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外面来了很多记者,不知道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严宫希来的。
陆泽笙带着我超酒店后门出去,刚出去,外面便停了一辆黑色的捷豹。
“上车吧!”
车窗玻璃摇了下来,里面的人不是别人,真是顾北。
我没多问,直接上了车。
苏洛欣坐在副驾驶位上,我和陆泽笙坐在后面。
车里的气氛很压抑,顾北开了音乐,目的很简单,为了缓解压抑的气氛。
“苏小姐,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在这?”
顾北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开口朝着苏洛欣问道。
苏洛欣一顿,干扯了抹笑道,“我来这附近有事,刚好看见泽笙哥哥的车子,所以就追过来了,见他进了酒店,我也就跟着去了。”
顾北俊眉一挑,“哦,是么?”
苏洛欣点头,将木管看向车窗外,那样子意思很明显,就是,我不想继续聊下去了。
我扫了一眼两人,没说什么,侧目看向车外闪烁的风景。
陆泽笙坐在我身边,面色低沉,我知道,他现在想杀了我的心情都有。
顾北将我和陆泽笙送到了陆家老宅,之后便送苏洛欣去北城别墅了。
老宅卧室里。
我被陆泽笙刚带进了卧室,就被他拽着甩进了浴室里,没有丝毫怜惜,甚至粗鲁。
“陆泽笙,你要做什么?”
见他将花洒打开,冰凉的液体洒在我身上,我一个劲的朝着一旁躲。
花洒将我们彼此的衣服打湿,我衣服不多,被水渍打湿,衣服贴在身子上,格外难受。
他也好不到哪里,一身黑色西服全部湿透。
浓密的黑发侵了水,贴在腮边,凌乱中带着魅惑,能吞噬人心的魅惑。
“脏,洗干净!”
简单的四个字,加上标点符号,也就五个字,可却字字扎心。
脏!
呵呵!
是啊!
我脏。
“陆泽笙,你若是嫌弃我脏,大可直接签了离婚协议书,何必这般,我们彼此恶心。”
他黑眸紧缩,瞳孔盯着我,“恶心?
林韵,你没资格和我说恶心,要恶心也是我恶心你。”
“嘶!”
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响起,刺得人耳朵生疼。
他很粗鲁的将我身上的所以衣服撕开,近乎疯狂的将我推进浴池里。
我来不及反抗,接着,他便顺着我进了浴池,老宅的浴池很大,足够塞下来两个人。
将我按在水里,他一遍又一遍的搓着我的身体,像是在发泄怒意,也像是在愤恨。
“陆泽笙,你现在是做什么?
我和严宫希睡了,我給你种了一片青青草原,你现在拼命洗做什么?
你觉得能洗干净么?
洗不掉的,就像记忆一样,永远洗不掉。”
我手肘抵着浴池,红着眼睛,看着他。
声音嘶哑,嗓子干涩。
他疯了,越是用力擦我的身子,眼睛就越是红。
最后,他猛的擒住我的肩膀,让我和他面对面,双手捧着我的脸,让我同他对视。
“林韵,只要你开口解释,我什么都信,只要你解释,我就相信,你解释吧,告诉我,昨天晚上你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躺在一起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声音低哑,带着梗咽。
我心口抽疼,几乎要疼得窒息,他多么骄傲的人啊,竟然这般开口。
看着他,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池子里的水被无形中染成了红色,我才突然想起,他的手,受伤了。
我以为我真的不爱他了,所以,无论他多么难受,多么撕心裂肺都和我没有关系。
可看到他现在这样,我竟然会疼,而且疼得窒息。
“陆泽笙,我们离婚吧!”
我不知道除了这一句,我还能说什么?
浴池里的水很冰凉,能凉进人心。
陆泽笙笑了,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里,笑道嘲讽无声。
他说,林韵,你真狠!
他将我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上,声音低沉暗哑,“你知道这里多疼么?”
我不语,可我知道,很疼。
陆泽笙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卧室的门被砸得巨响。
我坐在浴池里,眼泪一滴一滴的滴进水中。
爱情,真的已经走到穷途末路了。
叶城出了一则轰炸性的新闻,陆氏总裁陆泽笙妻子与京城严家少爷偷情。
我原本这种消息会被压下来,可我没想到,这新闻竟然会被传到了京城,无人不知。
陆泽笙再也没有回来过别墅,微博,新闻上都是我和严宫希那天进入酒店的亲密照。
如洪水一般,铺天盖地。
一个在商场中如同帝王一般的男人,就这般变成了被人戳着脊梁骨闲言碎语的男人。
有人说,陆泽笙这顶绿帽子真的挺大的。
严宫希是京城严家的少爷,他的女人被这样的人中龙凤睡了,也算是势均力敌。
我坐在陆家老宅的院子里,盯着门外那条林荫道发呆。
“林韵,那天晚上的事情.....”秦浩开口,我敛眉。
“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
我向来如此,自己的事情,不喜假借人手。
那天晚上的事情……
苏洛欣和陆恒天脱不开关系,我防了他们送来的酒,却忘了我们自己的酒,他们也能做手脚。
至于严宫希,我不清楚,他是不是也被陷害,还是也参与了其中。
人总是这样,当被推入谷底的时候,谁都不会相信的。
我不信陆泽笙,更不信严宫希。
如今,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我吃的亏,我自己讨回来。
秦浩见我阴沉着目光,微微叹了口气,着实无奈,“你如今打算怎么做?”
“等死!”
应了他两个字,我起身,回了别墅里。
等死,是的,等的不是我死,等的是害我的人死。
我和严宫希的事情发生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
整个叶城都是有关陆家肮脏之事的流言蜚语,如今的陆氏倒是彻底崩塌了。
陆泽笙自从那天离开陆家老宅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我没去问,也不想问。
听说陆恒天去过陆氏了。
而我,一直呆在陆家老宅,那儿都没去。
有传言说,我已经和陆泽笙离婚,被严家圈养,成为名副其实的小三。
也有人说,陆泽笙将我送出了国外,软禁折磨。
各种各样的传言,数不尽数。
我偶有听见,觉得好笑,人类对于八卦抱着不屑又极端好奇的心里。
别人家的长短,成了他们茶余饭后消遣的乐趣。
秦浩最近是不是的来老宅看我,很多时候,我是不说话的。
他偶尔和我说一些公司的事情,偶尔也会让我出去走走。
我性子淡,多半是不冷不热的应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