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啊。”楚元感叹一句, 站起身,抬手,顷刻间捏住李乐兮的后脖子, 对上她的眼睛,慢悠悠地说道:“皇后觉得朕很好骗吗?”
李乐兮耳根红了,被楚元这么一捏, 感觉自己成了七八岁的孩童, 而楚元是她的长辈。楚元比她小一岁, 却老成许多, 让人难以将她当作妹妹来对待。
“你先松开,松开, 难受呢。”她不住地求饶。
楚元不肯松开,反而捏着一块肉,细细揉捏, 细细摩挲,明明知道她不舒服, 却还要继续逗弄。
她是天子, 何时这么费心思哄过一人,就连对太后都没有花过这么多的心思, 到最后,得来这一句开天辟地都没有发生的事情。
她不舒服,就一起不舒服。
李乐兮感觉一阵酥麻, 楚元伸手摸摸她的脸蛋,眼底涌着几分肆意,她不自觉地颤了颤,“松开。”
楚元真的松开了,将自己的脸颊送过去, “冷呢。”
“陛下撒娇求吻,被旁人知晓会笑话的。”李乐兮不肯应,无奈伸手摸着自己的后颈,自己轻轻捏了捏,皇帝都不曾顾及自己皇帝的尊严。
楚元却道:“笑话又如何,有本事笑话朕后自己一辈子不娶妻不嫁人。”
李乐兮怔怔看着她,楚元嘴角翘出两分讽刺的笑,“谁敢笑,朕就赐他余生孤独。”
霸道不讲理!李乐兮在此时有种对方又是个孩子的错觉,或许是她还未尝过感情,不知情字一物的奥妙。
对于皇帝的索吻,她犹豫了会儿,还是选择凑过去,唇角轻抿,碰到柔嫩的肌肤后迅速缩了回来。
楚元惊讶:“没、没了?”
李乐兮害羞地的不敢看她,转过身子,点点头。
“你、过分!”楚元不满足,死乞白赖地抓住她的手,“你都没有亲到,不算,再来一次。”
“算、算、算的。”李乐兮急得面红耳赤。
楚元不高兴了,松开她的手,埋怨一句:“姐姐骗人。”
“我没有,亲到了你这里。”李乐兮伸手戳着楚元脸上被自己亲过的对方。她刚一伸手,楚元就咬住她的舌尖,齿间微微用力,李乐兮就痛得皱眉。她想松开,舌尖缠住指尖,一股微妙的感觉袭击心口处,她慌了,“你松开,我难受。”
楚元不听她的,单手环住她的身子,李乐兮逃无可逃,一时间,急得话都说不出来,“你、你、你无礼。”
“朕不仅无礼,还会放肆。”楚元松开她的指尖,霸道地说一句,又觉得话没有威慑性,心中一琢磨,打横将人抱起,大步朝外面走去。
殿内闹一闹,李乐兮最多闹个脸红,见到殿外天光的一刻,她先是一愣,然后就哭了。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下眼睛。
皇帝抱着皇后走向偏殿休息的地方,伺候的宫人内侍都跟着垂下眼睛,不敢直视。
皇后哭,他们也没看到。
进入偏殿,皇后早已满面泪痕,被楚元放下来的那刻,她蓦地抱起自己双臂,沉默抵抗着楚元的靠近。
楚元懵了,她做什么?
皇后一哭,她也不敢放肆了,憋憋屈屈地道歉:“我、我错了,成吗?”
她没有用自称。
李乐兮感觉出她的话的用意,抬头看她,赌气地说了一句:“我不喜欢你。”
楚元忙点点头,不和皇后争了,“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也别哭啊。”她皱了皱眉,女人真是麻烦,怎地还有哭这一招,南嘉也没说啊。
李乐兮慢慢地止住眼泪,不忘地觑了一眼对方:“我先回去了。”
楚元没有办法,点点头:“皇后回去吧。”
李乐兮下榻整理自己的衣襟,又拿帕子整理自己的仪容,不自信地看了一眼楚元:“我、我这样子能出去吗?”
