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得给前辈您弄好了,再走。”明若华没有忘记之前紫韵前辈耿耿于怀这房子的问题。
紫韵无所谓一笑,大方摆手,“罢了就算是你们不在这里,我也是可以自己折腾好。这里的一草一木,原本也是我自己弄起来的。”
话说的云淡风轻,众人只稍许一想,便知道格外不容易。
明若华透过窗户,看向西边的那被毁掉的木屋,歉疚之情油然而生:“前辈您辛苦了,不然您也和我们一块回去吧。”
“这件事不必说了,我想去哪里自己做主。”紫韵自由自在习惯了,不喜欢被人安排。
哪怕是善意。
贴初一明白紫韵的心思,也知她不想继续说这件事,却不忘表衷心:“小紫紫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闭嘴啊,别小紫紫,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那都是几十年前的称呼了。现在听了鸡皮疙瘩一身。”
“在我眼里你永远是那个四十五岁的小姑娘。”
“你还说。”
……
两位前辈吵吵嚷嚷得厉害,明若华等人悄无声息后退。
明彩和明一,识时务的在明若华身侧退下,留时间给南景臣和明若华。
“小姐,我和明一去准备行李。”明彩福身,明一抱拳两人快步后退离开,远远拐角处,两人顿住,明彩在转角处露出半张脸,眼内冒光的偷看。
“你别看了,给小姐和姑爷一点私人空间吧!”明一拽开明彩,几乎是连拉带拽把人给拖走的。
明彩挣脱不止,明一拦腰把人给抱住,冲着前方卧室便走。
“你放开我你放开!你这行为别人看了会误会!”明彩见前方就是床榻,吓得花容失色。
明一把人丢过去,自己径直坐在了凳子上,无所谓的道:“这里有其他人吗?两位前辈忙着斗嘴,咱们小姐和姑爷忙着你侬我侬,我就是不想让你打扰了有情人,这才把你给拽过来的。”
拿着床上的引枕,明彩便朝着明一丢过去:“就算如此,也不能这样对我,小心我告诉小姐!”
“我错了我错了。”明一服软。
他最担心明彩动不动就说告知明若华。
明彩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褶痕,来到圆桌前,明一的对面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拿起倒满了茶水的茶杯,仰头便喝了下去。
“真让人上火,就不能让我多瞧瞧啊。小姐和姑爷这都多久没见了。”明彩还想看两人情意绵绵的画面呢。
明一直摇头,上下打量明彩:“你也不知害臊。”
“你!过分。”明彩哽住,的确好似应该有点点小害羞才是,可……
当时不还是没有少儿不宜的画面嘛。
此刻的南景臣和明若华,来到了屋子外,两人并没有你侬我侬,而是在探查水源处被下药之地。
两人发现了一些凌乱的脚印。
“好在是没下雨,这里也人迹罕至,这些人的脚印这才留下。”南景臣检查那些脚印,发觉时南国人,并非是离鸣城之人。
明若华点头,面色凝重。
“这些是南国人脚印吧,离鸣城人的鞋底不可能有这样的花纹。”明若华说出心中的而疑惑。
“你是从鞋底看出来的?我是从鞋印痕迹左右深浅,以及小的大小看出来的。”南景臣嘴角卷了卷,两人的思路不一样,最后的结论却不谋而合。
这些人是来自南国。
“或许这些人从一开始就一直跟踪我们了。”明若华陷入沉思。
这一路而来,不少人在身后鬼鬼祟祟跟着。
她只是没想到,可以从皇家禁地跟踪来这里。
“是啊,也是耗费了一番功夫。”南景臣轻蔑一笑,脸上阴冷彰显他,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其余人都以为他们打情骂俏去了,两人去是为了查案而来。
“日后,我定然护你周全,不再让你受半点伤。”南景臣眉头深锁,从明若华中毒到阻挠明若华解毒,这一系列的事,只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
“你也不能受伤才好。”明若华一只手伸过去,堵住他的唇,不想再听到“伤”这个字,她自认为自己也是个内心坚强女子,却在经过接二连三的事情后,变得有些杯弓蛇影。
南景臣一把搂住他的腰,把她的脑袋,往胸腔靠。
噗通的心跳声,不绝于耳,明若华清晰的感觉到了,来自于南景臣身上的强烈阳刚气息。
炙热的吻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明若华只觉得头昏脑涨,却保持着起码的理智:“夫君,你才醒来,可以吗?”
