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就是死,也要得到我的允许再死
第三十七章 就是死,也要得到我的允许再死
“芬姨!”夏七月忍不住对着画面大叫出声,可画面里的人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
她伸手想去夺手机,顾休言已经先一步收回手来。
他关掉视频,将手机落入袋中。
“你,你到底要对芬姨和南初做什么?”
顾休言看着方才还一脸倔强,此刻表情已经碎裂的夏七月,一脸的漠然地点了支烟。
“没什么,不过派了些人照顾他们母子罢了。”
“什么照顾,你分明就是在监控他们,就是为了威胁我!”
“你知道就好。”顾休言吸了口烟,明明灭灭的火光映照在他脸上,映出俊美的轮廓,和满脸的冷漠。
夏七月指尖在都在颤抖,顾休言已经将纪南初害成这样了,怎么还能心安理得地继续对他下手,这个男人的心是铁石做的吗,难道就不会有哪怕一丁点的愧疚。
“不过,有一点你搞错了。”男人吐出眼圈,一脸的讽嘲,“可不是只有监控那么简单。”
“你……”夏七月咬唇。
顾休言抬眸,“你要是听话,他们就能好好地会活着,你要是再动别的心思,他们可能明天就就横尸街头。”
他说得斩钉截铁,不带一丝犹疑。
夏七月的拳头松开又握紧,反反复复,最后肩膀都垮塌下来。
说到底,还是因为恨她。
可她还能怎么办,打蛇打七寸,顾休言明显知道她的七寸在哪里。
而且,她很快就要死了,一年,再忍一年吧!她默默地对自己说。
“早上七点我要看到早餐。”
顾休言说着转身就走。
“顾休言。”身后夏七月的声音响起。
男人脚步顿住。
“让前女友和未婚妻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让一个你恨的人每天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打转,你到底想做什么,不觉得很荒谬吗?”
烟将燃尽,落下一大截烟灰,顾休言信自悠然地弹了弹,脸上的笑有一瞬嗜血的阴冷。
“荒谬又怎样?只要能让你痛苦,让你屈辱,让你生不如死,这又算得了什么?”
地下室铁门“哐当”关上,顾休言的身影消失了。
或许是夜深了,或许是这间地下室太过阴冷潮湿,夏七月忍不住打了一阵又一阵地寒战。
她光着身体,双臂环抱紧紧地抱住自己,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生不如死,呵……他做到了,三年来她不一直都是生不如死吗?
现在不过依旧是不想让她好过罢了。
只是她不明白,现在的顾休言已经接掌了半个顾氏,权势比之三年前更甚,还有了新的未婚妻,他明明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为什么就非要置她于死地呢?
就连她真的快要死了都不肯放过。
仅仅是因为她的“背叛”带来的恨意吗?
可她这三年来的“生不如死”,还不足以“偿还”吗?
说起恨,她比他更有资格。
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昏黄灯光下,落了一地的红色钞票格外刺眼。
夏七月本能地伸手将手边的一张百元钞票狠狠扫下床,眼底带了被羞辱的难堪。
可下一秒,她眼珠挪动,又慢慢起身下床去,一张一张地将钱捡起。
这些用身体和尊严换来的钱,她不需要,可纪淑芬和纪南初需要,他们要治病,治病就需要钱。
三千块……呵,还是原来的价钱啊!
她自嘲地笑笑,起身将钱收好。
折腾这么久,胃里又开始绞痛,泡在冰水里的时候她就感觉隐隐作痛,能撑到现在才发作已经是极限。
冷汗很快爬满了额头,她撑着身体从没几件东西的行李里翻出一堆瓶瓶罐罐的药来,找出止疼药和几种药,没有水就直接生吞。
疼痛慢慢压下去,喉间也传来一阵沁爽甘甜,原本嘶哑疼痛到仿佛在砂砾上蹂过的嗓子瞬间缓和了不少。
这不是止疼药可以做到的。
但她没心思多想,她好累,昏昏沉沉睡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躺在手术台上,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围着她,拿着冰冷的器械在不断地切割。
像一条濒死的鱼,被按在砧板上解剖。
顾休言就站在手术台旁边,眼神冰冷,顾宝儿挎着他的胳膊,低头俯视她被切开的身体。
“啊,哥,七月姐的胃都坏掉了呢,怕是不能要了。”
“不能要就换个新的,总之,不能就这么让她死了,她的命是我的,就是死,也要得到的我允许再死。”
忽然,手术室的门从外面被大力推开,赵馨然神情焦急地闯了进来。
“馨然,你怎么来了?”顾宝儿转身过去,巧笑嫣然,“我哥不让七月姐死呢,这可怎么是好呢?难道你们要二女共侍一夫吗?”
赵馨然眼神一震,满脸的不可思议。
“七月,你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真的想二女共侍一夫吗?”赵馨然走近过来,看向夏七月的眼里满是惊痛。
夏七月张了张嘴,她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不想二女共侍一夫,如果可以,她情愿从来没有遇见过顾休言。
可是赵馨然看不懂她的意思,她低头看向夏七月被剖开的肚子,眼里闪烁着泪光,倏然嘴角扯出一丝笑意,“七月,你一定很痛苦吧,这得多疼啊?”
她说着,慢慢抬起手,摸了摸夏七月疼到惨白的脸。
“既然早晚都是要死的,那不如我来帮帮你,你也不用受这么多的苦了。”
寒光乍现,赵馨然手里忽然出现了一把刀,话音落下的刹那,直直就朝着夏七月砍了过去。
瞬间,血腥四溅,几十刀下去,血流成河。
夏七月就这样眼睁睁看着……
“啊!……”
噩梦惊醒,眼前不是惨白的手术室,而是幽暗的地下室。
身下不是冰冷的手术台,而是狭窄的木板床。
她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好,没有被剖开,真的只是个梦。
抹了抹额上的冷汗,胸膛起伏。
是啊,她为什么要回来呢,早知就算出狱也活不了,不如直接死在监狱里好了。
现在倒好,她成了顾休言和赵馨然之间的第三者,真是可笑。
二女共侍一夫,还偏偏是和她曾经最好的朋友,这也是顾休言对她的报复之一吗?
一想到梦里赵馨然绝望又疯狂的眼神,她就再也无法入睡。
过了几分钟后。地下室的铁门响了。
外面有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