楚元再度点头:“皇后姿容,天下倾城。”
李乐兮笑了,眼睛斜睨她,自己走了,都说一哭二闹三上吊,未曾想,楚元这里也很受用。倘若下次还这么欺负她,她还哭。
楚元一人干巴巴地坐在原地,绞尽脑汁也没有想明白,哭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为何她一见皇后哭,就会慌了。
太后从小教导她,喜怒不行形色,喜也好,怒也好,都是自己的事情,不能让旁人知晓,皇后就这么直接在她面前哭了,是不是将她当作自己人了,不会生分?
楚元自己告诉自己,一定是这样的,皇后没有将她当作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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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成婚三月,恒王迎娶皇后亲妹李府三姑娘,又娶绍都内胡氏镖局内的长女胡玥,同日迎娶两人,让人羡慕。
恒王府门庭若市,马车停满了整条巷子,两位侧妃的嫁妆抬进王府后,众说纷纭。
胡氏算作是商户,却是皇帝赐婚,胡氏陪了不少嫁妆。李氏不同于赐婚,可李家的嫁妆更让人惊艳。
两位侧妃还没见面,就比了高低。
黄昏时行礼,帝后亲临。
李乐兮淡漠地看着自己的妹妹站在恒王身侧,娇滴滴的容颜带着八分妩媚,而胡氏则英气不少,见到李三还挑衅地哼了一声,恒王置若罔闻。
两人分别送入东西两院,恒王留下招待客人,楚元坐在屋内同臣僚说话。
在内院品茶的李乐兮是曾经钦定的恒王妃,朝臣夫人们看着有些尴尬,都不敢上前同她说话,就连自己说话声音都小了不少。
皇后居高位,也很寂寞。偏偏李乐兮是个冷淡的性子,不喜与人说话,夫人们畏惧她也是好事,免得说长道短,还需费尽心思去解释。
到了合适的时候,她领着南嘉朝西院走去。李三住在东院,胡氏娘家差了些,被安置在了西院。
一路走去,处处可见忙碌的婢女婆子。
西院内张灯布彩,胡氏带来的婢女婆子站在门口说话,一听皇后到了,忙磕头见礼。
李乐兮从她们身前经过,也没有叫起,自己一人走进婚房,今夜注定有一个人独守空房。
胡氏乖巧地坐在榻上等着,听闻声音后,她直接掀开了盖头,看向来人,“你是谁?”
李乐兮不知该怎么介绍自己,是大齐皇后还是李三的嫡姐,思虑一番后,她说道:“大齐皇后李乐兮。”
胡氏常年习武,肤色不如李三白,五官尚算精致,她想了想,斟酌道:“你是李侧妃的姐姐?”
“算是吧,我来是看看你。我妹妹脾气骄纵,胡侧妃多忍让些。当年我未曾入宫,还时常受气呢。所以你看在我的份上,不与她计较。”李乐兮直言道。
胡氏不傻,简单一句话里听出些门道,第一,李三骄纵任性;第二,皇后被她欺负过,和她关系不好;第三,皇后让注意些,莫要被她欺负了去。
三个话音总结出一句话:想打就打,不用顾及皇后的颜面。
胡氏笑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愿意交这个朋友,再者,找个靠山也是不错。
她立即答应下来,“皇后娘娘放心,臣妾定遵照您的旨意。”
“胡侧妃好好休息吧,待会恒王还要过来呢。”李乐兮嘱咐一句,眉眼含笑,温婉得宜。
胡氏松下一口气,她不怕李三,就怕被李三撑腰的皇后,不过现在,她不怕了。
“谢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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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从西院出来,就遇到来寻她的南嘉,“娘娘,陛下醉了。”
“回宫。”李乐兮有些惊讶,楚元是个很自律的君王,今日怎地会放纵自己。
到了前院,却见恒王与楚元对坐着,楚元面色嫣红,托腮拿着酒盏,嘴里还不停地与恒王说话。恒王也醉了几分,不停地拍着楚元肩膀,两人也没了君臣关系,就像是幼时的兄弟对饮。
李乐兮快步走过去,楚元的眼睛里出现了曼妙的影子,她看向对方,抬起手,招了招,“皇后来了。”
“陛下。”李乐兮的心提了起来,喝酒误事,她害怕楚元暴露女子身份。
楚元却意外地站起身,牵住她的手,同恒王说话:“恒王,朕带着皇后先回宫去了。”
恒王微醺,见到李乐兮,眼睛乍然红了,楚元却拍了拍他的肩膀,唇角勾了勾,“朕的皇后可美、可温柔了。”
恒王听到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气得差点吐血,他问皇后了吗?
