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海外贸易已经兴起，榴莲还没有被大幅度引入国内。但何雨柱瞄准了食材进口市场，将榴莲采买入了聚仙楼。
食客们对着榴莲酥细细闻，总觉得哪里味道怪怪的。
“何老板，您这不是谭家菜的饭馆子么，怎么还做这么臭的东西。”
“臭烘烘的。”
“是不是里头包的肉坏了啊。”
“像是咱家农村沤的肥。”
“何老板，你们聚仙楼的招牌可别搞砸了，这玩意儿就算送我，我也不吃。”
……
食客们没尝过榴莲，更没有闻过榴莲的气味。一整个堂厅顿时有人捂住鼻子，还有人质疑何雨柱新出的菜品。
何雨柱哈哈大笑，豪爽道。
“本店新出甜品点心，港市蛋挞，和榴莲酥。”
“你们甭看这榴莲酥闻着奇怪，这就和臭豆腐一样，吃起来那个叫香。”
食客们面面相觑，还是不相信。
臭豆腐他们知道是香，但榴莲像是沤出来的肥，怎么会香？
“这样，今儿个凡在本店点蛋挞，免费送榴莲酥！蛋挞免单！”
豪爽的话，充满老板的阔气。
食客们一下子沸腾了。
港市蛋挞他们是听说过的。香江那边最是盛行，蛋挞一个老贵的呢。就连老莫西餐厅也不是天天能供应蛋挞的。
“真的送？”
“买蛋挞送榴莲酥，还蛋挞免单。不就是白送蛋挞和榴莲酥么？”
“白送不吃是傻子！就算是沤的肥，我也得先把蛋挞吃了再闻！”
“我上一份！”
“也给我上一份！”
……
食客们热情起来，纷纷下单。
何大清趁着掌勺的间隙，悄悄探出头来窥看堂厅。他见到食客们刚开始拒绝的模样，他心里很着急，可以说是焦虑。
“柱子啊，好不容易支棱起来的酒楼，可别砸你手里喽。”
但食客热情高涨，越来越踊跃，何大清也心里宽慰，神情放松下来。但他依旧嘴硬道。
“能不能成还两说。柱子可甭骄傲。”
一盘盘香脆酥口的榴莲酥被端上桌。
食客们忍不住捂住鼻子，闻起来还是臭烘烘。
“看来蛋挞的面儿上。”
“对！要不是为了白吃蛋挞我就……”
有好奇的食客下筷子了。
榴莲酥，外脆里嫩。在古法窑子的烤制下，起酥皮烤得酥脆，里头的榴莲肉软烂香甜。
一口嚼下，虽然闻着还是臭，但软烂的榴莲肉裹在舌尖，竟然夹裹令人说不出的甜腻和香软。好像羞涩的美人，越尝越香，咬上去就舍不得放下。
食客们各个震惊地睁开眼。
“好吃！”
“好吃！”
“好吃！”
……
还没尝过的食客惊讶更是疑惑。
“你们这是中邪了？”
“就这么个臭烘烘的东西还说好吃？臭豆腐我就不喜欢，这东西我也不喜欢。”
顽固的食客们小心翼翼尝了一口，顿时震惊到愣住，眼冒精光。
他们大张着嘴，嘴里好像金光闪耀，光芒万丈！
“我的天！”
“这食物是真实存在的吗？”
“也太美味了！”
……
何大清窥看着身子一僵，紧接着欣喜地舒展一脸褶皱。幸好幸好，幸好食客们喜欢柱子创新的榴莲酥，聚仙楼招牌保住了。
但让何大清更震惊的是，聚仙楼非但没有因为臭烘烘的榴莲酥受影响，生意反倒是更上一层楼。
“经理！我来请我的大客户吃榴莲酥，还有那个什么新出的蛋挞和拿破仑！对都是下午茶！”
“哦对了，既然来都来了，晚上的谭家菜也尝一尝呗。”
何大清听着是心里又惊又喜，还有点不是滋味儿。
他堂堂谭家菜竟然变成“顺口尝一尝”的了？
那闻起来臭的榴莲酥，竟然变成食客们争相挤进聚仙楼的目标？
马华笑道，“何老师傅，您也别天天听壁脚了。我师父创新的菜啊，就没一次失败的！”
何大清哼唧一声，他心里可不服。
明明他才是老子，何雨柱才是儿子。凭什么他这道前浪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呢？
“马华！过来备菜。”
“好嘞！哎何老师傅，您这是要做什么？好像菜谱里没这道菜啊。”
何大清也开始搞创新了。
他在何雨柱的追赶碾压下，硬撑着这把老骨头，也得撑一口气，不能叫儿子把他看扁了。
这同治年间传下来的古法谭家菜，也是该创新创新了，得更贴合时代口味才行。
……
何雨柱看着在后厨忙忙碌碌的何大清，忍不住笑了。
马华屁颠屁颠吹彩虹屁，“师父！真有您的！何老师傅一下子精神劲头就窜上去，不再提收徒弟的事了。”
之前何大清收了胖子做徒弟，让胖子和于莉他们有了可乘之机，何雨柱就看明白了。
何大清有些暮气沉沉，没什么干劲，每天守着谭家菜这一亩三分地，朝气就被日复一日的炒菜给磨灭了。
可现在，何大清竟然比前些年还更年轻几分。每当何雨柱劝他“爸，回家休息休息，这里有我和马华”。何大清都很生气。
“有你又怎么样？就是有你，老头子我才更不放心。”
“反正现在也是夜里，也没几个客人。我留店里再琢磨琢磨。”
他生怕何雨柱又创新什么特殊菜品，把他谭家菜的风头给摘去。
但是，何雨柱笑着道。
“爸，咱们店里，夜里的客人也真不少。”
何大清一吓！
什么！
这混小子说什么？
为什么聚仙楼会在夜里有客人？
已经是夜晚9点半了。照理说，以往这时候，食客都散去，只剩下刘岚他们收拾桌椅。
可现在，聚仙楼里人声鼎沸，笑声满堂，哪里有食客散去的模样？
何大清惊愕地快步小跑进堂厅。他一看这满堂红的桌子，疑惑地眯起老花眼。
“柱子，他们这吃的是什么东西？”
“后厨里我没见着过啊。红红的，像是虾？”
“这也太辣了！哎呦喂，看着就辣。”
食客们一见到何雨柱，立马热情地围拢过来问好。
“何老板！晚好！”
“您这大排档生意兴隆啊！大门院子全敞开，咱们露天摆桌，那吃的叫一个爽！”
“这小龙虾味儿辣！但看着您炒制起来就是有食欲！”
……
何大清更懵了。
小，小龙虾？
这是什么动物？他在四九城和保城呆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长这样的龙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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