送了信去了,相信今儿傍晚,师父他便会赶来……”
穆随风这才放下手中的长剑。
“若是孟凉川赶不到,钟鹏,你给我洗干净了脖子!”
钟鹏咽了口水,点头如捣蒜一般。
却在这时,小丫头端着药碗进来,“王爷,小姐该吃药了……”
穆随风什么都没有说,从小丫头的手里端过了药碗,便转身进了里间。
穆随风含了口药汁,随后轻轻的扶着白茹的头,便将唇覆到她的唇上,一点一点将口中的药,度到白茹的嘴里。
如此这般,才将一碗药,给白茹喂了进去。
才放下药碗,便撇见钟鹏探头探脑的缩在门口。
钟鹏一点没有被人抓包的自觉,咧嘴一笑,“王爷,我说小姐的伤口怎么才有了恶化的现象,合着这四日来,王爷一直这般喂药啊,难怪难怪……”
“砰!”
穆随风再好的脾气,也让他气的发了飙,手中的药碗直接砸在了他颗贼头贼脑上!
钟鹏一手捂着额头一手还接住了碗,临走的时候,却还说了句,“王爷,木肆那小子再跪下去,这好汉可就要成熊蛋了!”
“滚!”
钟鹏背着药箱,打着雨伞在路过木肆身边的时候,贱贱的说了一句,“哥们,真的病了的时候,记得叫兄弟啊,兄弟给你打个八折!”
回敬他的只是木肆一记冷冷的眼神!
穆随风站在窗口,看着那跪的直直的男人,虽知他是好意,可他却不懂自己的心!
叫了木然将那他搬走,便又坐到了白茹的床上。
只是钟鹏并没有等到孟凉川,等来的是慕凌天的亲笔书信!
钟鹏看到信上的内容,吓的一哆嗦,急急忙忙跑进了内院。
“王爷王爷……”
“孟凉川来了不成?”
钟鹏脸色泛白,“王爷,我师父他失了联系,这是固王的亲笔信……”
穆随风一把夺了过来,可脸上却越发的凝重起来。
随后紧紧的捏住了拳头,转身道,“木然,备马车,钟鹏,备齐药材,木肆,叫上暗卫,马上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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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快马行了五六日,离着柳州再有三日的路程也就到了,只是穆淑琼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放松。
她心头的不适绕的她更加心急了。
“夫人……今夜的雨势过大,我们还是寻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翠竹看着这雨势越来越大,再加上连日来几乎都没怎么休息,就怕还没有到柳州,这二夫人再病了!
穆淑琼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着翠竹一脸关切,也只好点头,“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如今早过了村镇,想住店自是不可能了,好在又走了走,便看到了一处无人的破庙,六人便走了进去。
四个兄弟不用翠竹说什么,便开始寻些柴和,将火给升了起来。
“夫人,你往火边坐坐,这身上的衣服也都湿了,别的受了凉,再病了……”翠竹扶着穆淑琼,轻轻的说道。
穆淑琼拍拍她的手,“我哪里有你说的这般娇弱,当年我也曾陪二老爷出征沙场的。”
翠竹吐吐舌头,扶了她坐到了火堆边上。
那边四个兄弟将随身的干粮烤好递了过来。
“吃点惦惦肚子……”翠竹将牛肉撕开,卷在烤饼内,递到了穆淑琼的手中。
穆淑琼接过刚吃了一口便抬起了头,而翠竹与四位兄弟也立刻围在了她的身边。
那破门被打开,却见一汉子走了进来。
木然见到这庙里的六人,眉头不自觉的轻蹙一下。
六人已将这破庙占了大半,可想到这越来越大的雨,再想到那位的身子,也只能将就了!
便道,“打扰各位了,雨势太大,我们无法赶路,能否行个方便,容我家爷与夫人在此避个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