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衣候府上,这暗中,原本就安插了有不少的禁卫,用以护卫这儿的安全。
不过就在前不久,李君羡前来唤罗秋,前去宫内的时候,却是抽走了一大部分。
这些本来就是要...沿途保护罗秋安全的,熟料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血衣候府就出事了?
李大统领本来就在赶回来的路上,谁知都还没走到一半儿,就听闻一队蒙面人,把血衣候府给屠了?
当下也是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你们先走,这儿由某挡着!”
李君羡亮了亮手中陌刀,让一部分手下的禁卫,保护着单盈盈五人,朝着皇宫的方向杀去。
杀向皇宫!
在这武安之中,若说如今还有哪个地儿,相对来说是比较安全的,那无疑就是宫里边了。
那个头领见着这一幕,心里就是一沉。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些戍守皇宫的禁卫,竟然会这么快就赶了过来。
按道理来说,这时候第一时间跑来的,理当是巡查武安的武侯们,这些就是战五渣,完全就可以忽视!
谁知道,过来的...
竟然是宫里的禁卫?
当下他也是无心恋战,一心一意想要追杀过去。
“哼!小子,还想走?”
李大统领又哪儿会轻易放过他,挥舞着陌刀,就杀了上去,与这蒙面人的头儿,缠斗在了一起。
“滚!”
那头领嘶哑着声音喝道。
望着眼前的李君羡,他的眼中,都已经充斥着怒火,他心里已经有种极为不妙的感觉。
这一切,完全就脱离了掌控之外!
崔书墨、卢玉恒等人的打算,其实也极为简单,就是要将罗秋的体内,流着的是南南人血脉一事,给彻彻底底地坐实了。
以此同时,还派出了两队最为精锐的死士,对血衣候府、墨家村都进行屠戮,再来一个死无对证!
到时候再将这些罪名,给推到罗秋的身上去,将他塑造成一个不忠不义不孝之人。
栽赃嫁祸这种事儿,真相究竟如何,其实并不重要!
最关键的是证据,还有相信的人,到底多不多。
能对自己亲娘,以及那些无辜的村民们下手...
这个消息的震撼程度,估计就是在整个大晋,那都足够引起一场地壳震动了。
昔日罗秋的威望有多高,这一次就将摔得有多惨!
...
崔家,这儿聚集了十多个年轻人,气氛倒是殊为热切。
一个个都在闲聊着,看上去还有些兴奋,言语之间对崔书墨、卢玉恒两人,很是推崇!
如今在五姓七望的新生一辈中,就已经隐隐是...以崔书墨、卢玉恒这两人为首!
老一辈的人并没有出面,只是让卢益阳、王敬之,把握住事态的发展。
对于这些五姓七望之人而言,所谓的墨家巨子罗秋,也不过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垫脚石罢了。
哪怕这个人,深受陛下的眷顾,才能也极为地出众都好。
崛起的速度太快,在朝堂之上没有什么根基,还是墨家之人,加上出身也不怎么好,这样的存在...
那完全就是给别人刷声望的!
卢玉恒与崔书墨相对而坐,正在喝着茶汤,在这张桌上,还坐着其他几个年轻人。
“玉恒兄,那罗秋不是...还逼着长乐公主吃了猪肉吗?为何咱们不在这一点儿上,大做文句?”一人拧眉道。
让堂堂皇家的公主,去吃区区一个下贱之肉,这若是换了别人,那完全就够喝一壶的了!
“哼,有必要吗?”
卢玉恒冷笑,斜睨了一眼,却是都懒得解释,继续品着茶汤。
他的性子本来就傲,又在这件事儿上大出风头,能被其正眼相瞧的,还真没有几个。
“额...”
那人吃了瘪,语气一窒,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也是晓得卢玉恒的性子,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眼瞅着气氛有些尴尬,身为东道主的崔书墨,却是笑道,
“哈哈,其实也很简单!因为咱们没有那必要!就凭着那些罪状,这个罗秋,都已经算是完了。”
“既然如此,咱们又何必去揭皇室的伤疤?”
有人也点头道,“一些事情,捏在手里头,比亮出来...用处更大!”
在吃猪肉这一件事儿上,去做一番文句,并且还喜欢溜出宫去,私底下找“国贼”罗秋玩耍,不...
是“幽会”!
若是操作地好了,也是很容易,就能将长乐公主的名声,给毁了的!
不过他们却是没有那必要,再去惹怒章二陛下。
“国贼”二字,就是这些人,打算在罗秋身上贴的标签。
“这个崔明...靠谱吗?能不能将那一群流寇,再度逼反?”卢玉恒忽然道。
折冲都尉崔明,在崔家的地位,也算不低,按辈分去排,崔书墨还得喊上一声叔!
就这样被卢玉恒,在众人之前直呼其名,甚至还质疑其办事能力,崔书墨的心里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爽。
“明叔办事老道儿,你们只管放心就是!再者,逼反这些人,也不过是点睛之笔...”崔书墨道。
“哼!点睛之笔?倘若另外两个计划,都不成功怎么办?”卢玉恒却是冷哼道。
“不成功?怎么可能!就这罗秋的底蕴,还能斗得过老崔家?”一人失声道。
“就是!玉恒兄,你多虑了!”有人也道。
血衣候府,也不过刚建立没多久,罗秋又没怎么去打理,若说是崛起,那都还差得远!
墨家村更不必说,就一没落的学派,还都是一群村民,连-崔家的死士都出动了,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希望吧...”卢玉恒目光深沉,还长叹了口气。
他隐隐觉得,这件事儿并没有那么简单!
“哼!”
见到自己的崔家,连连被质疑,就是崔书墨,心里也是极为不满的,却也只是冷哼一声。
...
太极殿。
王涛还在缓缓道,
“罗秋,在漠北之时,你收留的那些流寇,可还记得?你还说不知道,自己南南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