得意什么东西!
恒王不敢说出心里话,忍着不甘心朝着帝后揖礼,“臣送陛下娘娘。”
“送啊,好啊,我们一道。”楚元牵着皇后的手,朝前走去。
恒王憋屈地跟在后面,目光黏在皇后身上,久久不去。楚元突然伸手,揽住皇后纤细的腰肢。
恒王顿住脚步。
李乐兮走不动道了,被楚元推着往前走,她看向酒醉的人,“陛下?”
楚元不搭理她,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就侧眸,在她耳廓上亲了亲,“嘘,别说话,你听,有人在哭呢。”
李乐兮当真不说话了,侧耳去听,极力去寻找楚元说的哭声。
走了五六步也没有听到哭声,她不禁怀疑醉鬼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黑灯瞎火下,怎么会有人哭呢。
出府后,两人一道上了车辇,恒王还得揖礼拜送,脸色铁青得就差没骂人了。
帝后上了车,楚元就像软骨头的人一样靠在皇后身上,眼睛闭着不说,双手还缠着皇后的腰,像极了狗皮膏药。
李乐兮极力去掰开她的双手,用了最大的力气也没有掰得动,自己累得还喘气。
马车哒哒前行,皇帝醉得不省人事,皇后苦不堪言。
李乐兮试着去安慰醉鬼,“陛下,你热吗?”
楚元蹭了蹭她的肩膀,脑袋埋在她的肩膀上,闷声回她:“不、不热,冷、姐姐,抱紧点。”
李乐兮僵持着不敢动了,她很热了,热得快不行了,醉鬼真难缠。她唯有僵着身子不动,期盼着快回宫。
马车行至不平处,整个车身都开始颤抖起来,楚元的脑袋搭在皇后肩膀上,也着抖了抖,脑袋撞到一柔软的地方。
她蓦地不动了。
马车动,楚元人不动。
李乐兮挪着楚元的脑袋,突然想到一个坏主意,手伸到楚元的腋下,轻轻一挠,楚元松开了手。
她笑了笑,将松开双手的手摆好,自己揽着她的腰,两人算作的靠着肩膀。
回到宫里,宫娥送楚元回宫,李乐兮回自己的寝殿。
她还没有走远,南嘉就追过去拦住她,“娘娘,陛下醉了,您不去照顾她吗?”
“你们做甚,没有本宫,你们不会办事了?”李乐兮少见的皱眉,想起醉鬼难缠的模样就头疼。
南嘉回道:“可陛下成亲了,奴婢不能再近身伺候。”
说完,她大胆将皇后拉了回来,一面走一面说道:“这是陛下第一回醉,奴婢不知道怎么伺候。陛下喜欢您,您去伺候,她肯定很高兴。”
李乐兮纳闷,伺候和喜欢有什么关系?
