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全哆嗦着,摸着身上的电话。
时可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路依依身上的火扑灭。
可谁知,路依依发疯般朝着时可可撞去。
两人跌进了火海中。
外面的消防员赶来,可是,由于火苗太猛,无法进入。
时可可使劲将路依依拉了出来,冲到窗户跟前。
这时,一股巨大的冲力,将她们给冲散了。整个楼层发生了爆炸。
龚如在睡梦中被一个电话给惊醒。
“请问你是xx公司的负责人龚如小姐吗?你的公司发生了一起火灾事故……”
“警察同志,当时我下班的时候,公司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但公司的时总,她还留在公司里。请你们务必想尽办法赢救她!”
龚如焦急万分。她匆忙地挂上了电话,冲了出去。
当她赶到公司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整个大楼,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了。周围拉起了警戒线。许多人在那里围观。
龚如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她突然爬起来,想往里面冲去,被警察拦住了。
“让我进去,我要救可可。”
“小姐,请你冷静些。由于昨晚火势太猛,救援工作有困难,只救出少数人。现在我们的同志在进行清理工作。你去了,也无济于事。反而会有危险。”
龚如一下子放声大哭起来。
雷申走到她身旁,把她扶了起来。
“别难过了.听说还有幸存者,被送去医院抢救了,我们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好消息呢?”
任霓行急得团团转。
“我不管你出动多少人力,就算是把天翻过来,也要找到她。”
他生气地摔了电话。
陈文问道:“难道警方那边就没有小七的一丁点儿消息?”
任霓行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
在医院里,那几个活着的人因为伤势严重,抢救无效,死了。唯一的线索也断了。
龚如哭得像个泪人。
任雨亲自带队,对现场进行了甄别与勘察。得出的结论,时可可很有可能还活着。
时可可醒来,耳朵嗡嗡作响。
她勉强支撑起来。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时可可扭头,麦子两眼泛着红丝。
“怎么会是你?我这是在哪儿?”
“在一家私人医院。”
时可可还想说什么,觉得口干舌燥。
麦子端了一杯温开水来。
时可可一抬手,觉得臂膀火辣辣地疼痛。
“别乱动,我喂你!”麦子急忙说道。
时可可喝了两口,问道:“我被大火烧得很严重?”
“嗯,差点就毁容了。”麦子回答道。
时可可有些遗憾:“真可惜!”
“什么意思?”
“如果毁容了,就不会有人认出我来。我就可以摆脱一切束缚,无拘无束地生活了。”
麦子惊讶得眼睛睁得大大的。
“你怎么会有如此荒诞的想法?”
“你为什么及时地出现救了我?”时可可疑惑。
“如果说,自从你们回来后,我一直都在关注你的行踪,你相信吗?”麦子半开玩笑。
“当然不相信。莫非你在跟踪路依依?”
麦子沉默了。
“原来,你是国际小组的人。”
时可可恍然大悟。当初她以为麦子是个不务正业的人。
“你刚醒,我扶你出去走走!”麦子挽了时可可的胳膊。
“我伤得很重?”时可可反问。她试着抬了抬腿,并没有多大的疼痛。
两人走了出来,阳光一片明媚,前面是花的海洋。
“这是哪儿?怎么有花海?”
时可可惊喜地叫道。
她快步走了过去。
麦子站在身旁,拿出电话来,打着电话。
任雨接到麦子的电话,一颗心总算落地了。
“她伤得重吗?”
“不重,只是手臂被烧伤了。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我担心她的手臂不能复原,所以,才带走她的,找了最好的医生。”
麦子解释道。
“好,那你就辛苦一下,照顾好她。”
任雨叮嘱着。
她又何尝不明白麦子对时可可有多紧张。
虽然她是任霓行的亲姐,但她不得不承认,麦子无论哪方面都比任霓行更优秀。她打心里也希望时可可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时可可伸手去捉蝴蝶,扯到了伤口,痛得她咧了咧嘴。
那只黄蝴蝶一下子钻入了花丛中,不见踪影。
时可可仍然不死心,看着在花丛中飞舞的蝴蝶。
麦子走到她身旁,说道:“你就这么喜欢蝴蝶?要不,我来帮你捉几只!”
他挽起袖子,朝着有蝴蝶的地方走去。
时可可一脸灿烂地期待。
在不远处的阳台跟前。一个身着华贵的妇人正在看着他们。身旁站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
“太太,少爷他也太贪玩了。这下,可苦了您的一片心血。把那百花都踩平了。”
管家心疼地说。
“虽然眼前是百花齐放,但在你少爷的眼里,都不及那一朵含苞绽放的花。只要他高兴,就由着他疯。”
贵妇喃喃自语,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
麦子一下子逮住了一只蝴蝶。兴高采烈地叫道:“小七,我捉住了。”
时可可小心翼翼地掰开麦子的手,脸上顿现失望之色。
因为他用力过猛,竟然将蝴蝶给捏死了。
“你怎么把它给捏死了。”
时可可十分可惜。
“要不,我再去捉一只来。”
麦子讪笑着。
“不,不要了。”
时可可转身,坐在了一块石头上。
麦子以为她生气了。上前哄道:“你生气了?”
谁知,时可可嫣然一笑:“没有。我只是突然觉得,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一旁欣赏它的美就好了。如果非要捉住它,让它失去了自由,或者令它丢掉了性命,那就得不偿失了。”
麦子说道:“有道理。爱一个人就是看着她高兴,欢喜,自己也就心满意足了。不一定非要在一起。”
“孺子可教。”时可可笑了。
在阳光的照耀下,宛如一个灵动的小精灵一般,美得令人窒息。
“你的心里已经放下他了?”麦子突然问道。
“谁?”
“那个任霓行。”
时可可抿嘴笑了:“不告诉你。”
麦子哪里肯死心:“你当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