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伊坐到马车上,便将三皇子妃的情况一一说与钟鹏听,最后钟鹏道,“那王妃是想我怎么办?”
“本来,我是打算先稳住她,以便让她与我合作,但是现在不用了,不管什么情况,你都如实告诉她!”
钟鹏便点了头,“那小的明白了!”
沈千伊便闭目养神起来。
只是快到三皇子府的时候,钟鹏实在是忍不住心底的八卦,便道,“王妃,小的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觉得可以说就说不可以说就憋着!”
钟鹏噎了一下,却道,“那我觉得可以说,我说了啊。”
沈千伊瞥了他一眼。
他便道,“我怎么觉得,你那哥哥看你的眼神不大对劲啊,那,那好像看自己女人……啊哦!”
沈千伊胳膊肘一抬,向旁一顶,便撞在他的心口窝上,顶的钟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直接交待这地儿了。
“聒噪!”
也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三皇子府到了,
要说这楚皇也挺有意思的,不知怎么想的,太子立了几十年,其它几个儿子却仍未封王,如那三皇子,如今四十几岁了,却仍被称为皇子殿下,还真是有些非议所思啊!
三皇子妃萧芙面色苍白,可眼里却是真诚的笑,“别行礼了,快坐!”
沈千伊也没有与她客气,坐下道,“可是昨个儿强行招待宾客,累到了?”
萧芙点头,“确实是这样子!不过,好在有你留下的药丸,今儿起来到现在,已经觉得身子越发的好了!”
随后看着跟在沈千伊身旁的男人道,“这位是……”
“我昨日所说的人!”转头对着钟鹏道,“三皇子妃的情况你已经知晓了,你看看,要如何调理,三皇子妃才能再怀上个孩子?”
钟鹏点头,便上前一步,那厢有丫头便将丝帕放到了萧芙的手腕上。
过了好久,钟鹏才收了手,看了眼沈千伊。
沈千伊道,“如实说!”
钟鹏便道,“就如夫人所说,三皇子妃的身子被蛊虫浸银多年,该伤的全伤了,不过好在皇子妃的身子骨强健,而府中又到处都是雄黄粉,这才那样蛊虫不敢乱动。只是,想再怀个孩子却是难上加难!”
萧芙那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无力的说道,“我这辈子当真就不能做母亲了?”
那三皇子楚玉桓便将她紧紧拥在怀中,“芙儿,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不好!”
“不,相公,是我的错,是我太过大意,若是我小心些,又怎么会……”
“不不,芙儿,你不要自责,有没有孩子不要紧,要紧的是你的身体,要快些好起来才行!”
“咳咳!”
那大杀风景的钟鹏却在这时大声的咳了两下。
“这个……三皇子妃,小的只是说难上加难,却并没有说,不能啊!”
“啊?”萧芙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心不住的跳着,“你是说,是说我还能为三皇子生下个一儿半女?”
“当然能啦,别说生一个,就是生一窝……咳咳……”
被沈千伊瞪着,钟鹏瞬间收敛了那一脸的得琴,垂头道,“三皇子妃,您的身体底子好,小的给您开个方子,保您吃上半年,就可以了!当然,这半年内,三皇子您就忍忍,千万别与皇子妃行.房……”
说完,便坐到了一旁,提笔开方子去了。
那厢萧芙激动的握抓着楚玉桓的手,“相公,相公……”
楚玉桓便紧紧地抱住她,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钟鹏将开的方子交给了萧芙,“三皇子妃一定要坚持住,药虽苦,可为了孩子,您就忍忍吧!”
萧芙点头,“别说只苦药,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钟鹏笑了,将又一张主子交给了楚玉桓,“三皇子也趁着这半年,好生调理一翻吧,保证半年后,让皇子妃一举怀个大胖小子!”
楚玉桓点头,萧芙那苍白的脸上,便现了红润,随后对一旁的丫头摆了摆手,那丫头便端了个大托盘过来,上面还盖着红绸子。
沈千伊摇了摇头,看着萧芙只笑不说话。
萧芙长出一口气,道,“你们都下去吧!”
转眼间,屋子里,便只剩下三皇子夫妻与沈千伊和钟鹏了!
“可儿,直说吧!”
沈千伊便点了头,“实不相瞒,在来此之前,我也确实是打算糊弄着三皇子妃,可,就在昨天,我改了主意,这事成与不成,我都会帮三皇子妃一把的!”
“哦?”
萧芙愣了一下。却并没有因为沈千伊的话而产生不满。
“我要三皇子妃说服萧将军,支持恭亲王!”
萧芙便蹙了眉头,“我做不了我父亲的主!”
“三皇子妃就不想,让那下蛊害你之人得到报应?还是说三皇子妃觉得,你即便是调理好了身子,就能顺利的为三殿下生下一儿半女?”
沈千伊的话,说的直接又恰到好处,说完了,便起身对着这对夫妻行了一礼,带着钟鹏走了出去。
“王妃就这般驽定,这三皇子妃会同意吗?”
“呵呵,就如今西楚的形势,也不容她不与我合作!若大公主成事,你觉得还有她们的好日子过吗?”
“那楚皇就看不出大公主的心思?”
“看得出,只是,他也不相信其它的人,所以,这局势便只能这般僵着。”
出了三皇子府,两人上了马车,没走多远,这马车便被拦住了。
钟鹏撩开车帘,便见几个女子拦在了车前,当首的女子是个长的一脸凶相的半老婆子。
她冷声又傲慢的说道,“临安侯夫人与我们走一趟吧!”
“你是何人?”
沈千伊眉语气平静的问道。
“哼,也不过是一只飞上枝头的野鸡,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钟鹏跳下马车,“谁家的狗没栓好了,怎么就跑了出来到处乱犬,咬着了谁,可是会得病的……”
“钟鹏……”
沈千伊叫住了他。
而那婆子却脸红脖子粗,“下贱的人就是下贱的人,光天化日之下,就这般不要脸的与外男同乘一辆马车,贱人!”
“我与你走便是。”
沈千伊却在这时,平静的开口了。
她知道,这是谁的人!
那位年逾七十的长公主!
那婆子还想再骂,却突然发现没了借口,讪讪的冷哼着,上了一旁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