两人成亲三月,李乐兮是第一回踏入楚元的寝殿,黑白两种格调,沉重带着冰冷,让人进去后就感觉一股压抑围绕着自己。
李乐兮长吸一口气,这种氛围或许适合皇帝,可绝对不适合少女。
不知怎么,她对楚元有些心疼了。
殿内备好了热水,宫娥们不敢近前,除了南嘉外,谁都不敢给楚元脱衣裳。在这座宫殿内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皇帝不喜旁人给她脱衣裳,谁敢逾矩,就有灭顶的灾祸。
李乐兮走过去,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皇帝,无奈叹气,走过去,将人扶坐起来,与南嘉合力将人脱了外袍。
接着是中衣,脱下后,她摸到一件衣裳,不软,她看向南嘉:“陛下穿了什么。”
南嘉努努嘴,没有说话,反而退了出去。
李乐兮喊了两声,南嘉还是走了,她掀开最后一件衣裳,看了白色的束带。
陡然间明白过来了,她红着脸,将手绕至楚元的背后,轻轻解开束带,胸前就变样了。
李乐兮眼睫颤了颤,不敢再看,匆匆将被子给楚元盖好,自己转身去拧擦拭的布帛。
她红着脸,恰好无人看见。
先擦脸,楚元气息均匀,醉得也安静,李乐兮渐渐放下心来,就怕醉后胡闹的人。
擦过脸后又擦擦脖子,楚元抬起双手,“难受……”
“无赖。”李乐兮低低说了一句,又给擦擦白嫩的双手,擦过后,塞回被子里。
她转身要走,被子里的手又伸了出来,拉了她一把。李乐兮整个人朝后仰去,上身重重地倒在了榻上,不疼,就是有些突然。
她倒在了楚元的身上,楚元醒了,从被子里爬出去,迅速压住她:“你别走,脱我衣裳就要跑吗?”
束带脱了,单薄的衣襟内空荡荡,襟口微开,就能看到里面的风景。李乐兮看得眼睫一颤,忙侧首,手抵着楚元的肩膀,“你醉了,我、我给你擦拭。”
“狡辩,就问你一句,是不是你脱的?”楚元专挑重点问。
李乐兮不得已承认,“是、是……”
“那你晚上留下,我们一道睡。”楚元语气轻软,呵气如兰,用自己的脸贴着皇后的脸颊,轻轻唤道:“姐姐。”
李乐兮透不过气来。
楚元又唤了一声,“姐姐。”
无人回应。
楚元再接再厉:“姐姐……”
李乐兮被喊得心软了,嘴上依旧很冷硬,“做甚?”
“一起睡觉,朕不闹你。”楚元闭上眼睛,眼睫也跟着耷拉着,显然是要睡觉了。
见状,李乐兮果断答应下来,“你先躺进去。”
楚元听话地钻进被窝里,今夜,她躺在里面,留了外侧的位置给皇后睡。她闭上眼睛,手中却抓着皇后的衣角不肯放。
无奈,李乐兮只好跟着躺下,贴着楚元,等楚元睡着后再回中宫。
被窝暖了以后,楚元开始不安分了,踢了被衾,又觉得冷,整个身子都粘着皇后身上。
李乐兮没有办法,只好起身将被子拉回来。
被子刚盖好,楚元一脚就踢来,白忙活一场,她也不拉了,就这么躺着。
楚元睡得很香,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做的‘坏事’,双手抱着皇后,格外舒服。
李乐兮想走也走不了,只好又将被子拉了回来,用自己的腿夹住楚元踢被子的双腿,这样才算安静下来。
闹了半夜,李乐兮困倦,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只觉得光线亮了很多。她睁开眼睛,天亮了。
下意识伸手摸向榻内,是冰的,她彻底醒了。
楚元此刻在上朝,与朝臣商议结节度使拒不听旨的大事。楚元未曾料到各地节度使到了互相推卸责任的时候,鲜卑来犯,冀州拒绝帮助幽州一道抵抗外族。
拒绝的理由的两地相隔太远,兵力战线拉得太长,容易损耗,不如让并州去救援。
楚元听到这么荒唐的理由后气笑了,幽州与冀州相邻,是最近的,并州俨然远了。
