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空档口,五公主抽风了。
“呵,果然是水性杨花,这么轻易的答应,对得起他吗?”
白楚楚顿时就炸了:“你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退一万步来讲这事儿都跟你没有半点关系,给谁打抱不平呢?谦王殿下吗?据我所知如果谦王殿下泉下有知,也是希望阿泱好好的。”
五公主喝了酒,脸色有些潮红。
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还是出言道:“怎么着?说到痛处上了?本来就是朝秦暮楚,还不让人说啊。”
“都说五公主对谦王殿下情深义重,不如我送五公主去陪谦王殿下如何?或者可以启奏皇上,给公主配个冥婚?怎么样?这样一来也是成全了五公主的爱慕之心对吧。”白楚楚看着五公主毫不示弱。
沈未泱拉了拉都没反应。
五公主一听,顿时酒醒了几分:“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五公主是不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放下身段去追谦王殿下人家就应该给你面子答应?偏偏人家没答应,你觉得自己面子上过不去是吗?真是好意思!谦王殿下就是没有死,怕也是终其一生都看不上五公主!”白楚楚这话说的极狠,说的五公主脸色泛青。
皇帝听的头疼,张口闭口的谦王殿下……陆景白死了还得折磨他。
“好了楚楚,别说了。”沈未泱小声道。
白楚楚却不管:“阿泱你别拦着我,你不知道谦王殿下死讯传来的时候,这些人都是怎么说你的。”
沈未泱不想听,无非就是那些什么她命里克夫什么的,说了就说了,又能怎么样?
“好了,其余两国使臣都在,别说了!”沈未泱接收到皇帝的眼神,连忙道。
好在白楚楚听沈未泱的话,也不再多说什么,也考虑到其余两国人都在,才没有接着开口。
五公主都吃了撤,江素映自然是更不敢说话了。
这个白楚楚简直就是个疯子!
每次触及到沈未泱的话题,她都异常的愤怒,当众怼人算什么?她还敢动手呢。
大陵太子在一旁如同看戏一样没有说话,只是眼里却是藏着狂风暴雨。
云小侯爷在一旁笑了笑道:“这位公主说的真的有些牵强了,这谦王殿下我在大陵也是听过的,人家能在金銮殿当众开口,说明了人家要定了沈姑娘,既然是要定了沈姑娘那定然是对沈姑娘喜欢到了极点,不然怎么会如此行事?虽然最后的结局有些可惜了,但是想来谦王殿下泉下有知也不希望有人如此诋毁沈姑娘吧。”
“小侯爷说的没错,五公主,还不跟人家道歉!”皇帝瞪着五公主。
五公主咬了咬牙,看着沈未泱那句道歉死活说不出口。
她本就对沈未泱嫉妒的很,如今哪里还能拉的下脸给沈未泱低声道歉?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皇帝脸色逐渐阴沉,看着五公主的神色也带上了杀意。
大陵太子一笑道:“五公主这话似乎是在特意提醒本宫自己选的未婚妻朝秦暮楚是吗?可是本宫远在大陵都曾听闻当初三皇子选妃三方相争的场面。那这么说来定然是本宫的未婚妻十分的优秀了,不然怎么能让这么多人为之倾倒?倒是公主对谦王殿下痴心一片,却被拒绝这件事情本宫还以为是玩笑话呢。”
五公主顿时脸色就变了,这太子什么意思?有意揭她短吗?
为什么?就因为她说了一句沈未泱?
好一个沈未泱,刚见面就把人家的魂都勾了,巴巴的给她说话。
五公主恨得咬牙切齿。
林青岚看了好半天,总感觉这大陵太子说话有些熟悉,在这其中她竟然隐隐看到了当年自家好友虞木兮的影子。
当年的虞木兮也是这般给她说话,不紧不慢,有理有据,却能把人气到崩溃。
跟现在的大陵太子很是相似。
这让林青岚不得不多想。
……
夜晚,宫宴结束之后沈未泱坐在马车上一言不发,柳乐清想说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只能有些着急的看向林青岚。
可是林青岚能有什么办法?
……
沈未泱的庭院。
阿灵和阿静两个人都快急疯了。
“小姐,真的不能再喝了。”阿灵着急的开口。
沈未泱挥了挥手,抱着一坛子酒道:“没事儿,我还能接着喝。”
“小姐,你真的不能喝了,再喝下去要头疼了。”阿静也在一旁劝解道。
沈未泱充耳不闻,抱着酒看着天上的月亮开始胡言乱语:“我跟你们说,我其实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
阿静阿灵脸色一变。
谁说死过一次的人就是无所畏惧?其实那只是自己的自欺欺人。
实际上还是害怕的,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重蹈覆辙。
沈未泱看着月亮打了一会儿呆道:“我的东西呢?”
阿灵连忙风风火火的进屋,提着一个篮子跑了出来。
沈未泱接过篮子,摇摇晃晃的走到一棵树下,眼前一阵阵的犯晕,点了几次才点燃。
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烧纸钱啊。”沈未泱茫然的看了一眼眼前被点燃的纸道。
阿静阿灵早就被放晕了过去,正躺在一旁。
“给谁烧纸钱?”那人道。
沈未泱撇了撇嘴:“肯定是给陆景白啊。”
那人闻言,顿时脸色就是一青:“为何给他烧纸钱?”
“不知道,就是想烧给他。”沈未泱有些委屈的开口。
这也就是沈未泱喝醉了才能看到的,清醒的时候可别想看到沈未泱如此模样。
“我偷偷的告诉你,我去白塔寺给陆景白算过一卦,他肯定没死,就是躲着我而已,退婚书都写了……”沈未泱小心翼翼的开口。
那人一顿:“……”
轻声道:“他不是躲着你,是真的事出有因,不得不如此。那封退婚书也不是他的本意,知道吗?”
“事出有因?”沈未泱醉的厉害,脑子里已经听不进去任何的话了,只能凭着本能回一句。
什么事出有因?她不想听!
“我不想听,我好晕……”沈未泱只觉得自己眼前好几道重影,眩晕的厉害。
那人无语,喝了这么多酒,能不晕吗?
“好了,我带你回去休息,别闹了。”那人抱起沈未泱就进了屋子。
将人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将头上的珠钗都拿了下来,放在一旁。
“睡吧,他会回来的。”那人轻声道。
夜还很长,有些事情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