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冰凉凉的触感,盛宝儿很实诚的回答,“没有啊,就是有点冷。”
这下子,连店员都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这位先生的意思是说,这样的礼服应该再配上一条项链!”
盛宝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白雅竹已经绕到了她的身后,紧接着,一条细滑的项链就出现在了她的脖颈之间。
“学长,这礼物太贵重了吧,我不能要!”
“你不收下,就是还把我当外人咯?”白雅竹轻轻的挑眉,细心的帮她将耳边的碎发给拢到耳后。
店员还是个小姑娘,看着这一幕,不禁捂着嘴偷笑,目光不停的在两人身上流转,让盛宝儿有些尴尬。
买完了礼服,盛宝儿说自己需要回去休息一下,这才将白雅竹打发走,“我晚上去接你。”
呼。
盛宝儿一边开车,一边长舒了一口气,她还是不能够适应白雅竹对自己的殷勤,明明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可就是不好意思拒绝他的绅士儒雅。
不过好在,自从那一次之后,白雅竹再也没提到过喜欢她这种话,盛宝儿于是装傻充愣,保持着应有的距离,她心里,始终还是把这位温厚的学长当作自己唯一的朋友的。
其实也没有休息多久,夕阳西下的时候,盛宝儿睁开眼睛,爬了起来,心里总是有事一样,睡得不沉。
等到她换上礼服,化好了妆,白雅竹也正好到了公寓楼下。
于是两个人一起赶往慈善晚会举行的地点,凯撒酒店。
似乎是特意为了和盛宝儿搭,白雅竹换了一套藏青色的西服,袖口的金扣很衬他的风度,举手投足之间,也是翩翩公子一枚。
和盛宝儿站在一起,也是非常登对的一对,因此两个人走进宴会大厅的时候,还是吸引了一小部分人的目光。
盛宝儿高昂着头,洁白的脖颈让她宛如一只高贵的天鹅,她的手轻轻的挎上了白雅竹的臂弯,灯光下,这一对俊男靓女自然是相当耀眼。
其实这种晚会,盛宝儿一向不愿意参加,一是因为她习惯低调做事,二是因为她不喜欢吵闹的环境。
寻了一个安静的角落,盛宝儿这才放松下来,紧绷着的背也松懈了,“学长,这晚会什么时候能够结束啊!”
“怎么,这才刚来,就迫不及待的想走了?”白雅竹轻笑,她果然还是不适应这样的场合。
“我浑身难受.....。”
盛宝儿嗫嚅着抗议,环顾四周,也有不少以前只有在杂志上才能看到的面孔。
却在这个时候看到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正从人群中穿梭而过,更重要的是,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女人,巧笑倩兮。
眼看着盛宝儿的脸色突然暗沉了下去,白雅竹很是疑惑,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只见薛清远和宋舒雅这对璧人站在人群的中心。
人群围绕着他们,叽叽喳喳的,宋舒雅的手紧紧的扣住了薛清远的手臂,笑得开怀,宛如受尽了宠爱的公主。
几年不见,他们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只不过,没了自己,他们应该早就走进婚姻殿堂了吧?盛宝儿自嘲的想着,嘴角泛起了一抹苦笑。
她转过身,故意拿背对着他们,不想被他们认出来。
“白少?竟然在这里碰到您,真是有幸!”
一个大嗓门的男人突然走到两人身边,盛宝儿低下了头,白雅竹给她使了个眼神,拉着男人离开了这里。
可是,已经晚了。
盛宝儿转身刚准备换一个地方待着,就看到了自己面前的一对男女,宋舒雅的脸上写满了震惊,此刻嘴角正在微微抽搐。
“盛宝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配?”
果然,真是一如既往的瞧不起人,盛宝儿甩了个白眼,不想搭理她,转身就要走。
“站住!”宋舒雅跺脚,愤怒的大吼。
“宋小姐还有什么事吗?”盛宝儿满脸无奈的说道,她是真的没有打算和这两个人产生什么矛盾。
薛清远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和昨天的声嘶力竭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过,盛宝儿倒是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他的眸中也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便是愠怒。
不是没有看到刚才那个站在她身边的男人跟她耳语的样子,薛清远冷笑,“你还真是一刻都不甘寂寞。”
五年不见,第一次正面交锋,盛宝儿就听到了这一句又一句难听至极的话,她的表情却是非常淡漠,尽管心里已经卷起了滔天骇浪。
她轻轻的挑了眉,“我和谁在一起,好像跟薛总无关吧。”
一句话就将薛清远给噎在了当场,他对上那双倔强的眸子,发现美眸中光芒更甚,比起从前,更多了一些咄咄逼人的味道,他这才发现,盛宝儿周身的气场已然有了很大的变化。
“有的人啊,就是离不开男人,不过,懂得利用自己的身体,你还真是个聪明女人。”宋舒雅故意捂着嘴,轻轻的笑了几声,声音娇嗔,一如既往的令人反感。
盛宝儿的眉头几不可觉的皱了皱,要说从前,宋舒雅还会在薛清远的面前装作很喜欢自己的样子,现在么,是不需要这样做了吧。
已经到手了的薛清远,她自然是不会把自己作为最大的威胁。
只不过是看着薛清远在这里辱骂自己,她也忙不迭的跟风,只可惜,宋舒雅,你还是不够聪明。
“宋小姐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想必也是个聪明女人?”
盛宝儿漫不经心的接了一句,果然,下一秒,宋舒雅就咬牙切齿起来,“盛宝儿,你太过分了吧!”
她撒着娇,“清远,你看她,竟然这样说我!”
盛宝儿转过身,她并不想要跟这两个人产生什么矛盾,于是扔下来一句“我先走了,恕不奉陪。”
走出几米路,她还能够听到宋舒雅不甘心的声音和在原地跺脚的声响,一如既往的让人浑身鸡皮疙瘩顿起,盛宝儿苦笑,轻轻抿了一口酒,平复自己的心情。
薛清远看着那远去的瘦削背影,眯起了眼睛,有种奇怪的感觉在心头萦绕,眼前的这个女人,像是盛宝儿,又不像她。
这五年来,她究竟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