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又夜不归宿,他以为儿子又和人家去赌了,所以才会愤怒的想要揍人。
这一番询问下来后,蓝溪一筹莫展,她想要找出这三个人,甚至说这四个人行动轨迹和共同的地方。
可是前面三个距离事发已经有一段时间,想要还原当时的行动轨迹有些困难。
至于最后的这个,书生倒是可以去研究研究。
就在蓝溪一筹莫展的时候,怜秋端着食物进来,看到蓝溪在皱眉,怜秋忍不住问了一句:
“姑娘看上去很不开心,是不是有什么事不顺心。”
蓝溪郁闷的说道:“我在寻找这四个人的共同轨迹,但又无处下手。”
蓝溪笑着说道:“这有什么愁的,把这些交给地狱和拔舌他们去做就好了。”
“慎刑司可是很厉害的,几乎渗透到了天下的每个角落,不然慎刑司也不会盛极这么长时间了。”
怜秋这句话说完,蓝溪眸光一亮:“对啊,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
于是蓝溪找到了地狱,让他帮忙把这四个人生前所有的移动轨迹全部都调查出来。
地狱那边开始调查的时候,蓝溪也在寻找这几起案件中的共同点。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洛御凌把蓝溪拽了出去,果然将那四具尸体都弄到了。
蓝溪没有问具体是家属同意了,开挖的。
还是偷摸去挖的。
反正只要能看到尸体就行,身体已经有些腐烂了,难闻的气味直冲鼻梁,蓝溪含了一块生姜带了口罩,然后开始仔细的做尸检,一番检查之后,皱着眉头说道:
“这四具尸体都是相同的,脖子上的血洞并没有留下唾液,应该不是人和动物咬上去的,很有可能是某种东西特别做出来专门用来取血的。”
“不过,有趣的是:第一具尸体,脖颈上血洞之间的距离有些宽,应该是凶手第一次用。也许是模具不太好用,也许是不会操作。”
“而且从血洞上可以看出,似乎第一次没能成功,又做了第二次。”
“第二具尸体明显比第一具要好得多,不过血洞上面的距离也稍微宽了那么一丢丢。”
“只有第三具和第四具才比较中规中矩。”
蓝溪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扭头吩咐地狱道:
“你好好查一查,京城里面做竹子和青铜器的手艺人,有没有打造过类似这样的东西,可以一下子凿穿两个洞。”
蓝溪想了想,拿出一张纸随便画出了一个模具。
“和这个有些类似的,应该是那一种捅到人的脖子上之后,便可以将里面的血液吸出来。”
地狱拿着图左右看了看,歪着头想了半天没想明白蓝溪搞的这是个什么东西。
但是大概的意思是明白了,总之就是能戳穿人的血管,然后抽出血来的。
“你顺便再去调查一下,看看京城里有没有什么人得了怪病,比如说害怕见到阳光或者喜欢喝血,若是发现后,不要打草惊蛇,悄悄回来告诉我就是。”
地狱答应一声走了。
案件进行到这里还需要大量的调查,蓝溪这个时候才想到自己是个快要成亲的人了。
在慎刑司逗留了一会儿,感觉有些疲倦,这两天一直在不眠不休,所以打算好好休息休息。
虽然说还需要娶一个侧妃的事,让她有些烦躁。
可不管怎么说,洛御凌也是她想要嫁的人,对这场婚事她还是满怀期待的。
她自然想要用最好的状态去面对那一天,所以打算回去休息。
怜秋听说刑王府在筹备婚礼,对蓝溪未来的洞房还是蛮期待的。
于是和蓝溪说了一声,她乐颠儿颠儿的到刑王府里去看看。
用她的话说:“我得好好的给姑娘参谋参谋,可不能让那一些大老爷们随便弄,弄得简直惨不忍睹不成样子。”
怜秋说这句话的时候蓝溪没放在心上,还笑了笑觉得怜秋说的蛮有趣的。
怎么可能会惨不忍睹呢。
但她没想到,怜秋居然一语中的。
蓝溪是真的有些累了,所以回去休息,她在别苑刚躺床上迷迷糊糊的沉睡过去,时间不大,怜秋就从外面颠儿颠儿的跑了回来。
将蓝溪推醒后,一脸惊慌的说道:“姑娘你还是快点回去看看吧,他们把你的洞房弄成了那个样子了。”
怜秋没怎么读过书,虽然识字儿,但是也无法去形容自己心里所想的。
只能是伸开手比划了一下,用那样去形容。
蓝溪也不知道她所说的那样事儿是什么样。
不过看怜秋脸上的神色显然不大好。
蓝溪有心不去理睬,想了想,终究是要自己住的地方,于是便坐起来穿上了衣服。
跟着怜秋回到刑王府,当她到了刑王府的时候,发现到处都张灯结彩,满府的红色。
这倒是可以理解,毕竟办喜事儿吗。
喜庆一点儿是应该的,只是当她到了后院,看见那个洞房的时候,她就怎么都乐不起来了。
洞房全部都被染成了金色,原来短短三四天的时间里,地狱和拔舌分工合作。
居然将府里的黄金融了,浇筑在房间内,屋子里的床是镀金的,柱子是镀金的,桌子是镀金的。
所有满眼都是金色的。就算床上铺着的被子,居然也是金色的。
蓝溪看到这样的洞房,金光闪闪晃的人眼睛都睁不开了,就有一种想要发飙的冲动。
她抚了抚额头,强忍着心底的怒气问道:“这是谁做的?”
怜秋跟着蓝溪的身后进来的,看到这个情况也是忍不住的皱眉头。
“我问过了,听说是地狱和拔舌两个人干的,他们说这样很奢华很好。”
蓝溪点了点头,指了指门外道:“去把刑王叫过来,让他自己看看,他若是能在这样的房间里睡下去,我也无所谓。”
说完蓝溪转身走了。
怜秋冷哼一声,气势汹汹地去找刑王。
到了前院的时候,却没能找到刑王。
只找到了地狱。
怜秋气得一把揪住地狱的耳朵,也懒得再去理其他人的看法,扯着耳朵把他扯到了后院,让他看了看屋子说道:
“你好好看看,这叫什么地方,谁能睡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