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你说什么?盛宝儿回国了?”薛清远控制不住他的声音中的激动。这么多年盛宝儿好像在自己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痕迹,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现在在机场。”周正意识到总裁和平时的不一样,可是还摸不到头绪。
“公司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我出去一下。”薛清远不能压抑住情绪,只想给一切和宝儿解释清楚。
从地下停车场出来后,阵阵雷声格外的响亮。雷声好像在庆祝盛宝儿的归来一样,随之而来的就是稀稀落落的雨点落下来。
盛宝儿看了看外面的雨,安静的坐在咖啡厅里。周围人的目光纷纷停留在她的身上,明眸皓齿,黑漆漆的眼睛始终没有看向身边的这群人,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
漫不经心的喝着手中的咖啡,淡淡的唇印留在杯边,高贵到不失优雅,静静的等待手中的电话响起。屏幕亮起,生疏又亲近的备注,学长。屏幕上是给宝儿安排的公寓住址。
飞机场门口的出租车络绎不绝,盛宝儿出去挥一挥手就上车了。开出机场的那一瞬间,旁边一辆豪华的商务车擦肩而过,坐在车里面的正是紧皱眉头,面容焦急的薛清远。
不管车子停的位置对不对,关上车门飞快的往机场里面跑。生怕这次一错过又是五年的时间,眼神慌乱的四处张望。现在的他还不知道对于宝儿是一种爱,只是想给过去解释清楚。
出口的位置,路人脚步匆匆,相背而行。没有一个人的面容和脑海中的那个她重合,只有形单影只的一个人与所有人相背。眼神中的执拗支撑他,“周正,你查一下盛宝儿去哪了?”
“马上,微信发给您。”
薛清远垂下手臂,一种无力感从内心深处涌出来。可是想到盛宝儿还没有听到解释就马上打起精神,看到手机上的位置。也不管车玻璃上的罚单,一踩油门就出去了。
脑子中想的都是盛宝儿,有一些东西,人只有离开了才知道珍惜。
到了盛宝儿公寓门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手捶打着门,大声的喊着,“盛宝儿,开门。”
盛宝儿刚躺在床上,行李还放在客厅里面没有收拾。听见门口那个熟悉的声音,这么多年了他依旧还是这个样子。他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认为对的东西那就是对的。
可是如今的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天真,只知道追求爱意的女孩了。精于算计才,利用周围的一切才能活到最后。
“我知道你在里面,盛宝儿,你开门。”薛清远的声音雄厚中带着尖锐,还有一种未知的诉求。
盛宝儿慢条斯理的走到门口,语气淡然的说着,“薛清远,我不想看见你。如果你识相的话,你就离我远一点,别再纠缠我了。”
每一个字都能够刺穿薛清远的心脏,这个女人真的对自己这么狠心吗?一个解释的机会,“盛宝儿,我今天过来就是想给你解释清楚当初的事情。你让我进去。”
薛清远想了盛宝儿这么多年,甚至和宋舒雅的婚礼已经拖了这么多年了。
“当初的事情每一个字都印在我的心里面,这么多年每一个场景我都记得,不用你给我解释了。如果没有事情的话,薛总请回吧,我一个普通人怎么能够让总裁大驾光临呢。左邻右舍的,我刚过来印象不好。”
如今的盛宝儿也学会了这种阴阳怪调的语气了,很多话也学会了婉转的表达自己的想法了。黑的能说成白的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应该学会的技能。
“好好好,盛宝儿,你会后悔的。”薛清远也有他的骄傲,一个女人,当初能够让她臣服于他,现在也能。
“慢走不送。”盛宝儿站在门口,轻笑的听着薛清远气急败坏的脚步声。小声地说着,“薛清远,你可能要被我踩在脚底下了。”内心的报复和些许的情感在胸腔内挣扎,黑暗的一面占了上风。
十九楼的风景是宝儿喜欢的,下面的人如同蝼蚁一般,打开窗户好像伸手就能触碰到最近的云朵。
白雅竹还是了解她,什么东西都能照顾的很好,唯独宝儿这颗心早就已经被别人亲手捏碎了。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没有心的怪物,只知道复仇,报复的傀儡。
俯视那辆有一些眼熟的黑色商务车离开之后,盛宝儿舒舒服服的坐在地毯上。给行李箱打开,收拾带回来的行李。因为经常出差,方便整理所以习惯了行李只有一个箱子。
而开车愤然离开的薛清远的心情就没有宝儿那么爽快了,刚才能够控制住理智没有找人给门撬开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老板,咱们合作公司说明天回派一个人过来谈一下合作的事情。”周正正好赶在气头上打电话。
“什么人?你还需要和我汇报一下?总裁过来吗?”薛清远的声音不大,可是冷冽的声音足够让周正浑身冰冷,隔着一个手机也一动不敢动的解释。
“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女人,合作公司非常重视这个项目,好像是希望您亲自去一下。”周正磕磕绊绊的说出完整的意图。虽然他也跟了薛清远那么长时间,可是每次暴怒的时候还是这个样子。
“我知道了,回公司你给她的资料给我一下。”薛清远尽量调整自己的情绪,毕竟关于公司的事情,还是平复心情。
“我刚才已经查过了,除了名字一张图片都没有。性别都是网上面有一些人传出来的,保密工作非常好,什么都调查不出来。”
“我知道了,把安排行程安排好,我明天亲自过去一下。”薛清远开始对这个人感兴趣了,排场这么大,那我明天倒是要看一看你的庐山真面目。能让我亲自迎接你的到来,你究竟是什么人?
薛清远有足够自负的资本,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