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似的,战南爵的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如珍珠一般落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从这足以见得战南爵做出这个决定有多么的艰难了。
盛知夏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可将头低下的战南爵并没有看到。
既然已经交代好了一切,那么也是时候该离开了,再继续待下去只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警察们并没有给战南爵带上手铐,毕竟人家只是犯罪嫌疑人而已,还没能有足够的证据将他定罪。
他被夹在警察们中间,可能是长年积累下来的上位者风范导致战南爵并不像一个被抓包了的嫌疑人,更像是一位出巡的领导。
陆毅泽看着他们一群人远去的身影,很是不解,就在战南爵进入病房的那段时间里,他旁敲侧击的问了那群警察们,结果人家一个字都没有透露,十分官方的说道:“这涉及到我们内部的**,恕我不方便告诉你,等事情查明之后,自然会给您一个答案。”
都把国际警察给惊动了,足以见得这不是一件小事那么简单,再联想到战南爵对自己说的那番话,看来是早就料到了有这么一天,搁那跟他托孤呢。
陆毅泽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看着病房内的那道倩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之中。
他喜欢盛知夏没错,可人家喜欢的是战南爵,陆毅泽可做不出夺人所爱的事情来。
就在他看的入神的时候,突然发现盛知夏也已经张开了眼睛,正幽幽的盯着窗外的自己。
陆毅泽被吓了一跳,随即立马叫来了医生和护士。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这次能醒来也是万幸,接下去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什么大碍了。”
医生中肯的做出诊断,随后就带着一众护士走出了重症监护室,而盛知夏也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在整个过程中,盛知夏一句话都没有说,仿佛一个任人操控的布娃娃,早已经失去了灵魂。
就在陆毅泽斟酌着应该怎么开口的时候,沙哑的声音从盛知夏的口中传了出来。
“战南爵在哪里,我要见他。”
战南爵在病房里握着她的手对她说的那些话,盛知夏在半昏半醒间听到了只言片语。
是后面那一段,不知道是意识过于混乱还是怎样,她听到了离婚协议书,放你走,给你自由之类的话。
盛知夏觉得自己可能要抑郁了,她为战南爵付出了那么多,被他一次次推开,就跟一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狗一样,自己在战南爵眼里,究竟是什么?
“他走了……”
陆毅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盛知夏解释才好,毕竟他也不知道前因,只看到了一个后果,随意下判断的话,说不定还会影响到他和盛知夏的关系。
“走了?去了哪里?”盛知夏问道。
陆毅泽很是为难,现在她的身体那么弱,要是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出来,盛知夏会承受不住的吧?
“你快说啊!”盛知夏简直就要急死了,奈何陆毅泽还有所顾虑,在那欲言又止。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