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可可很庆幸,公司里依然灯火通明。
她对安全说一声,快速地冲进了办公室。
她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翻动着,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就连地上的垃圾桶里,她都翻了一遍。
她一下子想起自己送文件进了总经理办公室,该不会不小心夹在里面了吧?
想到这里,她看了看亮着灯的总经理办公室,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
听说,总经理经常都不在这里,她的胆子大了起来,走向了办公桌.。
桌上已经堆积了厚厚的几撂文件,她只得一本本地翻着。
直到最后,有一张支票从文件中飘落了下来,她拿起来,高兴极了,终于找到了。
一转身,碰到一个人,她惊吓得尖叫了一声。
任霓行厉声说:“大半夜的,你鬼鬼祟祟地干什么?难道是在替某人做商业间谍?”
时可可紧张得心快跳出来了:“我,我找东西!”
“找东西,找到总经理办公室来了?你这话只能骗三岁的小孩。你动点脑子,好不好?”
“我真找东西!”时可可争辩。
任霓行冷哼:“你是新来的?”
时可可急忙点头。
“怎么看着你,有些眼熟?”
任霓行两只囧囧有神的眼睛,疑惑地看着时可可。
时可可心里一阵发虚,祈祷这人不要认出她来。
“来人!报警,我这里出现了小偷!”
闻声而来的保全急忙拿起桌上的电话,在拨着号码。
时可可着急了:“不要!我真的没有偷东西,我只是想找回不小心落下的东西而已。
如果你不相信,我,我给你看就是了。”
时可可把藏在身后的张五百万的支票给到了任霓行。
任霓行仔细地看着,没有说一句话。
保全问:“任总,我们还要报警吗?”
任霓行一挥手,示意他出去了。
他伸手摘下了时可可的眼镜,果然是她。
时可可长得一张迷人的脸,睫毛弯弯下,一对含笑的双眸。
时可可觉得很是无辜:“你,可以把支票还给我了吗?”
“这是他给你的报酬?真是大手笔啊!”
霓行阴阳怪气地说。
看到时可可没有说话,他知道答案了。
“说吧,你怎么混到这个公司里来的?”
时可可一愣:“什么意思?”
“你为了接近我,什么手段都用上了,真是难为你了。说吧,你要多少钱,才会善罢甘休?”
面对任霓行的咄咄逼人,时可可一把夺他手中的支票与眼镜:“我只想要属于我的东西。”
她用力地踩了任霓行一脚,扬长而去.
身后传来任霓行的闷哼声.
时可可回到家里时,大厅里已经被刘蓉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刘蓉问:“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
时可可把一张支票放在龚绪的面前:“姨丈,这个您拿着,您的公司就可以运作了!”
龚绪拿起来一看,喜笑颜开:“可可,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
刘蓉一把夺了过来,塞到时可可的手里:“你赶紧给别人还回去!”
“小姨,您就让姨丈先过了这个难关吧!实在不行,就当我借给姨丈的,等公司赚了钱,再还给我,好不好?”
龚绪一个劲儿地点头:“对,可可说得对!就是借给我的,我很快就会赚回来!”
刘蓉叹气,警告着:“仅此一次!”
“那是当然!”
有了这五百万,龚绪公司里的危机算是度过了。
这让龚绪高兴坏了,对时可可的态度也转变了许多。
时可可还在睡梦中,有人打了她的电话。
她迷迷糊糊中接了起来,对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时可可,你今天怎么没来公司上班啊?”
时可可有些懵了,按理说,她得罪了任霓行,肯定会被赶出公司的。怎么还有人让她去上班呢?
难道昨晚的事情就是一场梦?怎么可能,那可是真实存在的!
“时可可,如果你在半个小时内,赶不到公司,就扣你双倍的工资,我们公司是不养闲人的!”
贾主管说完,挂了电话。
时可可眼下最在乎的就是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听到贾主管要扣她的薪水,不管三七二十一,翻身起床,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公司。
全然忘记了昨晚发生那不愉快的一幕了。
她以为贾主管会训她几句,谁知,出乎她的意料,贾主管安排了她的工作,再也没有说多余的话。
时可可在仓库里分类整理着资料。
一下子,有一只老鼠从书堆里蹦了出来,她吓得尖叫一声,整个人往外跑去。
与闻声赶来的任霓行撞了个满怀。
时可可像撞到了一堵墙一般。
她捂了鼻子,痛得眼泪快要掉下来了。
任霓狠抓住了她的双肩:“女人,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
时可可看到任霓行嘲笑的表情,立即跑回了仓库。
任霓行抱着双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时可可。
时可可继续认真地工作着,对他视而不见。
“如果你对我的态度好一点,或许,我可以考虑,为你换一份轻松的工作!”
任霓行神差鬼使地开口了。
“不需要!我很满足现在的这份工作!”
时可可丝毫不领情。
“那倒也是!不过,我有一个问题,始终想不明白。
所以,想请教你一下!”
任霓行故作虚心的样子。
“你跟他们那么熟络,随便张口就是五百万,何不让他们养了你,还让你来受这样的罪,真是暴殄天物!”
时可可听了,很想用东西砸过去。
她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自己能养活自己,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如果真的要找人养,你肯定是不二人选,谁还能比你财大气粗?要不,你养我?”
时可可故意朝着任霓行眨了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
一句话,让任霓行脸色顿变。这个女人果然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任霓行的脸上乌云密布:“你不要贪得无厌!这样只会让人越来越讨厌你。”
说完,走了出去。
“讨厌我,又不是一次两次,我知道我很不讨喜。”
时可可落得个清静,心里庆幸。
同时哀叹着,这样的二世祖,谁遇上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