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果然如蓝溪所预想的那样,很快便有人来自首,声明是自己下令杀人的。
“他是秦哲手下的侍卫长,因为看中了阮氏的容貌,几次要得到都被拒绝了,还曾经被阮二给揍了一巴掌,所以才会怀恨在心的。”
“据说,阮氏在监牢里的时候,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去骚扰。但是阮氏誓死不从。他怀恨在心,才会假传了秦哲的命令,要处死了阮氏的。”
晚上的时候,地狱过来回复。
“果然如大人猜测的那样,这是来顶罪的啊。”地狱低叹。
“无妨,王爷在哪里?”蓝溪问。
“哦,在书房看书。”地狱回答。
蓝溪急忙去书房。
“我见你这一天都蹲在书房里,肯定很无聊吧。不如,出去转转。”
刑王将视线从书中转移到蓝溪的脸色:
“蹲?”
“哎呀就是形容啦。”蓝溪摆手。
“怎样啊,出去转转吧。”
“你这是邀请?”刑王挑眉问。
虽然他的这张脸很平凡,但是因为没有一点的情绪,看着很假。
会让蓝溪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假面娃娃。
“随便你怎么想咯。”蓝溪对于所谓的邀请也没放在心上。
刑王本意是要拒绝的,只是想到蓝溪还要给他办事,就这样拒绝不大好,于是还是点头答应了。
吃了晚饭,刑王在蓝溪的带领下来到了监狱:
“你说的出来转转,就是监牢?”刑王疑惑。
蓝溪点头,然后对着刑王举手示意别出声。
她进去后,拿着油灯照了照,在墙角找到了一个破洞,洞口很小,估计就是平时老鼠折腾出来的。
蓝溪从自己的盒子里拿出来两个圆形的筒子,和杯子差不多,但是是长圆柱的。
她将筒子放在了墙壁的洞口,然后听了听,表示很满意。
同时又准备了一个筒子。
刑王原本是打算要离开的,他就算不在乎什么贫富,可也没有蹲墙角的心思啊。
只是,蓝溪的这一系列的操作让他万分疑惑。
“你这是,听墙角?”刑王疑惑地问。
蓝溪白了他一眼:“我做的还不够明显吗?”
刑王郁闷的不行,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里忍不住吐槽,她怎么一点不怕自己啊,每次都是感觉自己在她面前和一个白痴差不多。
貌似,打从这个女人出现开始,他这个刑王似乎就一直被克制来着。
刑王还在郁闷中,那边似乎有了声音。
这里的牢房不隔音,这间牢房和关押秦哲的只是一墙之隔。
所以那边有人说话能听到声音,却听不清楚。
这个时候蓝溪朝着刑王招了招手,指了指另外一个筒子。
刑王一脸青黑,原本他还在想这个丫头为嘛准备了两个筒子,原来是给他准备的。
只不过,这监牢里的环境实在不怎么样,各种古怪发霉的味道都有,地面黑出了翔,偶尔还有股子臭味弥漫在鼻端。
那丫头到也不嫌弃,蹲在那里听的还挺上瘾。
“你来了。”刑王不情愿,却心里感觉这东西很有趣,于是蹲下来,拿起来筒子放在耳边,忽然就听到了很清晰的一个声音。
刑王很惊讶地瞟了筒子一眼,这东西很神奇啊。
“官人,你受苦了,你放心,我已经找人顶替了罪名,很快便会放了你的。”这声音是个女子,应该是林语轩的。
“嗯,做的好,凡事小心一点,刑王在这里,不要被他发现了。”秦哲叮嘱。
“是,妾身知道。官人,那个蓝溪是怎么回事。我听到了一点风声,说她是仵作?”林语轩疑惑地问。
“你不是派人去调查了。”秦哲问。
“是啊,可是派出去的人说没有问题,说她就是一个普通的乡村野丫头啊。在庄子里的时候,还总是被欺负的。”
林语轩一脸迷茫的回答,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哼,看来要么是那个丫头手段太高超,要么就是有人暗中保护她。总之,我们都被那丫头给骗了。”
秦哲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林语轩惊呼。
“到底是怎么回事?”林语轩迷茫的问。
秦哲很快便将蓝溪的身份讲了,还有今天发生的事,蓝溪对他的审问等等。
等秦哲讲完了,林语轩气得咬牙切齿:“该死的贱人,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让她和她那个老娘一起死。”
“你小点声,别被人听到了。”秦哲低吼。
林语轩深吸了一口气:
“当初还是妹妹心软,说什么留着一个崽子好拿捏木云天,想不到最终却栽在了那个小崽子的手里。”
秦哲摇头:“你妹妹不会是她杀的,她没有理由杀了你妹妹,还杀了自己的父亲,更何况,这丫头的名声可是好着呢,她也没有那么强悍的力量保护。不然你妹妹早就倒霉了。”
林语轩不在意:“谁知道是不是呢,没准就是那丫头自己动手的呢,知人知面不知心。”
秦哲沉默了一会问:“当年的事,可收拾干净了,这丫头显然是来者不善,不会查出什么来。”
“查出来又如何,当年害死了她母亲的是我妹妹,现在我妹妹头都被砍下来了,还找谁去。我们充其量就是知情而已。又不是我们做的。”
“那个姓谈的呢,不是还没死,似乎这些年,姓谈的都被你妹妹驱使来着。”秦哲提醒道。
林语轩默了默说道:“那个姓谈的就是个蠢货,明明有那么好的家世背影,非要跟着我妹妹。我妹妹也是,有那么好的男人不要,居然就一门心思的看中了木云天,真是蠢死了。”
“不过姓谈的深爱我妹妹,我怀疑,木兰婷也是那个姓谈的种。”
“所以啊,只要木兰婷还活着,姓谈的绝对不会距离那丫头太远的。我今天下午得到了消息,他们往边境去了,很可能去了大哥那边。”林语轩也是猜测的,不是那般肯定。
“不管怎么说,现在林远也死了,我们只要一头咬定了就没事。即便是刑王亲自审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嗯,这个我知道。”秦哲点头,但是他的眉头还是拧的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