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溪笑了:“我父亲派了人保护我的,再说,皇长孙在我这里,你出入太平凡了不合适。”
拔舌抓了抓头,也知道蓝溪说的是事实,尽管他是暗卫,没人见过他,可万一被皇长孙怀疑了呢,若是怀疑到了刑王的头上,那可就麻烦了。
拔舌点头,抱拳走了。
主子临走时候说了,只要蓝溪活着,能给他解毒就行了。
不过拔舌还是将这边的情况告诉了刑王。
刑王刚刚离开几天,接到消息的时候,还在回京的路上,看到了拔舌的消息为不可查的皱眉。
“轩儿怎么去了省城。”洛御凌转头问身边的地狱。
“应该是偷着跑去的。”地狱回答。
洛御凌冷哼:“傲娇的小孩子而已,他要留,便留下吧,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是!”地狱答应了一声。
“主子,逍遥王已经回到了京城,他身边的人说,他已经在奏折里举荐了圣手仵作莫离。而且说明了莫离的身份来历。”
洛御凌皱眉:“三哥这是惦记上了那丫头啊。”
“吩咐下去,准备好了马匹,我要连夜回到京城,另外命令我们的人拦截奏折,在我回去之前,三哥的奏折必须要拦下来。”
“是!”地狱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再说蓝溪,等她收拾好了出现在熙木轩面前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快要饿死了。
看到蓝溪后正要瞪眼,忽然眼前又浮现出那副画面来。
于是脸色一红,转了头冷哼一声:“干嘛那么慢,你就不饿吗?”
蓝溪拎着箱子淡漠一笑:“饿啊,不过我习惯了,你没听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饿其体肤……”
“停,你怎么也和他们一样说这些文绉绉的话。我苦啥了,我可是皇长孙。”熙木轩冷笑。
蓝溪叹息:“果然是小屁孩一个。”
“你说啥。”熙木轩拔高了声音。
“我说二小姐来了。”蓝溪努了努嘴。
果然,在芙蓉苑的门外,木兰婷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她来做什么?”熙木轩冷哼。
“她以为你走了,所以来找我的麻烦咯。”说完拎着箱子走了出去。
“哎呀我的乖妹妹,大清早的给姐姐守门,姐姐可是受宠若惊啊。”笑眯眯的走到了木兰婷的面前,还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
“蓝溪,你不用得意。那天算你命大,居然逃过了一劫,你也别得意了。听说盐城县主的儿子看中了你,已经派人上门提亲了呢。你猜母亲会不会答应。”
木兰婷是得到了准确的消息,所以上门特别给蓝溪报喜的。
蓝溪皱眉。
如果是别的地方的人,她或许还不知道的,可这个县主的儿子,她可是非常了解的。
盐城的守备是秦哲,也就是林语凝的姐夫。
是蓝溪报仇名单上的重要人物呢。
至于这位县主,名叫柳湘莲,是皇上给的一个封号,比郡主什么的小了一级。
她算是盐城的半个当家人,享受盐城百分之三十的税收,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归国家,其余的留作盐城自己的经费。
柳县主的夫君是嘉陵王世子,儿子今年二十一,名叫江子昌。
说起来这位县主的儿子,那可是方圆几十里的名人,无他,只因这个江子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流氓加混蛋。
不但拳打家中长辈老人,还和一岁大的幼儿抢糖吃,孩子不给,他气得将自己的外甥丢进了荷花池里,差一点就淹死了。
不仅如此,江子昌还喜欢留恋烟花之地,看中了当街便抢,若是不从,按倒了便上。
整个盐城里,没有人不知道这个江子昌是多么混蛋的。
如果不是县主包庇,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蓝溪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江子昌居然想要娶她。
不过对于林语凝的应允,她倒是没有什么意外的。
看到木兰婷那一副得意不已的嘴脸,蓝溪便忍不住嗤笑起来:
“我就奇怪了,你母亲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居然认为我父亲会答应了这门亲事。”
蓝溪很清楚,如果是以前的蓝溪,木云天或许会答应,可这一次,她就不信木云天会糊涂的答应这门亲事的。
木兰婷闻言忽然笑了:“你说的没错,爹或许不会答应了,可是,我听娘亲说,当年柳县主的父亲曾经两次救了当今陛下。嘉陵王对陛下也是有救命之恩,所以才会异性封王的。”
“嘉陵王就只有这么一个孙子,你说嘉陵王去求陛下赐婚,陛下会不会答应了。”
蓝溪脸色微微一僵,看向木兰婷的眸子里瞬间涌动出彻骨的寒光。
“这么说来,这位柳县主是铁了心要娶我做她的儿媳妇了!”
“可不是呢,说起来,这可都是姐姐你的福气呢!”木兰婷笑的见牙不见眼。
“哦,对了,姐姐怕是不知道,这个媒可是逍遥王亲自说和的呢。看你妹夫对你多好。”
木兰婷说完也不理睬蓝溪的反应,转头哈哈狂笑着离去。
在她走后,蓝溪站在原地没动,低着头想着木兰婷的话。
柳县主若是真的去求陛下赐婚,没准陛下真的会答应,那时候就算木云天答应了她自己选择夫君,可圣旨下来,她也是无奈的。
方才木兰婷的话,熙木轩都听得清清楚楚,见蓝溪沉默,他忍不住皱眉。
“野丫头,如果你肯求小爷,小爷可以和皇爷爷说一声,让他不要给你赐婚。”
熙木轩站在蓝溪的身边,仰着头,还特别别扭的用手肘撞了撞沉默不语的蓝溪。
蓝溪斜眼瞟了他一眼:“不用,多谢。”
说完迈步朝着外面走。
“喂,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讨厌,让你求小爷一次会死吗,我跟你说,那个江子昌可是混蛋的很,据说他们府里的五岁女孩都不会放过呢。”
熙木轩的话说完,蓝溪忽然停住了脚步,扭头看向了他:
“既然你都知道他的恶性,为什么不严惩,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为什么还要他活着。”
一直以来,蓝溪对待熙木轩的态度都是很随意,很慵懒,很漫不经心的,甚至偶尔还有调侃戏弄的成分。
如现在这般忽然严肃冰冷起来,还是第一次。
“我也是听说的。至于追究,他是嘉陵王的孙子啊,谁敢告,那些苦主都被他的父母和爷爷给压下去了,没人告官,就算他再坏也是没人出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