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难道不是该我问你吗?薛清远,你怎么宠着宋舒雅是你自己的事情,可不代表我也要跟你一样宠着她,我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
“你!”
薛清远气结,大手揽过盛宝儿的腰,她没有防备,跌在了薛清远的怀中。
低头,手上的力道更是狠厉,仿佛要将她捏碎,揉进自己的手心里,薛清远轻声呢喃道,“盛宝儿.....。”
她早已不是昔日温顺的小情妇了,自然不愿意委曲求全,面对薛清远突然贴近的身躯,盛宝儿想都没想,伸出手大力推开。
她有些踉跄,退了几步,细细的恨天高让她不得不扶住旁边的椅子才能站稳,面上却还是一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样子,她越是倔强,就越是惹得薛清远生气。
这还是第一次,被盛宝儿这么决绝的推开,薛清远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眸中更是染上了几分不知名的情绪。
“我已经如你所愿滚得远远的了,也不会妨碍你娶宋舒雅了,如今,你何必再来招惹我呢?”
盛宝儿喘着粗气,她不可否认的是,当熟悉的檀香味充斥了鼻尖,她还是没办法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我和她,没有结婚。”
薛清远薄唇轻启,吐出了这么几个字,惊得盛宝儿抬起头,这是什么意思?
原以为没有了自己在中间做阻碍,他们俩应该早就喜结连理了才是,她蹙着眉头,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想法,或许她永远都捉摸不透吧。
“就算是这样,也与我无关了。”思虑再三,盛宝儿漠然道。
薛清远轻轻弯了嘴角,一抹弧度浮现,他压低了声音,“难道不是如你所愿么?怎么还这么不开心?”
如她所愿?呵!盛宝儿冷笑,“你未免也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人是会变的,她以前可以为了薛清远,承担着下贱的名声,甘心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现在却不然,真不知道这男人的自信都是从何而来。
话一出口,薛清远脸色微变,五年不见,小丫头的脾气倒是见长,他大步走过去,狠狠的钳住了盛宝儿的下巴,将她巴掌大的小脸抬了起来,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盛宝儿!记住你的身份!”
她的身份?
盛宝儿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狠狠的摇摆了几下头部,挣脱开薛清远大手的束缚,“我早就不是你的情妇了!”
真是欠教训!
薛清远耸了耸鼻子,眸中闪过危险的光芒,很好,现在敢如此拒绝自己了,男人的征服欲瞬间被激了起来。
实在是对这个男人太了解了,眼看着薛清远的面色越来越冷峻,盛宝儿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不光是为了薛清远,更是为了自己。
她再也不要犯贱了,这一次,她要把自己丢下的尊严,都一一找回来!
“请你自重!”
撂下这四个字,盛宝儿看也不看他一眼,推开休息室的门就走了出去,只留下薛清远一个人站在原地,有些愣神。
过了好几分钟,薛清远才走出来,正赶上宋舒雅焦急的满场寻找他,此刻见他出来,连忙跑了过来,“清远,你去哪里了?”
“头有些不舒服,就到休息室坐了会儿。”薛清远放缓了语调,径自向前走去。
他的心里装满了疑惑,眉头紧锁,自然就没有留意到,身后的女人面目狰狞,恨不得将嘴唇都咬破,宋舒雅一脚跺在地上,愤愤道,“盛宝儿,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敢跟我抢人,我要你好看!”
她又怎么会没看见,薛清远是拉着盛宝儿进了休息间的,只不过,盛宝儿出来的时候怒气冲冲,脚步急促,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舒雅?”薛清远走出几步路,发现宋舒雅并没有跟上来,于是回头询问。
被呼唤的女人连忙换了一副表情,笑得眉眼弯弯,几步跟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盛宝儿的脸色一直不佳。
白雅竹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的偏头瞧她两眼,“宝儿,发生什么事了?你刚才去哪里了,让我一通好找。”
他听话的去拿酒,回来的时候就没再看见盛宝儿了,直到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不由分说拉起他就离开了宴会厅。
“没什么事,我吃了奶油蛋糕,肠胃不太舒服就去了洗手间。”盛宝儿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过去,目光转向窗外,思绪万千。
昏黄的路灯一盏一盏的过去,盛宝儿的脑海中满是薛清远震惊的神色,很奇怪,她有些痛心。
特别是那一句,“我和她,没有结婚。”
带着某种明显的暗示意味,却又让盛宝儿不敢细想,她说过,再也不要自作多情了。
不是没有看见宋舒雅和薛清远恩爱无比的甜蜜模样,她又怎么会自取其辱?如果说,以前的她是因为不懂事,那么现在,她想,自己已经有足够多的自知之明了。
见她这幅摸样,白雅竹也立刻明白过来,于是不再说话,一路沉默,将盛宝儿送到了公寓楼下。
“我自己回去吧。”
白雅竹刚要下车,准备送她上楼,就被这句话给拦住了,跨出车门的脚讪讪的缩了回来,他伸出手刮了一下盛宝儿的鼻子,目光温柔,“好,我在这里看着,你到家了就把灯给开开,然后我再回去。”
只不过是上一个电梯到十九层的距离,白雅竹都有些不放心。
承受不住这样的宠爱,也觉得这个动作有些暧昧过头,盛宝儿的表情微微僵硬,她没再说话,推开车门,便向楼道里走去。
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思,只是盛宝儿实在是没办法喜欢上他,只能够以朋友的身份相处,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
直到再次见到薛清远,她觉得,自己的心才重新开始跳动,盛宝儿想到这里,连忙甩着头,迫不及待的要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给扔出去。
直到目送白雅竹的白色宾利车离开,盛宝儿才觉得浑身紧绷着的神经得以放松下来,夜风有些凉,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关上了阳台的门,走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