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巧巧气死了!
她也想得到王爷的人,可是她得不到!
“凤青梧!”
司君冥咬牙,警告地看他一眼:“适可而止!”
“夫君不要害羞嘛……”
凤青梧娇笑一声,掩唇道:“我这不是怕侧妃误会夫君吗?本王妃也不是什么善妒的人,不然夫君今夜就去侧妃妹妹房中,免得妹妹孤枕难眠?”
这话一出,安巧巧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也顾不得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好心,含着眼泪期待地望着司君冥。
司君冥浑身一僵,双目几乎冒火。
凤青梧简直要长笑出声。
这个厌女症,显然不是必要都不愿意接近异性。
他会愿意主动去安巧巧房里才怪!
见他不肯应声,安巧巧大受打击,哪里还待得下去。
“是,是巧巧不该奢望。”
她掩面痛哭:“巧巧本不该这样不知羞耻,实在是心系王爷,只能厚着脸皮求王爷垂怜半分。”
“既然王爷不愿,巧巧怎么让王爷为难……”
她眼睛都哭红了,却仍旧强撑出笑意:“王爷不必因为巧巧左右为难,巧巧没关系的。”
她这招以退为进,凤青梧都要为她叫好。
寻常男人,见这样一个对自己深情款款的漂亮小美人儿,难过至极还要体贴自己,哪里受得了?
恨不得得把心掏给她。
偏偏司君冥渣得明明白白,听了安巧巧的话,他不仅没有拒绝,他还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本王知道你素来懂事体贴。”
他难得柔和几分神色,道:“本王记得对你父亲的承诺,你放心,本王定会护你一生周全。”
安巧巧这次彻底崩溃了,又羞耻又难过,顾不得形象,哭着跑出去。
凤青梧笑得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
“娘子。”秋水赶紧扶住她,紧张至极:“你小心点。”
笑得未免也太明目张胆,王爷的眼神都快变成冰刀了!
“凤!青!梧!”
司君冥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个可恶的女人碎尸万段:“你玩够了没有?!满口谎言,本王真不知道,你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冥皇叔可别乱冤枉人。”
凤青梧极为不满,眼睛一转,问道:“我哪里撒谎了?”
“是冥皇叔昨夜没在我房里歇?还是没睡在我的床上?”
“我的技术不好吗?冥皇叔睡得不好吗?”她笑眯眯地上前,仰头看他:“还是王爷不馋我的技术?”
大有他敢应一声,她就从此再也不帮他治失眠的意思。
明艳逼人的脸庞近在咫尺,他几乎能够嗅到她身上那好闻的药香味。
清晨的阳光在她无暇的脸上洒下一层金光,连她脸上的小绒毛都变得温暖清晰。
司君冥猛地挪开眼,耳根烧红,咬牙道:“你这个女人!简直不知廉耻!”
听听她都说的是什么话?
哪一句,该是正常女子能够说得出口的?简直,简直不知羞耻到了极点。
凤青梧才不在乎他怎么说。
他往后退,她就往前进。
一步步逼近,直到退无可退。
“站住!”
司君冥忍无可忍,目光如刀,寒声道:“不要挑战本王的底线!”
他的眼中带着厌恶,仿佛她再上前一步,就要砍掉她的手。
“冥皇叔逃什么?”
凤青梧撇撇嘴,不屑道:“该不会以为我要占你便宜吧?”
想得挺美。
虽然他确实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人,几乎每一处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但是她对渣男可没兴趣。
摊开素白的小手,凶巴巴地瞪起眼:“看什么,给钱啊!冥皇叔睡都睡了,该不会赖账吧?”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折返的安巧巧,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王爷宁愿花钱跟这个女人睡,都不愿意……”
都不愿意跟她睡!
她才不会跟他要钱!
这一次,安巧巧是真的伤透了心,捂着脸“哇”一声哭出来,飞奔着跑远了。
顶着司君冥要杀人的目光,凤青梧讪笑两声:“我,我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
“王妃承认,之前都是故意的了?”
司君冥眸光一暗,眼如深海般逼近,嗓音低沉:“王妃是不是以为,本王不敢对你如何?”
嗓音压低,那饱含磁性的声音仿佛长了腿,贴着她的耳廓绕一圈,带着细微的痒意。
凤青梧第一次发现,自己不仅是个颜控,还是个声控。
尤其这张俊脸就在眼前,她忍不住咧嘴笑了一声:“那王爷要对我怎么样?”
看到她的眼神,司君冥脸色霎时冰寒,眼中涌上厌恶。
这个女人,跟其他人,也没什么区别!
说不清为什么,心底仿佛涌上了淡淡的失望。
他拉开距离,冷声道:“母后思念长安,下午王妃带长安入宫暂住。”
凤青梧的眼前一亮。
她可以趁机为和善的太后治病了?
“等等!”
见他要走,她忙上前一步拉住他的袖摆:“钱呢?一千两!冥皇叔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总不会跟我赖这区区一千两吧?”
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她的眼睛都要变成金钱符号。
拿到钱,她就带秋水出去吃遍襄阳!
贪财好色,睚眦必报,满口谎言。
眼中厌恶更浓,司君冥甩出一张银票,态度极度恶劣。
凤青梧毫不在意,上前一把抓住。
钱掉到地上也还是钱,她才不会跟钱过不去。
只是——
她忍不住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十两?十两也配用银票?冥皇叔,你数学不好就去多读书,十两跟一千两差着两个零呢!你难道真的要赖账?”
不是吧,好你个司君冥,看起来浓眉大眼、气度不凡的样子,背地里却是个抠门的老赖?
“什么是数学?两个零又是什么?”
司君冥皱眉,眼见她跳脚,幽深的眼眸中闪过笑意,淡淡道:“一千两是治好的价钱,这是昨晚的诊费。”
说完,心情极好地施施然离开,留下凤青梧气得咬牙切齿。
“娘子别气。”
秋水见状,担忧不已,绞尽脑汁地安慰:“奴婢去给娘子做个炸牛乳消消气?”
娘子说了,没有什么事是一顿甜品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不行!”
凤青梧咬牙,把银票塞进怀里气冲冲地道:“你家娘子我什么时候受过这个委屈,我去找他!”
【作者有话说】
凤青梧:骗我感情可以,骗我钱?没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