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井红真一番刺激，林奶奶跟疯了一样捶打自己的脑袋。
井红真却尤嫌不够，连珠炮弹地吐出一连串扎心的话。
“呃、呃啊！”突然，林奶奶翻了个白眼，瘦弱的身体痉挛几下，晕了过去。
“……别装死，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老东西，快起来！别装死！”
井红真不满地推了推林奶奶，然而后者软趴趴地半天没有动静，井红真愣了几秒，蓦地站起来，后知后觉感到害怕。
……这老东西，不会是真的死了吧？
鼻息也不敢探了，井红真按下床头的急救键，赶在医生过来前，急忙忙出了病房，按着帽子边沿离开了医院。
……
深夜，林父匆匆赶到医院。
他站在手术室前，仰视着亮起红灯的“手术中”牌子怔怔发呆，直到一个医生过来，才猛地回神，一把抓住对方的手。
“医生，好端端的，我妈的病怎么会突然恶化呢？前几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医生叹息一声：“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从病人表现的症状来看，她似乎是受到了某种外界的刺激？”
“……如果这次手术不能成功，还请你做好病人会脑死亡或者变成植物人的心理准备。”
听完医生的话，林父失魂落魄地松开了手，嘴里苦涩蔓延。
为什么……老天爷如此残忍？
“林先生，我非常能够体会你的心情。”医生叹了口气，走时不经意间说道，“如果国外的医学博士诺拉在的话，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只可惜……”
想到诺拉已经回国，林父又是一阵心神恍惚。
……
放学后的学校吵吵嚷嚷。
苏羽挽着林笙笙的手，走在前去食堂的林荫道下，催促道：“快走快走，再晚一点，我最喜欢的酱醋排骨就没了！”
林笙笙无奈一笑，嘴上说着，“如果你刷题有这干饭的一半精神，恐怕……”
猜到她要说什么，苏羽不依地跺跺脚：“笙笙！”
“笙笙……”一道沧桑的声音迟疑地响在两人身后。
林笙笙眼睛闪烁了一下，她听出这是林父的声音，当即拉住苏羽的手就要扭身走人。
“笙笙，你别走，你别走！”
林父哪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几步冲上来，挡着林笙笙身前，用一种卑微的语气道，“我求求你了，救救你奶奶吧，只要你救人，我什么都愿意答应你……”
林笙笙冷眼看着中年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发出一声嗤笑：“你明明知道我的答案。”
林父目光黯淡下来，却依旧堵着路，不肯走开。
苏羽打量着他，她现在才认出林父，及其护短的她也顾不上对方是自己的长辈，毫不留情怼道：
“你怎么这么厚脸皮，笙笙已经和林家没有任何关系了，这还需要我提醒你？！也不知道当初把人赶出去的是谁……”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瞅着林父。
林父早已抛弃了自尊，一开口，又是一阵低声下气的哀求。
“林笙笙，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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