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笑了,他怎么可能去打一个老妇人呢?
他就是想去和白寡妇商量点事,让以后贾家的生活过得更加“舒坦”一点。
白寡妇就在胡同口,眼瞅着就要离开,何雨柱大喊。
“老姐姐,留步!”
白寡妇一听,还以为何雨柱是来揍她呢,拔腿就跑。
何雨柱赶忙追上了她,拦住了她的去路。道。
“我有个事情,想求您帮忙。”
“不!”
白寡妇也来了脾气,扭着屁股就准备走。
何雨柱没有动,只淡淡地说道。
“你要把这事给办好了。”
“我给你半个月的粮票。”
白寡妇刚抬起来的腿就顿在了半空中,快速地跑了回来。问。
“你说的可当真?”
“我家就在旁边。”
“事情办好了之后,没给您粮票。”
“您直接到保卫科告我去。”
一听到保卫科三个字,白寡妇的心顿时就安分了下来。
保卫科,谁说谎谁关进去。
“成。这个忙我一定帮。”
“其实也没多大点事,就是牵个线的事。”
白寡妇当年能把何大清拐跑,这嘴皮子功夫一定很厉害。若是能让她牵根红线,给贾张氏送个二婚,那院里日子也清净了。
他天天听着贾张氏干嚎“东旭啊”听得耳朵生茧,满院子怨鬼飘似的。
白寡妇也被何雨柱带了回来,坐在院子里,等棒梗奶奶一出来后,就上去搭话。
关小关见刚才的那个人回来了,心中充满了疑惑。
还没等她问出口呢,何雨柱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了关小关。
白寡妇听了何雨柱的话,静静的坐在门口,眼睛盯着旁边的门。
只过了一会儿,从那屋里走出来一老妇,白寡妇眼神一动,心想这应该他嘴里说的那人。
她上前打了一声招呼,道。
“哎呦,大妹子。”
“这大冷天,你怎么还干活啊。”
贾张氏一瞥眼,发现有一个人坐在旁边,顿感疑惑。
“你是谁啊?”
“我是何大清在保城的媳妇,过来享福的。”
贾张氏忽然想到了,把何大清拐走的那个寡妇,似乎是个老寡妇,姓白。
她上下打量下这人,衣服确实穿的挺好的。
至于白寡妇为什么穿这么好,就是想再次勾搭何大清,可以留下来。
昨个,贾张氏还和何雨柱闹不愉快呢。
现在何大清的老姘头去何家了,她要是能打听到什么,兴许还能嘲笑何雨柱呢。
贾张氏心里乐滋滋的,好像已经想象到嘲讽何雨柱的模样。
白寡妇一见贾张氏,哭技爆发,嚎得一声比一声高亢。
“我说啊!老嫂子!您这命怎么这么苦啊!”
“儿子走了!这媳妇也不是个安分的!世道难活啊!”
贾张氏一愣,瞬间泪目。
白寡妇一说,还真的说到了她的心坎里了。
老年丧子,她也没有老伴,儿媳妇要是再改嫁了,以后还有活路吗?
偏偏儿媳妇不安分,整天勾搭这个,不是勾搭那个,她的脊梁骨都快被人戳断了。
“唉,没法子啊。”
“死了,孙子还没养大。”
“不死,家里连口饭都吃不上。”
白寡妇眼睛一转,觉得时机到了。
“老嫂子,就没想过再找一个?”
贾张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
“人老珠黄的,谁要啊。”
“再说,我还有几个孙子呢。”
白寡妇将手搭在贾张氏的手臂上,冲她挤了下眼皮。道。
“老嫂子,这话不能这么说。”
“现在都是新时代了,可不能守老一套的做法。”
“你也别怪我说难听话。您儿媳妇要是一改嫁。这孙子都外向了。谁还管你。”
贾张氏倒是没想过这一点,有些不相信。道。
“我孙子可孝顺了。”
白寡妇再次反驳。道。
“那也得看什么人教啊?您儿媳妇?”
贾张氏摇头,道。
“她巴不得我死了呢。”
白寡妇捶了下手掌心,哄骗道。
“可不是吗?”
“您得为您自个想想。”
“我们保城啊,有个干部,家里早年间没了老婆,现在张罗着娶媳妇。我一瞧老嫂子您,挺合适的的。人家还是街道主任呢。”
贾张氏听到这命头,脸上立马爬上欣喜神色,有些不敢相信,上赶着道。
“街道主任?干部啊!上山下乡回程找工作都得靠街道主任!”
……
两人一谋和。
“老嫂子,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相相吧。”
“这太快了吧。”
“快什么。”
“我来之前,就有很多媒婆到他家去了。”
“这样是去晚了,好男人早就被人抓住了。”
贾张氏顿时就有些坐不住了,这么好的一个老鳏夫,怎么能放过他呢。如果真的和这个街道主任在一起,那她也可以趾高气扬地回来,把她的孙子带过去。
到时候,她们家也不会断了香火。
“行,你在这儿,我去拿包袱。”
这保城离四九城可以有一段距离,来回也得住上个几天。
“好的,老嫂子。”
“我就在这等着你。”
白寡妇说完,就跑到何家,敲了三下门。
“事情办妥了。”
“粮票可以给我了吧。”
屋里没人说话,但是从门缝里塞过来一叠粮票。白寡妇赶忙接过来,往怀里一塞。
过了会,贾张氏背着包裹出来了,和白寡妇一道,连夜跑去了保城。
去是去了,但贾张氏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回不来了。
她到了保城才发现,这个老鳏夫压根不是街道主任,充其量一个在街道打杂的没编制的人。
并且还是农村借来城里亲戚家住的,亲戚随便扯一个很小的职位给他,也算是应付了。
就连人,也没有白寡妇口中所说的精神,常年在农村干活,皮肤黝黑,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
长相长得不咋样,那最起码得有钱吧。
没想到这老鳏夫连个钱都没有,整天就知道酗酒。
有时候喝多了,还会打人,贾张氏一逃走,就会被抓起来,再暴打一顿。
一直打得贾张氏没了想回来的念头,才停下手来。
要说贾张氏也傻,也没有想过,老鳏夫的条件要真有那么好。
那白寡妇怎么没插进来,还跑那么大老远,到四九城去找何大清。
“东旭啊!哎呀,老太婆我命苦啊!”
贾张氏干嚎声从四九城,换成了保城。她懊悔到肠子都发青,怎么就贪心不足蛇吞象,落了白寡妇的道呢!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