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否认,点头道,“经常过来出差,不算陌生。”
那就是熟悉了!
找了一家珠宝店,陆泽笙拉着我进去。
看着我道,“你给席老挑!”
我拧眉,看着珠宝店里的各色精致玉器,看向陆泽笙道,“我听说席老并不是喜欢玉,你让我给他挑玉合适?”
他一愣,“你听谁说的?”
看着陆泽笙,我眯着眼睛,有些无语。
捏着下巴看着他道,“陆泽笙,你有时候智商基本为零。”
出了珠宝店,陆泽笙跟在我身后,道,“你打算送什么?”
我歪头,看着他道,“你怎么会想到送玉的?”
陆泽笙看了一眼珠宝店道,“并没有打算送玉,只是想带你过来看看,不过看你这样,应该是看不上,不如咱们就走吧!”
我一愣,他这话里的意思,我能理解为,他是打算给我买玉么?
“陆泽笙,你……”我含着笑意看着他开口问。
话没说出口,便见陆泽笙脸色变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远处,女子一声白色长裙,长发披肩,一双眉眼里盈盈带着星光。
陆泽笙的手微微卷起,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显然,女子也是看见了他。
看着那女人,不得不承认,是个很美的女人,仅仅只是站着,身上那股浅淡温婉的气质就能让人感觉得到。
女子朝我们的方向走来,陆泽笙一双黑眸收缩,似乎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动。
“笙哥!”
女子开口,声音和她的长相一般,清丽悦耳。
陆泽笙身子微微有片刻的僵硬,随后缓缓恢复正常,一双清隽的双眸看着她,良久,冷冽道,“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场景,这种对话,让我很急躁,心口有些抽疼。
女人点头,温婉一笑道,“恩,回国有些日子了,原本想去叶城找你,但我听小北说你结婚了,所以……”
说到这,她没继续说下去了,而是转眸看向我。
我站在陆泽笙身边,定定看着两人,脸上没多少情绪,见她看着我,我笑道,大方道,“你好,我叫林韵!”
那女人开口,温婉道,“你好,我叫云倾,你是笙哥的妻子?”
我看了陆泽笙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一双黑眸一直看着女子。
云倾!
不就是席家二十多年前那个走丢的孙你么?
看着面前眉目如画,举止优雅的女人,我点头,道,“恩,云小姐,你和我丈夫认识?”
她浅笑,嘴角勾出恰到好处的弧度,出声道,“我和笙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后来去西雅图上学,就一直没有回过,也是最近才回过的。”
说完,她看着我浅浅一笑道,“笙哥没有和你提及过我么?”
我笑,看向陆泽笙,他的目光依旧还看着云倾,该怎么形容我此时的心情呢?
很不好!
但不至于会奔溃,看向云倾,我浅笑道,“泽笙以前提过,我没怎么注意也就忘记了,对于不重要的人,他不是会经常提及!”
我知道,是我太情绪化了,可陆泽笙的反应,和云倾的倘然,让我有些窒息。
所以有些话说出来,显得会格外幼稚。
云倾见我如此说,不怒反笑的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泽笙开口,声音很低,也很沉。
“有些日子了!
一直在京城。”
云倾浅笑,看着我道,“你们是今天才从叶城过来的么?”
我点头,应了一声。
随后便沉默了。
大概是没什么话可说的,云倾看着我们笑了笑,出声道,“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改天有时间,我们大家一起聚聚。”
说完,她看着陆泽笙也笑了笑,便离开了。
陆泽笙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没出声,转身走到路边,打了车便直接回别墅了。
至于为什么我这么做,我也不清楚。
大概,也许,是心里不舒服。
对于陆泽笙的过去,我没想过仔细知晓。
回到别墅,时间还早。
直接进了卧室,坐在阳台上,我思绪飘得有些远。
许久,我给秦浩打了电话。
不知道他那头是在做什么,过了好久才接听,“小韵,什么事!”
“陆泽笙的过去,你能查到多少?”
我开口,声音很淡。
电话那头一顿,出声道,“你么?”
“一个叫云倾的女人!”
秦浩那头叹了口气道,“你见到了?”
我点头,“偶遇!”
听他这话,想来,他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我不开口了,等着他开口。
他那头道,“陆泽笙的大学是在西雅图上的,这事你知道,当年云倾和他在一所学校,陆泽笙和云倾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当年云倾的父亲移民,带着云倾住在了西雅图。”
“所以,陆泽笙上大学去西雅图是因为云倾?”
秦浩应了一声道,“恩!”
我压下心里的情绪,出声道,“为什么后来没有在一起?”
我在陆家多年,当年虽然知道陆泽笙是陆家的长子,但我对陆家的事,没那么多的心情知道。
如今也只能靠外人问了。
秦浩那边顿了顿道,“当年云倾不知道什么原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开房,被陆泽笙撞见,后来云倾怀孕,陆泽笙离开西雅图,后来两人就没联系了。”
我:“……”
什么狗血故事?
云倾和别人在一起,还怀孕?
呵呵!
陆泽笙这顶绿帽子,也是够大的。
叹了口气,我道,“恩,我知道了,行了,我挂了,你忙吧,谢了!”
电话那头,秦浩还想说什么,被我挂断了电话。
坐在阳台上,冷风吹进卧室里,整个卧室都冷得不得了。
太阳挂得高,可好像没用。
还是很冷。
陆泽笙没有回来,到了傍晚,严宫希打来电话。
我才想起,今天是席老的寿宴。
严宫希说是过来接我,让我收拾一下,好歹穿得像个人,否则等会到达席家,我怕是招人笑话。
没和他贫嘴,我应了一声,起身去更衣室里找礼服。
只是大概是在阳台上坐得太久了,双腿已经麻木了。
好久才舒缓过来。
在更衣室里翻了半天,简单找了一套礼服,很简单。
不过也不错,应该是陆泽笙之前准备的。
裸肩长裙,水绿色裙摆。
简洁美丽,还不错!
换上礼服,我化了妆,听到楼下有车笛声,估计是严宫希过来了。
我提着裙摆下楼,找了一双高跟鞋换上。
门铃响起,开门。
严宫希见到我,倒是愣了愣,看着我道,“好好的一个美女,非得把自己用黑乌鸦一样的工作服包裹住,这不是挺美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