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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立去过陆北很多次,立刻说:“陆北那城市还是不错的,首都嘛,经济文化中心,机会也多。江临虽然这些年发展也不错,但总体发展趋势来讲,还是不如陆北。”
顾忱表示同意。
这也是他为什么愿意放弃江临,转投陆北市场的原因。
宏大和未知,对他来说是挑战,更是机遇。
听说顾忱要去陆北,一直埋着头的沈意眠难得地掀起眼帘,偷偷看向说话的二人。
“不过陆北这天气啊,是真的干,不知道顾总过去习不习惯。”
说到这,沈立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对裴舒玉道:“对了,你们过去的时候记得带个加湿器,你咽喉本来就不好。”
裴舒玉应了一声。
顾忱顺口问了句:“沈太太也要去陆北?”
裴舒玉说:“是啊,我们家姑娘是学画画的,下个月要去参加陆北美院的考试。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准备陪她一起过去。”
说到这,裴舒玉有些担忧,“虽然是希望她能考上,但是这考上了她就要去陆北生活,也不知道她能不能适应。”
沈立在一旁道:“习惯也就好了,儿女总要离开父母自己去闯的嘛~你说是不是顾总?”
顾忱点了点头,“是,总是要独立的。不过您家千金年纪还小,你们担心也是正常的。”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名片夹,从里抽出一张名片双手递到裴舒玉面前,“沈太太到了陆北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提,我一定尽力而为。”
裴舒玉和沈立连忙站起来道谢:“你太客气了顾总。”
顾忱摆摆手,“举手之劳而已。我母亲也是学艺术出身,其中的辛苦我也了解一些,学生和家长都不容易。”
“您说的太对了。”
裴舒玉特别认同地点点头,“不仅开销大吧,这竞争也特别激烈。我们以前以为学艺术升学多少简单些,现在一看,完全不是,压力大得很。”
沈立附和道:“我们家这还算好的,那要是普通家庭,压力更大。”
裴舒玉想到什么,立刻道:“哦对了,前阵子我还听说眠眠他们学校有学生自己出去打工被学校抓了呢,估计也是生活所迫……也不容易……”
听到“打工”这个词,沈意眠一个激灵。
嘴里的鲍鱼顿时不香了。
“打工?”
沈立头一次听到这事,问道:“中学生打工?开什么玩笑?现在的孩子啊……”
“我看也不全是孩子的问题,家长教育也有问题,孩子有什么困难家里都不知道。”
裴舒玉看向沈意眠,“眠眠,你有什么事可不能瞒着家里啊。”
沈意眠喉咙一紧,半天坑坑巴巴地应出一个“嗯”。
她下意识地偷偷看了顾忱一眼。
对方竟然也在看她。
那眼神,仿佛在说:我看穿了一切。
沈意眠心里越来越虚。
总觉得下一秒,顾忱就要将她卖画□□工的黑历史全部告诉她爸妈,作为她说谎的惩罚。
然而顾忱却一直没说什么,话题又回到了大人之间的事。
饭吃到差不多的时候,顾忱起身出去接电话。
沈意眠在位子上犹豫了很久,还是借口上厕所跟了出去。
裴舒玉也不太明白,这孩子为什么总是舍近求远要出去上厕所。
一直走到走廊尽头的露台,沈意眠才看到顾忱的身影。
他穿着一套深蓝色西装,单手插兜正讲着电话,瞥眼看到她过来,便示意她在旁边等一下。
“嗯,我知道。”
“可行性不是很高。”
“利率还会上调,再观望一阵。”
……
零碎低沉的话语从身边传来,声调似乎一直没怎么变过。
她偷偷抬眸看向他。
春夜的皎皎月色下,男人的侧面轮廓像是镀着一层银色的光,下颌曲线利落得就像此刻挂在天幕上的月亮,凸起的喉结在系紧的领口上方,偶尔随着他说话的频率上下滚动。
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紧张。
沈意眠的心扑通扑通越跳越快
她想,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应该不会喜欢告状的吧?
“我这边还有点事,稍后再回给你。”
顾忱那边挂了电话,收起手机低头看向她:“小孩,有话说?”
