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自然是懵了,完全没有想到自己隐藏了那么多的证据都被唐景泽找到了。
唐景泽慵懒道:“你以为就你自己是有手段的是吗?朕……就没一点防备?任由你动我大齐江山?”
“你胡说,哀家没有!先帝子嗣稀薄关哀家何事?你母妃那是她自己该死,怪不了任何人。”太后还在大言不惭的开口。
唐景州已经忍不住了,那是他儿时的噩梦,哪怕是这么多年了,他依旧会从梦中惊醒。
“你当初都已经是皇后了,你要什么没有!我母妃不过只是一个贵人的身份,碍着你什么了?毒妇就是毒妇,何必找借口。”唐景州忘不了那个雨夜,哪怕眼睛被兄长蒙住,可是那惨叫声让他现在想起来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太后也气疯了:“哀家都没有子嗣,那群女人凭什么能有孩子?你母妃联合先帝生下你们兄弟二人,还隐瞒了那么久,就该死!你们二人还不知道吧,柔贵人死后哀家让人把她的尸身都挖了出来,丢进了乱葬岗,一个贱人还敢跟哀家玩弄心眼。”
唐景州听罢,眼睛都气红了。想冲上去却被唐明忠死死的拉着,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上首的人。
唐景泽脸色未变,可那放在龙椅上紧握成拳的手泄露了他的内心并不是那么平静。
众位大臣议论纷纷:
“毒妇就是毒妇,怎么说都没用。”
“都说最毒妇人心,这次我是真的信了。”
“这么一比,我家里的母老虎倒是温婉贤良的很啊。”
“就是就是,起码不至于如此。”
唐景泽突然笑了笑:“怎么?太后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觉得等到马将军兵临城下就能翻身了?所以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
“你,你,你怎么知道?”太后脸色一变,有些不敢置信的开口。
唐景泽不慌不忙的道:“若不是马将军前日行为不对,朕还真的没发现,朝中有几位大臣都是太后的入幕之宾呢。”
“皇上明鉴啊,臣没有!”
“是啊皇上,您也不能只听这个毒妇的一面之词啊。”
众位大臣一听这话连忙跪下来道。
而跟太后有过交际的几位大臣脸色发白。
唐景州看了一眼太后道:“就这副模样?能有多好看?你们真是眼睛瞎的不轻。”
太后脸色更难看了。
众位大臣感觉自己被噎住了。
尤其是跟太后有过关系的几位大臣更是感觉自己被内涵了。
看了一眼太后,又看了一眼上首的君上和三皇子,突然就觉得自己确实瞎的厉害。
这件事情,唐景泽等人是想到过的,于是沈未泱提了一点建议,让唐景泽信任的人去宫门口守着。
如果真的有叛军袭来,兵临城下,不用汇报,直接杀无赦!
能跟太后混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人?
这毕竟是大齐的事情,沈未泱一个外人不好说什么,只能给点建议,用不用是他们的事情了。
原本唐明忠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可能,但是唐景泽可不这么觉得,太后的本事一般人还真学不来,所以同意了沈未泱的建议,让护国将军去了城门口守着。
大殿上正双方争执这,护国将军便提着剑一身血迹的走了进来,对着唐景泽行礼道:“君上,老臣不辱使命,叛军全部歼灭,罪臣马崇如何处置,还请君上明示。”
太后直接跌倒在地,脸色惨白。
叛军……全部歼灭?完了,这下是全完了。
“如何处置?先收押大牢。”唐景泽道。
这马崇也不是什么好人,一定要等证据收集了才能下令。
“是!”护国将军道。
“等一下。”唐景州连忙出声,
护国将军转过头看向唐景州道:“三皇子可还是有什么事?”
“他们两关一起!”唐景州指着地上的太后道。
护国将军一愣,转而看向唐景泽。
唐景泽自然明白自家弟弟是什么意思,便点了点头:“按着三皇子所说的做。”
护国将军点了点头,领命下去了。
……
这件事情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唐景泽也松了一口气。
唐景州也终于走出那关了他数年的别院。
几日之后,唐景泽下令马崇全家满门抄斩,家中东西全部充公,家中男子世代为奴,女眷倒是网开了一面。
太后赐剔骨之刑,死后尸身不入皇陵丢入乱葬岗,皇家族谱上太后的所有事情一笔勾销,抹去了太后所有的事迹和存在。
太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当初将柔贵人丢进乱葬岗,如今她自己死后也在乱葬岗,好一场轮回。
“你想好了?”唐景泽看着自己弟弟问道。
唐景州点了点头:“嗯,我想好了。我在别院数年之久,虽然不曾学过什么,但也是知道一些的,想出门游历游历。”
这么多年了,别说是别院了,他连大齐皇宫都没有出去过,如今能出来他自然是想出去看看的。
“也好,想出去看看就去看看吧。”唐景泽道。
于是,第二日唐景州就带着包袱走出了皇宫。
“你也放心他?不怕被人骗了?”沈未泱道。
唐景泽笑了笑:“我安排了暗卫暗中跟着他,除了跟命有关的,其他的放任他自己去闯,他被关了那么久,想要去看看外面也是正常。”
沈未泱挑了挑眉,也就是说除了没死,其他的就让唐景州自己摸索了?
真是亲兄长。
唐景州一看就是被惯着长大的公子少爷,虽然被关了这么久,但是远在他方的唐景泽还是关心这个弟弟的。
如今唐景州就这么出去……不会被人骗得什么都不剩吧。
沈未泱的思虑是正确的,唐景州虽然被关的时间久,但是对于那些人情世故都并不是很懂,所以……的确是需要磨练一番才能行的。
“再说了,出去长长见识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这小子天天喊着想要出去,如今满足了他的心愿,剩下的怎么做就看他自己了。”唐景泽随意道。
沈未泱撇了撇嘴,这难道就是身为一个帝王的基本功课?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面不改色的?
一脸泰山崩于顶也是言笑晏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