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你倒是和我说说啊!
我怎么就来晚了?”
顾北在大厅里找了个地方坐下,瞧着我问道。
我拧着,看向他,“陆泽笙在京城做什么?
不想见我?还是有事?”
我和严宫希的事,不管怎么样,已经发生了。
嚎啕大哭和逃避都解决不了问题。
既然躲不掉?为什么不勇敢面对?
那些打不死我的,终极成为我脚下的垫脚石。
他愣了愣,有些左右而言它的道,“陈嫂呢?
我来了那么久,不能给我一杯水?”
看他这样,显然,陆泽笙在京城既不是躲我,也不是工作。
我冷笑,没继续问了。
起身上楼。
“喂,你怎么了走了?
倒是给我杯水啊?”
顾北叽叽喳喳的。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挑眉,但未开口。
他尴尬了一下,摸了摸坚挺的鼻尖道,“那什么,泽笙晚上就会回来,他最近只是状态不好,去京城只是散心,怕留在叶城会激化你们的矛盾。”
他努了努嘴巴,继续道,“毕竟,你们的关系真的实在太糟糕了。”
我敛眉,唇角上扬,“那么大的国都,他选择京城,挺会找地方的。”
知道我想太多,顾北试图解释,“不是……”
“不用你说太多,告诉陆泽笙,事情发生以后,所谓的离开都是逃避。”
我转身上楼,走了几步,我停下。
看向顾北,挑眉道,“还有,顾少爷,厨房里有杯子和水,当然,冰箱里也有,若是渴了,请自己动手。”
他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什么。
我开口,道“当然,你要是觉得我的待客之道你接受不了,那么请出门直走,不送。”
“你……”顾北是生气的。
因为,我进卧室之后,别墅大门被砸得呯呯直想。
响声里,还夹杂着一句,“不识好歹的女人。”
瞧着阳台外蔚蓝的天,我倒是笑了。
不识好歹。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啊!
……
陆泽笙回来,我很意外。
当然,虽然我听到顾北说他马上就会回来。
但,见到他,我还是有点意外。
陆家老宅很大,当然也很有味道。
尤其是老宅后院的茶棚,很招人喜欢。
至少我是喜欢的。
一壶浓茶,几盏清杯。
檀木板桌对面。
男人一身黑色高级定制西服,黑色皮鞋蹭亮。
我未抬眸看面前的男人,只是缓缓将沸水注入上好的紫砂壶中。
随后稳稳拿起紫砂壶,顺着壶嘴,将泡好的茶水滤出。
一壶浓茶泡好,我抬眸,手里握着公道杯,瞧着面前的男人浅笑。
“上好的普洱,听闻是去年你父亲从勐海带回来的,要喝一杯么?”
刚才没细瞧,如今一看,倒是发现这男人几日不见憔悴了几分。
不过纵然憔悴。
他依旧俊朗。
“今天发生了什么?”
他开口,俊朗的眉头微微蹙着。
我换着手中的杯子,没开口,将茶倒茶盏中,抬眸,看向他,“要尝尝么?”
他拧着眉,拉过藤椅,坐了下来。
修长如玉的身子坐在藤椅上,格外严肃。
将茶盏推在他面前,我浅笑,“尝尝吧,这么好的茶,别浪费了。”
他抬眸,黑眸注视着我,“别喝了,等会难睡着。”
我没听他的,将茶盏中的茶喝如口中,茶香味纯,的确是好茶。
“睡不着不是因为茶,你这么晚了来这里,云倾放心?”
“林韵!”
他凝眉,有些不悦,“我在京城不是为了云倾!”
我波澜不惊,点头,“嗯,我知道了。”
随后便不再开口了,杵着下巴看着他,目光迷离,“陆泽笙,我们不如趁着这么美的夜色,好好谈谈,如何?”
“好!”
所谓谈,来来回回也就是那么几个话题,离婚而已。
我有些厌倦了。
但,还是得谈。
“离婚协议你不想签也无所谓,我们暂时分居,等你有一天想通了,想签,那就签了,可以么?”
这谈话,算是心平气和。
他看着我,俊朗的眉头拧成川字,许久,他起身,绕过檀木板桌,走到我身边。
长臂搭在我身后的椅子上,将我禁锢在怀里。
“不分居,也不离婚!”
对于他这种话,我早已经想到了,撇嘴,耸肩,“ok,无所谓,你想要这么折腾,我奉陪。”
下巴被他勾起,他抿唇开口,“我们不折腾,林韵,余生很短,我没想和你折腾。”
我敛眉,避开他灼热的目光,戳了戳他的胸膛,“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请起开!”
“啊!”
身子冷不丁的被横抱了起来,耳边传来他低沉霸道的声音,”林韵,我说过,这一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我怒,“陆泽笙,你放我下来,无赖!”
“哼!”
他冷哼,“我就是无赖!”
妈的,又发什么神经。
被他抱着进了卧室,他将我放在床上,我怒目瞪着他,“陆泽笙,你打算让我们这样一直纠缠下去?”
他看向我,薄唇轻启,“不行?”
“当然不行!”
短短三年,我已经活得遍体鳞伤,何况,以后未必然只有三年。
“陆泽笙,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要和你离婚,这是必须的,你知道的,我若是想走,你觉得你能留得住我么?”
看着他,我格外认真。
他凝视着我,黑眸如夜,欺身将我抵在床板之间,“留不留得住,我说了算,我不让你走,你就走不了。”
我冷哼,“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么?”
下巴被他掐住,我被他强制着和他面视,“你爱上严宫希了?”
我一愣,怎么突然就转移话题了?
本能的摇头,“没有!”
“既然没有,说明你心里多少还是有我的,既然有我,那么我们就好好过,嗯?”
什么废话,“陆泽笙,你是聋了?
还是傻了?
我说过多少次了?
我不爱你了。
也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
他的手指突然落在我唇瓣上,堵住了我的话,声音低沉,“不管是我聋了还是傻了,我都清楚的知道,我现在不想放你离开,以后也不想让你走,我知道,你放不下过去,也走不出心里的阴影,既然你走不出来,那么我就进去。”
疯了吧!
这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
“陆泽笙,我看你是有病,我和严宫希已经……”
“我不在乎!”
他抬高了分贝,“不管你和他发生什么,我都不在乎,林韵,我只要你能留下来,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