沈意眠下意识地想反驳自己不是小孩,但一想到自己此时的境遇,立刻放弃了“顶嘴”的想法。
她现在要识时务,要怂一点。
于是她可怜巴巴地揪着裙摆“嗯”了一声,又很委屈似的掀起眼皮看顾忱一眼。
“那个……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顾忱没有说话,像是等着她继续。
“是我有个同学,她家里有点困难。之前我们报培训班,她钱不够,所以我就……”
“你的意思是,”
顾忱顿了顿,“你的那些钱,全部用来帮助同学了?”
沈意眠点点头,“都给她交学费了。”
“不是用来玩了?”
“我才没有!”
沈意眠这次答得很快,像是真的很冤枉。
顾忱又问:“怎么不告诉家里?”
“我爸挣钱也很辛苦的,我之前都好久没见到他了。”
沈意眠说完,又试探性地看顾忱一眼,“你……不会告诉我爸妈吧……”
顾忱有些无语。
这小孩怎么老是担心他会告状。
就好像他这个人的存在就是为了告状。
他一时没出声,沈意眠一颗心都提了起来,连忙又道:“你买画的钱,我会慢慢还给你的。”
她转了转眼珠,算了一下,“最迟明年过年,过年我就有压岁钱了,肯定能还你。”
顾忱颇有意味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要还我?我买了你的东西,理应付钱。”
“可是我的价格……好像……有那么一点……高?”
沈意眠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出一截长度,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
好像在问:我是不是奸商?
不是很奸的那种。
顾忱忍不住低头轻笑了一声,“我觉得还好。你不用还我钱了。”
沈意眠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不是两清了的意思,顾忱再次开口:“回去吧,你家人会担心。”
他率先往包间的方向走,走了几步,不见沈意眠跟上。
回头去看,小姑娘还站在原地,一脸踌躇地看着他。
什么啊。
他还没回答那个最重要的问题呢。
顾忱像是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停下脚步道:“我不告诉他们。”
话音落下,沈意眠脸上瞬间笑开了花,“你说的啊,可要说话算数。”
她笑着朝顾忱跑过去。
走廊的暖色灯光下,顾忱站在那头等她。
她又闻到了他身上的那股香味。
虽然这个人总像是没什么表情,但此刻,沈意眠却好像在他眼里看见了温柔。
长得好看的人,果然是不喜欢告状的。
更何况,他还那么好闻呢。
搬家那天,陈弈川上门拜访。
陈弈川比顾忱小一岁,中学时曾跟着靳娴学画,与顾忱同校,常在靳娴工作室一待就是一天。
那时,顾忱喜欢工作室的安静,一放学就往那跑,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相识成了朋友。再后来,秦陆阳也加入了进来。
高中毕业后,顾忱去了国外留学,陈弈川则保送进了陆北美院,两人一直分隔两地,只能偶尔聚聚。倒是喜欢全国乱窜的秦陆阳,陈弈川还要见的多些。
当初一听说顾忱要来陆北工作,陈弈川还挺意外。
毕竟顾家本家一直扎根江临,家大业大,顾忱又在顾氏建设做得好好的,不知道怎么突然说来就来。
顾忱没有细说原因,陈弈川也不细问。
他知道,顾家那些事,说不清楚。顾忱考虑事情一向周到,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靳老师最近还好吧?”
陈弈川问。
顾忱在厨房里给他倒茶,远远应声:“好得很。前阵子小廷春假两人还一起去加拿大玩了一圈。”
陈弈川笑道:“靳老师还真会享受,看来想要多出作品,还是得多出去走走啊。”
顾忱拿了茶杯过来,放到他面前,“你也可以多出去走走,不是听你说明年想办个画展,怎么样了?”
陈弈川抿了口茶,摇摇头,“底下一帮学生呢,哪走得开,总不能扔下他们自己出去玩吧……明年……明年再说吧……”
说着,他端着茶杯站起身来,开始在公寓里溜达。
这是一套四室的大平层公寓,毗邻莲花湖公园。顾忱买的这套,阳台正对着湖心,是名副其实的湖景房。
陈弈川从阳台进来,路过通往书房的走廊时,留意到墙上挂的一幅画。
看着有点像星空,又有点像大海,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他职业病犯了,停下脚步开始细细观察,边看边问顾忱:“这画……什么来头啊?”
