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个柔儿的加入,这顿早饭吃得热闹起来,柔儿是那种爱闹腾的人,和迟轻羽第一次见她那种温婉毫不相同,说笑便笑,毫不忌惮。
她十分喜欢小景,和小景的性格也闹得到一块去,桌上全是两人的欢声笑语。
“小景啊,你看看你唤我哥哥干爹,那你该叫我什么?”谢柔听小景一直喊自己姐姐,表示不满了,提出问题。
这个问题着实将小景难住了,他没有太多的亲戚需要拜访,所以对这些名称也很陌生,小景想了想,求助的看向迟轻羽。
迟轻羽看向谢柔,笑道:“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叫你姐姐不是显柔儿更年轻些吗?”
谢柔摇头,道:“我本来就很年轻了,倒是我兄长,都这么年纪了,连个妻子都没有,说出去招人笑话,迟姐姐,你说是吧?”
迟轻羽瞥了一眼谢启然,只见后者挂着笑容看自己,迟轻羽噎了下移开视线,道:“谢公子一表人才,娶妻不过信手拈来的事情,究其原因,还要看谢公子说是否愿意。”
“可不是!”谢柔对迟轻羽的话深感赞同,一脸无奈的看着谢启然,抱怨道,“我说哥哥,你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子?你倒是说出来,我们也好给你物色呀!”
谢启然移开视线,淡淡扫了她一眼,谢柔抖了抖身子,笑着转开视线,道:“不过那都是次要的,我首要的任务,还是让小景学会叫我什么。小景啊!我是你干爹的妹妹,你应该叫我姑姑,知道吗?”
小景似懂非懂的点头,重复了一遍谢柔的话,“懂了,姑姑?”
“哎呦!”谢柔一把将小景抱进怀里,摸着他的小脸道,“真乖,一会想去玩什么?姑姑陪你去。”
闻言,小景的眼睛亮了,看向谢柔,“真的吗?我想去骑马,妈咪和干爹都不让我去!”
谢柔大手一拍,道:“没问题,我这就让人去给你准备小马。”
迟轻羽皱眉,刚想拒绝谢柔的美意,谢启然插了嘴,“不行,小景还小,过两年再说。”
谢柔也是高兴过头了,所以才答应的,细想下来,小景确实不太适合做这事,连忙顺着谢启然的话往下说。
“也是,要不小景再等等?等你长到这么高了,姑姑就带你去骑马,到时候你想玩多久,我们都不阻拦,怎么样?”
小景本来还有些不开心的,一听说可以随便玩,又展颜了,“那姑姑要说话算数哦!”
谢柔点头,笑道:“姑姑一言九鼎,绝对算数。”
这样才算是将小景哄过去了,这兄妹二人,将小景拿捏得死死的,迟轻羽在一旁看着,不免有些担忧。
本来多了个便宜干爹,迟轻羽就担心,这下倒好,又多出来个便宜姑姑。
幸好之前考虑到生计的缘故,将医馆开起来,待罗云书那边的事情解决了,无非就是继续在京城住下来,到时候小景也不会和这兄妹两分离,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如此想来,迟轻羽情不自禁的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吃完早饭,这次迟轻羽不用问,小景就被人带走了。估计以后她想要带小景去哪里,还得排队了,看着小景的笑颜,迟轻羽忍不住苦恼的叹气。
“叹什么?”被忽略的谢启然,在一旁看着她忧伤的侧脸,觉得好笑,
迟轻羽回神,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谢启然知道她这是不想说话的意思,连忙道:“好好,你别看我,我不问便是了。”
迟轻羽满意的收回视线,道:“走了,去医馆。”
谢启然笑道:“路上小心。”
“恩。”迟轻羽点头。
二人如同老夫老妻一般的相处模式,惊呆了谢启然身后的仆人,同样也惊呆了寒九。不过寒九那张脸,就算是出现什么重大事件,也不会动容半分,所以就算心中惊讶,也不会表现出来。
到了医馆,迟轻羽只觉得医馆内气氛怪怪的,明明医馆只有三个人,但迟轻羽就是觉得不太对。
张维这会正在收拾柜子,应该是昨日没有弄完的,迟轻羽走过去,拍了拍桌子,张维回头,见到迟轻羽,面露喜色,“我说老板,你终于来了!”
见他如见到救星的表情,迟轻羽好笑道:“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气氛怪怪的。”
张维叹气,“不是你觉得气氛怪怪的,确实就是怪怪的,你看那边。”
迟轻羽顺着张维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秦霓正满脸微笑的坐在迟轻羽的位置上,给病人看病。
“她怎么了吗?我看着没什么问题啊。”迟轻羽盯着秦霓看了半响,也没看出张维想说什么。
张维啧了一声,道:“你知道她今天骂跑了多少客人吗?”
骂客人?那还了得,迟轻羽准备过去好好教育秦霓。
见状,张维连忙将人拉住,解释道:“我说的骂不是你以为那个骂,而是讽刺,你懂吗?就是嘲讽。”
闻言,迟轻羽皱眉,问道:“她没事嘲讽病人做什么?”
张维一副我怎么知道的表情,看向秦霓,道:“她肯定是受什么刺激了,方才我和她说了两句话,她就冷嘲热讽了我一番,句句戳心……”
要知道,秦霓平日里最是温和,有时候张维跟客人起了冲突,也是她出来调节的,迟轻羽还从未见过她和什么人真正的吵过。
“没想到啊。”迟轻羽盯着秦霓,若有所思,“看来小霓发脾气是有些威严的,连你都怕她。”
这种时候,迟轻羽竟然在考虑这个事情,张维无奈,“现在那个不是重点好嘛?”
迟轻羽淡淡扫了他一眼,问:“那你说什么才是重点?”
“是客人啊!她在继续这样下去,估计排在后面的客人都不敢进来了!”
如此说来,确实是个问题,迟轻羽沉思半响,道:“你去让她上楼等我,我先把这些病人解决了。”
一听说要去靠近秦霓,张维是抗拒的,奈何自己对抗不了老板,只能听从命令,走过去,将秦霓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