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恩没有陆泽笙的高冷,淡漠。
他是一个成熟阳光的男人,真诚温暖,爱一个人从不隐藏也不避讳。
诺恩追林韵,方式很庸俗,用玫瑰。
但也很别致,因为他只送林韵玫瑰。
或许是两人在语言上的差距,每一次林韵拒绝他的时候,诺恩都觉得她对他是喜欢的。
不然,不会每一次都会在会加一句对不起。
其中原因并非是林韵拒绝得不够彻底,而是因为林韵的单词量就那么点,她想要说出点别的,也没办法,因为她拿不出别的词汇。
真正答应和诺恩在一起的是一次诺恩带着她去了科迪亚附近的一处小岛上。
小道上有住着几乎人家,房子都是古老的城堡痕迹,很有历史的意味。
经过一片光秃秃的玫瑰林,诺恩带着她进了一栋城堡里,门都不敲的直接带着她进了城堡。
林韵当时想,这人怎么冒冒失失的,莫名闯入别人的家里,等会要是被人扛着扫把赶出去,那就糟糕了。
不过没有她想象中的样子,进了城堡,里面有两位年龄加起来快要有两白岁的老人正乐呵呵的看着她笑。
老太太笑容和蔼可亲,老爷爷扶着老奶奶的肩膀,拍了拍诺恩的肩膀道,“这孙媳妇好!”
爷爷是用英文说的,当时林韵愣愣看着诺恩,完全不明白他怎么就吧自己带来这里了。
诺恩的奶奶很优雅,她在城堡的四周种满了很多花,城堡外面的那些光秃秃的玫瑰就是她种的。
林韵原本好奇为什么有那么多玫瑰枝,但是好多玫瑰都被摘了,以为是卖出去,或者是被摘了。
但是没想到是被诺恩送她了,一天一束,都是开得艳红美丽的。
奶奶和她抱怨的时候,脸上爬满了笑,看着她道,“这小子果然不负我们的期望,把你领回来了。”
林韵那时候才知道,原来,诺恩追她,他身边的人都知道。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爱,叫做向全世界宣布我爱你。
诺恩的爱很张扬,很灼热,但却不会灼伤林韵。
他懂得如何包容体谅她,也知道如何在最好的位置上表达如何的爱她。
或许是上了年纪,她不再期盼那些轰轰烈烈,撕心裂肺的爱,反而被诺恩的温暖融化了。
诺恩的爱很直白。
在她们确定关系之后,他便给了一份合约,合约上是诺恩所有的财产。
初次看见那份合约,林韵是生气的。
她喜欢他,和他有什么,没什么,没有关系。
诺恩知道她理解错了意思,拉着她的手安抚她,他说,他将这些财产给她,不是为了彰显他的富有,也不是测试她是不是拜金,无论林韵如何,他都爱她。
他将这份合同给她签,将所有的财产给她,是因为,他不仅仅是一个大学里的教授。
还是一个生意人,他每天几乎都要飞往不同的地方谈合作。
这途中他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安全回到她身边。
他如果活着,这一生他用心用身呵护她爱她,如果他不幸出事了,那么他的财产也可以保护她,护她一身周全。
林韵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个男人,只是眼睛红了,心也被融化了。
原来,爱一个人,连她的余生,你都已经计划好了。
诺恩的爱,让林韵重新活了一次。
对生命有了一样的看法。
他的爱侵入她的生活里。
因为担心她不适应科迪亚的气候,他总是千方百计的替她准备好一切应对突变天气的措施。
西方人的口味和中国存在着一定的差异。
为了让林韵吃上中国菜,诺恩专门去学了一个月的中国菜。
他教她学习英语,丹麦语。
但是他教她的词汇,都是温暖的,诸如抱抱亲亲,过分难听的词汇,他不教她。
用他的话说就是,坏的词汇不用学,学了也用不到。
因为如此,每一次两人生气吵架的时候,林韵会朝着他大吼,“iamveryangry,”或者是“iamveryannoyed。”
而诺恩回应她的,都是用蹩脚的中文,而且语调很轻,他说,“你别生气,对你不好,不好......”
大意是生气对身体不好,不要生气。
可每一次他用蹩脚的中文说出来之后,林韵就没有脾气了,因为他用的语调是在好笑。
以至于每次林韵在和他吵架的时候,都会被他逗弄笑了。
诺恩对谨希很好,用他的话说,就是,我把这个小伙子当成了我的兄弟,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做生意。
林韵很多时候有点无语。
每次他教谨希说话的时候,格外的认真专注,林韵时常会被那种场景迷了眼。
她不知道所谓的良人是什么,可她和诺恩在一起的时候,是真心快乐的。
诺恩在科迪亚附近的小镇上买了一栋城堡,这个骨子里浪漫的男人,在城堡四周种满了花。
他说,以后要是哪儿都不想去了,那就住在城堡里,以后可以种种花,偶尔可以去附近的山林里找野味。
有人说过,爱情是一个灵魂和另外一个灵魂的碰撞包容,不是一个生殖器官对另一个生殖器的反应。
那个时候林韵不懂,觉得这话过于直白却俗气了。
可如今倒是接受了。
而且很赞同。
.......
关于林韵和陆泽笙,知道他们之前从前的种种的人,或许都觉得,她既然回国了。
故事接下来的发展,应该像所有人想象的那样。
陆泽笙痴心不改,一路对着林韵穷追猛打,吃了无数哭,受了无数闭门羹,最后林韵因为陆泽笙的行为或者是爱感动了。
两人冰释前嫌,再次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从此过上人人羡慕的富贵生活。
可生活不是可以仅仅只是靠旁人的想象就会好的。
余生的几十年里,他们不可不会吵架,不可能不发生冲突。
每一次吵架,两人之间,不管是谁,都不能保证彼此真的已经放下可以从新开始了。
因为我们是人,越是说要忘记的东西,就会越记得清醒。
和陆泽笙,他们注定,今生真的到此为止。
她不在恨他,于陆泽笙,他只是她岁月里的故人,余生的陌生人。
......
陆泽笙在京城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年会,原本是为公司员工准备的。
但是,他特意邀请了很多人,这很多人中自然包括席家的人和林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