“你试试就知道了……”
山林间鸟雀齐鸣,似在为他们贺喜。
明若华都不知道是怎么被南景臣给拥入屋内的,更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醒来,只知道睁开眼的时候,依然夜幕落下。
她脸上一片娇羞。
南景臣把玩着她乌黑的发丝,柔声呢喃:“别担心,还没有到晚膳时间,只是暴雨来了,这才这般漆黑。”
“暴雨?”明若华怎么丝毫没有听见。
“是啊,娘子难不成没有听见,看来为夫对你的影响力还是蛮大的。”南景臣颇为得意。明若华脸上炙热得好似三伏天在外头走了一圈。
外头传来明彩的叫唤:“小姐姑爷,晚膳好了,前辈说让我给你们送过来。”
明若华清了清嗓子,“端进来吧。”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里面透着一屋子的交.合气息,明彩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终究有些小害羞,把饭菜留下,便逃离了。
南景臣起身,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竟都是你喜欢吃的,是要我喂你还是你自己过来吃?”
“我自己来吧。”明若华找了衣裳穿上,整理妥帖之后,落座在圆桌上。
“三杯鸡,这个做起来比较繁琐。”明若华见这菜色,应该是明彩花了心思烹饪的,特别是这三杯鸡做起来很耗费时间。
她尝了一口,就这肉质程度,应该起码小火温了半个时辰以上。
“没错,是贴心。怕是知道你晚膳会吃的晚特意配合你的。”南景臣云淡风轻说着,明若华刚开始没明白过来,乍然一听,才听出个所以然。
她低头,只顾着吃东西,哪里还有心事去想南景臣的话里话。
“我家娘子,竟害羞了?”南景臣也是诧异,这往日里都是她随意挑逗他,如今倒是他随口的几句话,她竟脸红了。
明若华摇头,否定:“乱说,我这不过是……生疏。”
“看来为夫日后要好好让你熟悉熟悉才行。”南景臣是当真想念她了,话里是透着闺中情趣之言,可这些看似放荡的话里,都是他对她的不舍和喜欢。
在掉入悬崖之际,他当真以为那就是永别了。
如今算是劫后余生。
南景臣如今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不喝她分开。
院子外,明彩和明一坐屋檐之下,看着外面淅沥沥的小雨,明彩伸手,雨点滴落在她的手心:“你说,这雨会影响我们明日赶路吗?”
“若是小雨不停,应该是有影响,若是大雨倒是没大碍。”明一琢磨着,之前都是暴雨,这会子的这点小雨,应该只是剩余。
不至于会下一整晚。
“哦,这样啊。”明彩想回去了,也想小乐乐肉嘟嘟的小脑袋:“也不知道小世子如今怎样了。”
“小娃娃长得快,你回去便可瞧见了。”明一安慰明彩。
翌日天气晴好,明若华一大早就早早起身。
院内,紫韵前辈在把屋内的花草搬出来,昨日大雨,好在铁初一帮忙,不然这些花草都要废掉。
“今天这天气可真够好的,小紫紫,要不把这些花移栽去后院子吧,你若是不再这了,它们生长在土里也不会死。”铁初一总是故意用各种办法,诱导紫韵,希望她离开。
紫韵不受他的心里暗示,笃定:“我不会离开。别再啰嗦。”
话虽依旧很坚定,明若华却见紫韵眸光中有了柔和,眸光里的坚定,没有之前那么多了。
果然,死缠烂打还是有效。
“前辈,早。”明若华上前打招呼。
紫韵抬眸瞧了一眼明若华,发觉气色比之前更好,叮嘱了一声:“身子是自己的,你如今身体不适合有孕,给你熬了一碗避子汤,若是愿意便去喝了。”
这……
贴初一感觉这个话题他不适合在,一只手挠了挠后脑勺:“屋内还有一盆花,我去搬出来。”
没有男子在的时候,明若华面红的道:“多谢前辈,我知道了。”
“你不问你夫君一声?”
“我夫君一切以我的身体为重,我们如今还没有想要二胎……”声音有些弱,一大早就被紫韵说起避孕这件事,她一个妇人理应坦荡才是,明若华却怎么也遏制不住脸上的红晕。
妈呀,为啥这么害羞。
也是奇了怪了。
“是,我以娘子的身体健康为重,这一路上回去还得奔波,我舍不得娘子辛苦,多谢前辈考虑周全。”南景臣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双手交叠客气的跟紫韵前辈行了个礼。
明若华发觉,他们两个对这件事说的好泰然,就她有些小不自在。
“嗯,知道就好。”紫韵转头朝着屋内喊了一声:“老铁头,你快着点,把花弄出来。”
“马上马上。”老铁见外头聊完了,这才捧着花盆从屋内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