他知道顾忱喜欢收集名画,经常能搞到一些很稀有的画作,让他时不时的有些羡慕。
可这幅画,他看来看去也没看出来是哪个名家的作品。
顾忱站在他旁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陈弈川抱臂托着下巴又看了一会儿,嘀咕着:“不好说……看笔法吧,有点稚嫩,但看色彩吧,有点儿水平。总体来看,挺特别的,有个性,是好画。多少钱买的?”
顾忱伸出五个手指,但没出声。
“五百?”
陈弈川摸摸下巴,“我觉得贵了点……五十还行……”
顾忱忍不住低头笑了一声,又马上憋住,又问:“这水平,能上陆美吗?”
陈弈川瞥他一眼,“你开玩笑吧?能入你法眼的画,你问能不能上陆美?”
见顾忱一直故弄玄虚,陈弈川好奇心爆棚,忍不住追问:“哎,到底是谁的作品?”
顾忱也抱臂看着那幅画,慢条斯理地答:“一个不知名画家的作品。”
陈弈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得,说了等于没说。那这幅画叫什么名字你总能告诉我吧?”
“顾盼。”
“顾盼?”
陈弈川意味深长地冲他笑了笑,“这不会哪个暗恋你的姑娘画的吧?”
顾忱莫名其妙看他一眼,“这哪跟哪?”
陈弈川解释着:“顾盼,盼顾。人家盼着你呢,这是表白吧?”
想到沈意眠当时卖画给他的情景,顾忱只觉得陈弈川这个说法荒唐。
他哼笑一声,“你们搞艺术的就是想象力丰富。”
“那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吧?到底是谁啊?”
而顾忱最终就说了三个字:“不可能。”
陈弈川一向不是个纠结的人,问个几次对方不说,他绝对不会死缠烂打。
问不到,也就算了。
就因为他这个人行事作风太过顺其自然,秦陆阳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陈算了”。
对于这幅画,陈弈川又看了几眼,就此放下。
两人刚走回客厅,顾忱突然想起什么,问他:“对了,你们陆美附中今年的入学考试是什么时候?”
陈弈川想了想,“一般都是二十号左右,怎么了?”
顾忱若无其事地回了句:“没什么,突然想起个事。”
陈弈川看他又一副不准备细说的样子,默默低头喝了一口茶。
得,算了。
-
陆美附中入学资格考试的前几天,裴舒玉带着沈意眠和辛歆到达陆北,打算提前几天过来先适应一下环境。
她这次有些失策,提前一周才去预定酒店。哪知道上网一看,陆美附中周围五公里以内的酒店几乎全部都满了,只剩几间看起来条件特别简陋的宾馆,她怕两个孩子休息不好,就没考虑。
后来一查,原来这几天不仅有陆美附中的升学考试,附近的音乐学院也在举行校考,全国考生天南海北的聚集,酒店供不应求。
无奈之下,她只能退而求其次,订了六公里外的一家五星级酒店,打车到附中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价格还比平时上涨了不少。
这次出发之前,沈意眠就和裴舒玉商量好了,这次她们三个人住一间房,酒店的费用就不要辛歆出了。
辛歆挺不好意思的,坚持说要aa,最后争执不下,沈意眠就只能先敷衍着说住下再说。
到了酒店,辛歆一看那门头就知道价格不菲,心里五味杂陈。
沈意眠留意到她的表情,偷偷跟她说:“是我非要住这的,你就当是陪我住的,真不用给我钱。再说,我爸有这的会员,可以免费加床的,所以我们根本就只花了两个人的钱。”
辛歆本来就不想住这么贵的酒店,沈意眠这么一说,她也就只能这么说服自己。
毕竟这次出行的机票她都心疼了很久,又要拿出上千的住宿费,她真觉得有些划不来。
入住不久,裴舒玉接了个电话。
“你好,请问是沈太太吗?”
电话那头是个低沉的男声,听起来陌生,但又有些耳熟。
作者有话要说:老顾: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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