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缓过来的时候,看见单野已经和那些人交手起来了,现场局势很是紧张。
她抓起一个砖头直接冲过去,迎面砸了一个人的脑袋,将对方的头砸出血。
其他的人见状,于是往这边过来攻击她。
半月身手还行,但是这些人手上竟然都带着利器,她的胳膊被划伤了。
在那人即将再次攻击她的时候,单野过来朝那人狠狠踹了一脚,拉着半月往后退。
“再动手我可就不客气了!”单野厉声对这些人吼道。
他们都不是单野的对手,一半的人都被打得趴在地求饶。
几个人面面对视了几眼,然后转身冲上了车子,迅速的开车离开。
单野将半月扶到车上,拿出车上的备用药箱给她包扎。
“斯。”衣服被挽起的时候碰到伤口,她疼得倒吸了口气。
“疼吗?”他问。
“废话,这胳膊这么大个口子。”半月嘟囔着说,也是有些不服气,竟然被这几个小喽啰给伤到了。
单野没说话,低头认真的给她清理伤口。
半月见他如此认真,心中不由得暖了几分,语气也不知不觉的弱下来,“单野,我们把孙小姐跟丢了怎么办,她一定是出事了。”
“不用太担心,臧门那边也在找着,恐怕现在欧冥州比我们还着急。”
半月点点头,想想也是,既然有臧门那边的人也在找,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而此时,孙晚棠跟着这些人坐车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是一个废弃的房子,房子外面爬满了蜘蛛网。
“你们怎么带我来来这里,不是说回去见欧冥州的吗?”眼看着车子渐渐停下来,孙晚棠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忽然下车,过来将后车门给打开,粗鲁的将她从车上拉扯下来,“见什么欧冥州,给我下来!”
孙晚棠被他们粗鲁的拉下来,脚差点崴到了,甚至还没来得及站稳,她就被硬拉扯着往里面走去。
推开吱呀的大门,迎面一股浓浓的霉味。
“进去!”
孙晚棠被推了进去,那扇门随即砰的一声被关上。
“开门,放我出去!”她惊恐的转身想要去开门,却发现门已经被锁了,这里面黑乎乎的很是阴森。
“锁死她,我们走!”
外面的人上了锁,然后脚步声缓缓离去。
“你们是什么人,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孙晚棠惊恐的拍打门板,心中的恐惧被无限放大,她的心脏一阵抽痛,难受得捂着胸口蹲坐在地上。
这里阴冷无比,里面摆放了很多杂物,时不时还能听到杂物堆里面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像是老鼠在咀嚼东西的声音。
听得她浑身汗毛竖起,全身都害怕得颤抖了起来。
此时,安苒坐在琴房里面弹钢琴,温婉的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文静又贤淑的模样。
钢琴声轻缓悦耳,亦如主人此时愉悦的心情。
“安小姐。”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
安苒抬起头,见是池晋州的助理。
两人目光对视了片刻,颇有些许深意。
“忙回来了啊?”安苒扬起笑容,亲切的问道。
助理点点头,“事情都忙完了,安小姐可以放心。”
这时,正好听到楼下佣人喊着池总。
安苒从钢琴桌前站起来,带着笑容缓缓走出房间。
当她经过助理身旁时,却被他一把抱住,两人姿势亲密。
安苒笑容依旧,并没有拒绝,而是用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划了下他的手背,若有深意说道:“改天我会好好谢谢你的,现在不是时候,懂?”
助理面露一抹邪笑,低头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将她松开。
“晋州,你今晚过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客厅里,池晋州正站在鱼缸面前拿着鱼饵喂鱼,安苒走过来主动的从身后将他环抱住。
“我今天公司事情有点多,忘记跟你说了,我给你带了礼物。”池晋州转身,将她搂入怀。
“什么礼物啊?”
“看看。”
两人走到沙发旁边坐下,桌上放了一个红色的金丝绒小盒子。
安苒见状,面色一喜,“这个是什么?”
池晋州将盒子拿起来,打开,一枚闪亮亮的钻戒便出现在眼前。
“晋州……”安苒欣喜不已,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扑过去将他抱住。
“喜欢吗?”
“喜欢!”她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
“我给你戴上?”
“好。”
池晋州亲手将钻戒戴到她的手上,钻石戒指将她的手衬得很看。
他细细摸着她的手,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我亲自订做的,果然很适合你。”
“晋州,你是什么时候订做了戒指的?”
“很久之前。”
安苒激动的问:“那是不是,你在跟我求婚了?”
然而,池晋州沉默。
安苒脸上的笑容僵了下来,心中的喜悦之火也似是被冷水扑灭。
池晋州松开她的手,站起身说道:“苒苒,我觉得我不能再欺骗你了。”
“什么意思?”安苒的手默默收紧。
“我不能跟你结婚。”池晋州一脸可惜的跟她说,“就算我现在跟晚棠离婚了,但是我还是不能跟你结婚。”
“池晋州你什么意思!”安苒怒,站起身质问他。
“苒苒你先冷静,听我说。”池晋州连忙扶住她的双肩,一脸苦楚的说,“我家人不同意你进门,所以我……”
“池晋州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会给我和孩子一个名份,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家人是不会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的!”安苒气愤的甩开他的手。
“苒苒我之前确实是想要跟你结婚,但是你爸爸是杀人犯,我……”
“怎么了!”安苒厉声吼了句,“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说了你不介意我爸爸的事情,现在呢,现在你跟我说,我不能跟你结婚,我不配是吗!”
“苒苒你冷静下。”
“我冷静不了!”安苒整个人已经愤怒极了,她坐回沙发上抱住自己的脑袋痛哭,肩膀颤抖着。
“苒苒,虽然我们不能结婚,但是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和孩子的,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池晋州不忍她这么伤心,连忙安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