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望殊怒了,猛的站了起来,瞪着他道,“我不吃了!”
气都气饱了。
说完,就直接气呼呼的上楼了。
露瑟听到动静,过来看的时候,见到就是望殊气呼呼离开的背影。
而严宫希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被望殊砸乱的饭菜,嘴角隐隐带笑。
隐隐带笑...
露瑟愣了好半天,才走上前问,“少主,要不我重新做一份?”
严宫希抬眸,摇头,“不用了,过会儿给她送一份就行了。”
露瑟……
少主莫不是动春心了?
并不是,严宫希只是觉得有趣。
望殊和严宫希的相处模式,几乎都是望殊咆哮,严宫希淡然处之。
时间久了,她也就安分了,不闹了。
偶尔试着想独自离开穗园,但是好几次都被“请”回来了。
在穗园住了两个月不到,望殊有些快要被憋疯了,好几次她都想打电话给席琛,让他来带她走。
但是好几次都忍住了,都决定要放手了,为什么还要念念不忘?
所以,后来又忍住了。
***
严老和严老太太来穗园是悄悄来的,车子停在穗园门口的时候,为了不打扰,两个老人特意从车上下来,说是走进去。
刚走到大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望殊:“严宫希,你这样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都快两个月了,你是想憋死我么?”
她说的是严宫希软禁她的事,但在两个老人听来,貌似是在索爱。
严老太太看向严老,小声道,“这臭小子身子骨挺健朗的啊!”
严老点了点头,道,“兴许是那姑娘太厉害了。”
两个快近百岁的老人,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听墙角,还肆无忌惮的聊天。
跟在他们身后的周函,有点无语。
里面传来严宫希的声音,很平淡,“还没死,不急!”
两个老人对视了一眼,又听到里面传来望殊的声音,“混蛋!
老娘跟你拼了,两个月了,你就是养猪也该拉出去偷偷气吧,就这么憋着我,你……”
怕两个人打起来,两个老人没忍住,推开门进去了。
画面有点尴尬,望殊此时正拿着零食包,手里举着薯片朝严宫希扔,严宫希身上散散乱乱的弄了一身。
不过好在他避开了不少。
见到两个突然进来的老人,望殊动作一僵,手中的薯片没扔出去,但是扔的动作已经做出去了。
半拉不就的动作僵硬在半空中,格外尴尬。
“爷爷,奶奶!
你们怎么来了。”
开口的是严宫希,说话间,他已经起来了。
望殊感觉轰隆了一声雷声在自己头顶闪过,心里一阵哀嚎。
似乎尴尬了。
半响,她将手缓缓收回,回头正面对着两个老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假假道,“爷爷奶奶,你们好!”
不要误会,这里的爷爷奶奶,纯粹就是对老年人的统称,没有别的意思。
严老和严老太太一听,高兴了,严老太太走到她身边,拉着她道,“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和我们叫臭小子在一起多久了?”
望殊……
这是来问罪的?
她干笑了几声,摇头道,“没,我和严少是朋友,你们误会了,没有交往,我来西雅图玩,刚好遇上他,所以就暂时在这边玩几天。”
严老太太一听,咦了一声,看向了跟来的周函,难道消息有误?
周函无辜的摇了摇头,都睡过了,还不算交往么?
看周函的表情,严老太太看向严宫希,有点狐疑道,“臭小子,你和这小丫头是朋友?”
严宫希耸肩,散散的走到沙发上坐下,淡淡开口道,“她高兴就好!”
他这一说,望殊有点想骂人了,这什么废话,什么叫高兴就好?
严老太太拉着望殊,笑了,道,“小丫头,奶奶知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都喜欢幽默,其实奶奶也喜欢,不过话说回来,你和臭小子都在一起那么久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了么?”
望殊瞪大了眼睛,结婚?
天?
这压根就是过来逼婚的啊!
她连忙摇头,看着严老太太道,“奶奶我……”
“好了好了,你这人,怎么才来就拉着人谁一堆堆话,吓得人都不敢说了,先不急,不急啊!”
一直没开口的严老拍了拍严老太太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严老太太看望殊慌张的脸色,愣了愣,瞪了严宫希一眼,怎么连个姑娘都搞不定。
严宫希无语,看了一眼周函。
这事估计是他多事弄来的。
周函缩了缩脑袋。
严老太太拉着望殊说了半天,几乎把人家底都问了一个遍。
不过好在老太太很会说话,问的问题都不是很让人反感。
严老坐在严宫希身边,看着他道,“怎么回事?”
严宫希测眸看向他,有些慵懒道,“我以为你们都知道了!”
严老拧眉,瞪着他。
“问周函吧,他都知道!”
严宫希不想说,烦!
严老看了看周函,见周函低眸道,“少主受人算计,是望殊小姐帮的忙!”
他之前知道严宫希和望殊睡了的时候,还不知道严宫希是被人算计了。
当时一激动就把这事和严老说了,后来查清楚事情之后,他就一直没来得及解释。
两个老人就来了,还把他也拉来了。
严老蹙眉,“知道对方是谁么?”
严宫希双腿搭在一起,吊儿郎当道,“知道了,你就对他做什么?”
他这副样子,把严老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你这臭小子,越来越糊涂了。”
严宫希哼了一声,“我糊涂么?
他把严家的老宅都烧了,他不糊涂,杀人不偿命,还可以逍遥法外,他不糊涂!”
这里的他,自然是指严宫珩。
说到他,严老眉头紧紧拧了起来,顿了顿才道,“他毕竟是你叔叔!”
“哼!”
严宫希冷笑,“我可没有这种四处朝我使绊子的叔叔。”
“臭小子,你不招惹他,他会招惹你么?”
严老怒了,瞪着他。
他哼了一声道,“作恶多端的人,不应该受到惩罚么?
你们想包庇他到什么时候?”
严老叹了口气,“孩子,等你以后有了儿女就懂了。”
严宫希不懂,哼了一声将目光看向了望殊和严老太太。
几个人聊了几句,望殊一直很尴尬,严老太太毕竟是过来人,知道有些事情急不了。
叮嘱了几句,便走了。
客厅里,望殊瞪着严宫希,半响才吐出几个字,“姓严的,你几个意思?”
把家里的老人都叫来了,他是吃多了撑着了?
严宫希抱着手,修长挺拔的身子靠在沙发上,抬眸扫了她气呼呼的模样,淡淡道,“和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