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见妈咪皱眉,问道:“妈咪?你想干爹了吗?”
闻言,迟轻羽瞪了他一眼,道:“我想他做什么?赶紧吃你的东西。”
“哦。”这段时间迟轻羽一直对他很凶,小景几乎快习惯了这种凶残,专心的吃东西。
吃完东西,迟轻羽让小景自己在床上躺着,不能下地走路,自己去外面找谢启然。
询问下人是没有结果的,毕竟谢启然才是这里的主人,他不让说,谢启然找谁问都没用。
在这几日,路也差不多都记清楚了,迟轻羽想了想,这个点若是谢启然还在家的话,应该是在书房?
迟轻羽决定先去书房碰碰运气,也不知道一次就找到。
事实证明,迟轻羽的运气还是挺好的,她还未走进书房,就听见里面传来声音,声音挺大的,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迟轻羽走过去,瞥了一眼屋里,谢启然正坐书桌前,眉头紧皱,他的前方站着寒九,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寒九突然跪下来,一副罪孽深重的样子。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人找到了?”谢启然抬头,看向寒九。
寒九摇头,“马车找到了,但是人已经弃了马车走了,属下调查过,那马车是外来人购置的,在城中一家店购置的,不过三日,根本查不到人。”
“找不到人?”谢启然挑眉,“有备而来?”
寒九沉默,这件事很明显,虽说是小景自己跑走的,但这辆马车,明显是别有目的,只是他们到底是针对小景还是别的人,暂时不清楚。
谢启然右手放在桌上,轻轻拍了两下桌子,道:“继续查,彻查。”
“是!”
寒九起身,往外走,恰好看见站在门口的迟轻羽,愣住。
“怎么?还有事?”屋里的谢启然,见寒九站在门口不动,奇怪的看过来。
寒九回头看了一眼,依然冷着脸,“主子,迟大夫来了。”
谢启然也愣了,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桌上的东西,连忙收起来,笑道:“迟大夫来了。”
迟轻羽瞥了一眼寒九,有看了一眼屋里的人,问道:“出去?”
寒九点头,朝迟轻羽行礼,然后绕过迟轻羽,走了。
迟轻羽看着寒九离开,然后转身,进屋。
谢启然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看着迟轻羽,脸上是他惯常用的笑容,
迟轻羽盯着他,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开门见山道:“你在躲我?”
谢启然眸中闪过一抹迟疑,不过很快,就若无其事的回道:“没有啊,你怎么会这样想?”
“听小景说你这段时间都去看他了?那怎么我没见过你?不是躲着我?”迟轻羽也不跟他啰嗦,将自己的一堆问题直接抛出来,杀了个谢启然措手不及。
谢启然确实也没有想到迟轻羽竟然会这么直接,这么多问题砸过来,谢启然无奈道:“我可以申请解释吗?”
迟轻羽点头,道:“可以,你慢慢解释,我不着急。”
谢启然:“……”
两人对视,谢启然那双眼睛太过漂亮,就这么看着,迟轻羽自然是受不了的,慌忙移开视线,迟轻羽冷着声音道:“你倒是说啊!”
又被大声吼了,谢启然十分的无辜,“我在想我该怎么说,上次你给我说的话,我回来仔细想过了,确实是我的错,选择避开你,并不是想躲着你,而是我觉得,在没抓到那些人之前,我不配见到你。”
“……”迟轻羽实在是没想到,谢启然竟然有这种想法,若是知道,她早几天就该过来,直接拍醒他。
“我说那些话,不过是想让你记住你是小景的干爹,要为他负责,不是让你自责的。况且这件事,小景自己的责任也很大,我并不怪你,你没必要这样。”迟轻羽恨恨的说道。
闻言,谢启然低下头,叹道:“这事还没有查清,并非是小景自己的责任,起初也是柔儿带小景出去的,待柔儿忙完那边的事情,我让她回来亲自给你谢罪。”
“谢罪?”迟轻羽惊讶道,“这个真的不用,你不要那么在意,小景身上的伤只是看着严重,其实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惨,男孩子受点伤正好锻炼锻炼,你不要这么自责。”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谢启然对小景是真的上了心,想象自己之前说的话,还挺重的,可能就是因为那些话,谢启然觉得对不起他吧。
想到这里,迟轻羽看向谢启然的眼神,充满了欣慰。
“认真的说,这件事要查,但是你也别背着我,小景是我的孩子,我孩子有什么情况,我这个做母亲的应该在第一时间了解,难道不是吗?”
谢启然想了想,点头,道:“好。”
以为自己短短几句话,就将谢启然说通了的迟轻羽,沾沾自喜,继续道:“还有,别在躲我了,小景的伤口好得很快,明日我就不守着他了,医馆的事情已经堆了一堆,我要先去处理。”
谢启然点头,道:“放心,我会照顾好小景的。”
闻言,迟轻羽似笑非笑的看着谢启然,道:“这次你可得给我照顾好了。”
谢启然慎重的看着迟轻羽,抬手,看那姿势,迟轻羽预料到他要做什么,连忙站起来阻止道:“别别别!有这个诚意就行了,我们就别兴这个了,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先走了。”
说完,迟轻羽宛如后背后恶鬼在追一样,跑了出去,谢启然看着那人跑掉的身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其实他这段时间避着迟轻羽,一部分原因是觉得没脸见迟轻羽,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心中的秘密。
谢启然低头,他的手放在桌上,那里有一幅画,画中女郎,眉眼如画,眼中藏着一丝狡黠,灵动的神情,让人恍然如真。
谢启然的手放在画中女郎的脸颊上,嘴角漫上无尽的笑意,“你知道吗?”
无人应答。
然而谢启然并不需要人回答,他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盯着画上之人,仿佛那画中之人,能从画中走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