她倒吸一口冷气,不知所措,心里陡然慌了,短暂的几息后,她将奏疏压下,更让自己变得不那么生气。
朝堂上鸦雀无声,冀州不肯派兵。楚元觉得悲戚,冀州是大齐的辖地,如今,她还得想着哄人家出兵。
丞相上前说道,“不如派兵去冀州,让赵拢出兵。”
这些节度使拿着朝廷的银子,将自己的养的兵强马壮,遇到难事就想着推卸,公文上写的是五万兵马太过薄弱,实际多少,只怕双数都不止。
因为他们强大了,才不将皇帝放在眼中。
楚元在亲政之际就明白了这些错综复杂的的情况,想着总有一日收归皇权,可现实就是:太乱了。
丞相一说,她的眉眼间就染上了一层阴霾,嘴角扯了扯,“朕令人去试试。”
拿什么去试,自然是银子。
散朝了,楚元回到寝殿用早膳,李乐兮在梳妆,她瞧见了,笑了笑,摆手示意宫娥离开,自己接过梳子。
李乐兮没有拒绝,她若拒绝,只怕楚元还有什么坏主意在等着她。
她就静静地坐着,楚元一遍一遍给她梳,眉眼的愁绪渐渐散去,“皇后,你是见过最美丽的姑娘。”
“陛下今日心情很好?”李乐兮透过铜镜看向皇帝。
楚元淡笑:“不好,节度使们不听话。”
李乐兮沉默不说话了,她听父亲说过,节度使们拥兵自重,丝毫不讲皇帝放在眼里。皇帝成长的十年里,给了这些节度使太多的时间了。
梳妆过后,帝后一道用膳,楚元没有昨日那般好的兴致,也没有逗弄皇后,只是默默用膳。
期间,李乐兮几度想同她说话,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用过膳后,楚元要去见朝臣,没有多余的时间同皇后在一起,李乐兮目送她离开。等楚元身影彻底消失后,自己领着宫娥回到中宫。
一日过半,她坐在庭院里回想这么多年所学,竟帮不了楚元一事,思索再三,她是一无用之人。
翌日,恒王两位侧妃入宫拜见太后和皇后,李乐兮受到太后召见,登上车辇去慈宁殿。
两位侧妃坐在殿内,都是一副乖巧的神色,见到皇后都及时起身行礼。
李乐兮并没有去看两人,而是坐在太后下座,向太后问安。
李三被忽视,顿时感觉难堪,咬紧牙齿,又勉强挤出一副温和的神色,“长姐,许久不见,您可还好?”
她故意挺大了肚子说话,皇后都已成亲三月,竟还没有动静,她和恒王不过一次就有了。
李乐兮没有说话,倒是太后淡淡地看着李三:“李侧妃成亲两日想来也很辛苦,你这是几个月了?”
胡氏陡然笑了,姜还是老的辣。
李三顿住,干巴巴地瞪着眼睛,胡氏抓住机会立即道:“回太后,李侧妃怀孕六月有余了。”
“这么大了啊,想来成亲那日很辛苦。”太后说了一句,极为讽刺。
李三还想说话,李乐兮睨她一眼,她只好闭上嘴巴,让胡氏看了笑话。
“既然来了,就留下用午膳,去给陛下传话,就说皇后在这里。”太后淡淡地吩咐一句。
一句话让两位侧妃都愣住了,难不成皇后在,陛下才会过来吗?李三更是咬碎了牙齿,没成想到李乐兮竟这么得盛宠。
午时,皇帝踩着点过来,众人起身行礼,她扶起皇后,惊讶道:“皇后怎地留在这里用午膳?”
入宫三月,李乐兮日日在自己的殿内用膳,今日确实特殊。
楚元状若无人般扶起皇后,又扶着她坐下,目光落在李三的肚子上,“李侧妃几月了。”
得,又来嘲讽一次!
李三憋屈得心口疼,郁闷地回话,却又见皇帝紧握着皇后的手,一时间,她要哭了。
为何恒王与皇帝都这么在意李乐兮?
太不公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恒王:我就是个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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