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哥,什么事?”白修竹接起电话有些不耐么开口,他本想趁机向盛宝儿表白,但是这个电话来的很不是时候。
“咳,修竹啊,妈让我转告你一声,今天晚上回家来吃饭,若是你不回来她就要拿我开刀,你懂我的意思吧,别让大哥为难。”白烨委婉的和白修竹说道。
他皱了皱眉,想要直接拒绝,却看到盛宝儿使劲的向自己摇头。“好吧,我晚上会回去。”
“那我晚上去接你!”白烨生怕自己这个弟弟反悔,连忙开口:“正好也去探望探望盛总。”
白修竹自然听出了自家大哥这是不信任自己,怕自己变卦,当下无奈的开口:“哥,我答应回去就不会反悔,至于宝儿,医生说她现在需要静养,你就别来打扰了。”
“那也好,我可在家等你,你不能放我鸽子啊!”白烨说完便挂了电话。
白修竹看着黑屏的手机,无奈的摇了摇头。
“学长,你是不是家里有事啊,你赶紧回去吧,不用管我,我这里有医生有护士,没问题的。”盛宝儿体贴的说道。
白修竹耸耸肩看着她:“我哥打来的电话,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说是我妈让我回去有事,那我先回去看看,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白修竹得到了盛宝儿的允诺,拿起大衣又仔细嘱咐了一遍才慢腾腾的走出病房。
盛宝儿感受着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美目注视着白白的房顶,一切都是白色的,那么纯洁,那么刺目。
胡思乱想中,盛宝儿就这么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盛宝儿被门口一阵嘈杂声音吵醒。
“对不起,你们不能进去。”小护士记着白修竹临走前的吩咐,阻止盛父盛母的进入。
“我们是病人的父母,怎么不能进去。”护士听了眼前这对衣着相貌平平的老人,为难了起来,这间vip病房的病人是院长亲自下令要好好照顾,万一除了差错丢了工作事小。
“这…也不可以,病人现在正在休息,要不你们等一会,等她睡醒了决定见你们我才能让你们进去。”
“哎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说话的,难不成我还会害自己的女儿不成,叫你们领导过来!”盛母看着护士不讲理的上前推搡着。
“不好意思阿姨,这是医院的规定,请您不要让我为难。”护士还是尽职尽责的开口道。
”我和你说不通…”盛母正准备硬闯,却听见房间内传来一阵好听的女生:“护士小姐,让他们进来吧。”
盛母听后,得意的向护士撇撇脸,拉着盛父,悄悄开口:“按照之前我教你的说啊。”
盛父点点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盛宝儿努力直起身体,看着父母,开口道:“爸,妈,你门来了。”
盛母将果篮放在桌子上,看着面色苍白的盛宝儿走上前哭着道:“宝儿呀,疼不疼呀,妈妈心疼你呀。从小到大,妈妈都没好好关心你,这一切都是妈的错啊”
“妈,不怪您,我没事,不疼。您别哭了。”盛俏俏听了母亲的话,突然心里有根弦松动了,这么多年,自己想得到的,无非也就是这么句话。
盛母握着盛宝儿的手,悲痛的开口:“不,妈妈为了让你姐姐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处处惯着她,才让她养成了这么个愚蠢笨拙的性格,这才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宝儿啊,妈对不起你。”
盛宝儿听了盛母的话,有些动容。
盛父也及时插嘴道:“宝儿,你永远是爸爸妈妈的孩子,爸爸对你们都是一视同仁的。”盛宝儿感动的看着两鬓斑白的两个老人,轻声开口:“爸…妈…”
盛母见盛宝儿已经有些动容,趁机开口:“宝儿啊,你姐姐这次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不过,她毕竟是你姐姐,能不能网开一面,让警察放了她?”
盛宝儿听了母亲明显试探话,刚刚酝酿好的情绪瞬间瓦解,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问道:“您刚刚说什么?放了她?”
“你看啊,俏俏从小娇生惯养,这会已经在警察局里呆了三四天了,你说她怎么受的住,况且,你现在也没什么事,可真要是判刑的话,你姐姐下半辈子就真的完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姐姐毁了呀。”盛母一脸焦急的说道。
“呵,我就知道你们怎么会来看我,原来是为了给盛俏俏求情,还说什么一视同仁,从小到大你们又何时公平的对待过我!现在受到伤害的人是我,难道我还不能用法律保护自己了?我做手术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哦,大概是为了能将盛俏俏保释出来在四处奔走吧!”盛宝儿狠狠的甩开盛母的手,失控的吼道。
“宝儿,你先别激动,你想想,这件事情归根到底你也是有错的,如果不是因为你和记着说的那些话,你姐姐也不会这么不管不顾,做人是要讲道理的。”
盛母见一招不好使又使出一招,无赖的样子盛宝儿彻底寒了心,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做,怎么尽可能的对他们好,在他们的心里,盛俏俏始终是第一位。
盛宝儿捂住不小心扯动的伤口,已经有丝丝的血液渗了出来,她吃痛的指着门:“出去,你们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们!”
盛母没想到她会赶自己走,一时觉得脸上没有面子,站起身来,看着盛宝儿道:“你这是和父母说话的态度么,我告诉你,赶紧放了你姐姐,要不我们就不认你这个忤逆不孝的女儿了。”
盛宝儿听到这话,不怒反笑,凄凉的开口:“你们又何时尽过做父母的责任,妈,我问你,盛俏俏自杀是不是你们安排好的,就是为了让我给她下跪道歉!”盛母听到这话,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转过头,说道:“你什么意思,我,我确实是知道她想让你道歉,但是我也不知道她准备了硫酸…”
盛宝儿尽管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可此时听到盛母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难以接受,她狠狠的闭了闭眼睛,任由泪水划过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