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该知道,薄佑琛对自己恨之入骨吗,又怎么会轻而易举地放过自己。
她不愿意留下来陪他三个月,可是她又不能放弃这三百万,苏若雪握着支票的手指因为太过于用力,而微微泛了白。
被囚禁起来的苏若雪一整晚都拒绝进食,只是一个人呆呆地蜷缩在床脚,似乎在思考什么。
“总裁”
下人敲了敲书房的门,得到应允之后,才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进去,“苏小姐还是不肯吃东西,她只说自己想要回家。”
“回家?”薄佑琛的眉头微微蹙起,眼底浮起一丝玩弄,他放下手上的文件,勾起嘴角,“这个女人,还真是会玩一手好的欲擒故纵。”
他起身,阔步往关着苏若雪的房间走去,同样是毫不温柔地踹开门,巨大的响声,吓得床上的人犹如可怜的惊弓之鸟缩起了身子。
下人带上门,守在外面。
薄佑琛一进门就开始松领带,解扣子,几百万的手表像是垃圾一样被他随意地丢到沙发上,他单膝跪到床上,柔软的席梦思立马深深地凹陷下去。
苏若雪惊恐地看着他。
宽大的手掌直接攀上她细细的脚踝,然后他猛地一用力,就把人拉倒在他身下。
“薄佑琛……”
男性特有的气息扑面而下,生硬又饱满的肌肉隔着薄薄的睡裙顶在她的身上,苏若雪无力反抗,但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跟他有第二次的关系发生。
她用双手死死地抵在薄佑琛的胸前,奋力拉开两个人的距离,细弱的声音微微发颤,但是语气却是那么坚定:“薄佑琛,你别碰我。”
她竟然说别碰他。
薄佑琛一只手就把她的双手完全禁锢住,压在她的头顶之上,目光凄冷,似乎能掉出冰渣子。
“苏若雪,我为什么不能碰你,我不是给你钱了吗?你都出来卖了,还在这儿装什么矜持?”
尖酸刻薄的话,像是一把把锋利刀片扎进苏若雪那破碎的可怜的自尊。
她是出来卖,但是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她还是不由得呼吸一滞,浑身发冷。这个他曾经深爱过的男人,一定是对自己恨之入骨,才能说出这么尖酸刻薄的话吧?
但是她没有办法。她要救他们的孩子。她就是卖,她也必须拿到钱。
离开他的这三年里,孩子是她唯一坚持下去的动力,也是她这三年里唯一的倚靠,她必须治好他。
“薄佑琛,求你放过我,让我走,好不好?”
她的乞求并没有让他心软,反而得到了他新的嗤笑,“苏若雪,你之前求我给你钱,我给了。你现在又求我放过你。那么三年前,你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放过我?嗯?”
接下来的几天,苏若雪完全是在一片混沌之中度过,她已经完全变成薄佑琛满足生理需要和发泄的工具。
她必须要逃出去,她要去救自己的孩子。
但是薄家处处都是把手的人,她的手机又被没收掉,想要逃出去,硬闯绝不可能,也没法向外界求救,她只能智取。
下班回家的薄佑琛,已经习惯洗完澡之后来房间里折磨苏若雪。
两个人这些天就像是互相折磨的亡命之徒,每每在一起的时候,都是风雨残暴,谈不上享受和美妙,完全是薄佑琛单方面的宣泄。
但是今天却不同往日,苏若雪竟然从反抗变得顺从,甚至第一次主动攀上他的脖子,吻上他薄削又温热的唇。
薄佑琛怔愣,随即猛地推开怀里的人,把她重重地摔在床上。
“苏若雪,你现在都愿意投怀送抱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