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看在我们还是夫妻的份上,不如你就帮我查查苏家的事吧!
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喜欢多管闲事的女人,只是,谁叫我刚知道,苏家的事情和我父亲扯上这些关系呢,这些烂事,总要查查才是,不然,诺大一个阴谋,让一个死人背负着,多委屈人啊!”
对待陆泽笙,我想,我应该没有多少感情了,毕竟,如今很多事情都走得这一步了。
恨都已经生根发芽了,想要破镜重圆,难!
他一双黑眸看着我,情绪难猜,许久,点头道,“好,我帮你!”
难得他这么好,我当然点头,“那谢谢了!”
他敛眉,没多说了,拉着我进了阁楼里的一间房间里。
瞧着阁楼里的布置,我拧眉,里面的好像一直没人打扫过,灰尘很多。
“这里没有人进来过?”
我开口,侧眸看向陆泽笙。
他拧眉看着整个房间,黑眸扫过整个房间的格局道,“这里当年外公特意交代母亲不要进来,后来母亲出事后就没人母亲直接将这里锁起来,我也是最近才发现这里,所以才打开进来的。”
“这栋房子以前就没人来住过?”
“张嫂住在里面!”
“除了她就没有别人了?”
我一边问,一边朝房间里四处看了过去。
手腕被他拉住,“别乱走,这里的东西摆放了太久,很容易出问题。”
顿了顿,他又道,“这些年,只有张嫂守着这里,这栋别墅,没人知道是苏家的。”
我一愣,“那严宫希的手下……”
他不屑一笑,“你觉得,他严家安插人手在临江查了那么多年没查到一点东西,严宫希随便找个人来就能查到?”
什么意思?
看向他,我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所以,是你故意放出去的消息?”
他挑眉,指尖在我鼻翼上一按道,“恩,还算不傻!”
我……
这特么抽什么疯?
懒得计较这些,我看了一眼四周,道,“你带我来,又不让我四处看,打算让我吸收点灰尘,然后走人?”
他站在我身后,身材修长如玉,扫了一眼房间,拉着我的手道,“跟我来!”
不喜欢他拉着我,但,我没反抗,正事要紧。
跟着他,走到房间的一处角落里,他翻了翻房间里的一处柜子,找了找,翻出基本陈旧的笔记本。
我跟着他,不解道,“这些东西,是什么?”
“账本!”
他开口,声音低沉,“当年我外公把整个油库里的账本都放在这里了。”
我不解,“这些东西有用么?”
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现在翻出来了,能看出什么端谬?
他将厚厚的基本笔记本都找了出来,摆在地上,拉着我蹲在地上道,“仔细看看,诺大的一场事故,没有人会无聊的去引爆一场爆炸,害死那么多人。”
细想,也是,那么大的一场事故,没有人会无端去故意做这种事。
除非有人想要从中谋取什么利益,又或者是,想要制造一场事故来掩盖有些事实。
我低头将地上的账本都翻了出来,仔细看了起来,账本其实很枯燥,几乎都是每天从临江运输出去的石油量和回收的利润。
原本我是蹲着,但是蹲久了,有些腿酸,还有点头晕,索性直接抱着笔记本站着看。
“你外公真是有毅力,那么多账,一笔一笔都记在本子上,还写得那么清晰。”
我找了个相对舒适的地方,站着一边看一边开口道。
陆泽笙抬眸看了我一眼,敛眉道,“我外公?”
我点头,目光盯着账本,二十年前,正好是工业革命发展的鼎盛时期,很多有钱的商人,都是从工业发展起来的。
陆泽笙这人走路,没个声音,察觉他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冷不丁的吓了一跳,看着他近在迟尺的俊脸。
拧眉道,“陆泽笙,你干嘛啊?”
“我外公?”
他又重复一遍,那样子,瞧着很是不爽。
我倒是郁闷了,看着他道,“不是你外公,难不成还是我……”
等等……
我现在和他好像没有离婚,所以,他外公也是我外公。
呃呃……
所以,他这么阴森森的问我,是不高兴我说了一句,你外公?
看向他,我无语道,“陆泽笙,这种小细节你就别计较了,虽然说现在你外公是我外公,但是,我们迟早是要离婚的,所以,你外公还是你外公,但不一定是我外公,所以,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
他沉着脸,将我手中的抢走,冷声道,“别看了!”
我日!
这人的脾气,怎么说来就来?
“陆泽笙,你先把账本给我,我刚才发现了一个东西,你快点!”
刚才他抢账本的时候,我貌似看见严宫希的名字了。
他冷哼,“别看了,走吧!”
瞧着他将账本丢在一边,我有点生气了,看着他道,“陆泽笙,你生气也要挑个时间,好不好?
我们现在是在做正事,你要是想走,你走就是了,能不能不要打扰我?”
他脸沉得都滴出水了,黑眸盯着我,“这里是我的地方,主人不在,你打算留在这里?”
我撇嘴,有点无赖道,“不可以?”
为了不让他生气,我想了想,还是扯了抹笑道,“陆泽笙,我们现在应该还算是夫妻吧?”
他沉着脸,跟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我继续道,“我们既然是夫妻,这地儿是你的,也就是我的,是你外公的地方,也就是我外公的地方,所以,我在这里,好像没什么不合适的,所以你要走的话,就走吧!”
“伶牙俐齿!”
低沉冷厉的声音松了些。
我笑了笑,没心没肺道,“陆泽笙,你要不下去好好招待一下云倾,毕竟我们夫妻两都在这,让人家一个外人在我们家坐着,不大合适,对不对?”
“想让我走,也不用找这么蹩脚的理由,这房子是我的没错,但是这房子目前是在云倾的名下,准确来说,房子是她的。”
他说得风轻云淡,我听得心里却是格外不舒服。
若不是担心我会惹怒他,我真打算刺他几句。
想了想,我还是没说什么了。
将刚才我看的那本笔记本捡起,继续看起来。
刚才陆泽笙将我手中的笔记本抢走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眼我刚才所翻到的那一页。
拿到笔记本,我直接翻到那页,找到刚才看到的地方。
目光落在笔记本上的名字上,不由念了出来,“严宫绗!”
这个名字,我刚才看成了严宫希。
看向陆泽笙,我拧眉问道,“严宫绗这个人,你认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