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轻羽从未想过,原来名气太盛,也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深深的叹了口气,迟轻羽想:“我可不可以撒手不干?”
答案自然是不可以的,迟轻羽由衷的叹气,希望自己今日能活着回去。
寒九跟在迟轻羽身后,见她往医馆里走,开口道:“迟大夫。”
“啊?”迟轻羽回头,用眼神询问他,喊她做什么。
寒九指了指赌坊的方向,道:“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迟轻羽回头看了一眼排着队的人,道:“好。”
寒九走后,迟轻羽陷入忙碌之中。
而另一边,寒九找到了出事的赌坊,这个地方他很熟悉,是之前谢启然命令他查的地方,事情方才有些进展,就走水了,这发生得未免太过巧合?
除了赌坊,旁边的卖杂物的铺子,也被烧了,这火倒是燃得挺大,这会杂货铺的老板正坐在门前哭呢,看起来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
他周围还围了一圈人,应该是他的伙计,纷纷在劝他,“老板,别难过了,人没事就好,东西没了还能在进货啊,这人要是没了,那这店就等同于没了啊。”
另一个伙计也跟着劝,“就是,老板我们还抢救了一批货出来,你看隔壁赌坊,人都死了好几个,别说是货了,什么都不剩了。”
闻言,寒九走过去,站在一群人中。
他们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说得都是些废话,寒九听了一会,直接张口,问道:“隔壁赌坊的人都去哪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那些伙计往旁边让了让,惊恐的看着他,“我说你这人,走路怎么没声的!想吓死人嘛!”
寒九如冰尖般锋利的眼神落在那人身上,原本还想说的话,立刻停在喉咙处,再也不敢出声了,他身边的人也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见那人不在说话,寒九的视线重新落在老板身上,“隔壁赌坊的人,你们有看见吗?”
老板被他方才的气势镇住,这会反应过来,忙道:“没啊!没看见,今日都没有看到那些人,明明平日里来得特别早,而且生意也都还不错,但今日我们一个人也没看见。”
闻言,寒九皱眉,想起之前这些人说的话,又问:“那你们说得那些住在里面烧死的人呢?”
“那些人啊!”一旁的伙计忍不住插嘴,道,“那些是路过的人,昨晚在里面住宿,也是倒霉吧,主人家都走了,这几个客人反倒是没走……”
说到这里,几个伙计忍不住啧啧了几声,看来是对那几个路过的感到惋惜。
可这些听在寒九的耳中,就没有那么简单了,这些路过的人,为什么如此的凑巧?在旁人看见,这或许是一场意外,但是寒九不觉得,联系之前的某些事情,寒九猜测,那边肯定是知道他们在查了,所以想要毁尸灭迹。
这件事不能如此放任不管,寒九决定再回去医馆之前,先去找主子。
寒九离开后,原本聚在一起的伙计们散开了,老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烧成灰烬的赌坊,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迟轻羽一直忙到晚上,才将那些病人都解决了,好些个烧伤严重的,都挪动不了,迟轻羽没法,只能在后面院子里收拾了几间房间出来,让他们在医馆休息。
医馆有人,他们三人自然不能全都回去,今天是第一晚,迟轻羽让秦霓和张维回去,她在这里守着。
张维又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在这里守着,立马拒绝了,强烈要求自己留下来。
秦霓虽然觉得这样张维会很辛苦,但是也不放心迟轻羽一个人留在这,况且小景还在家中等着她,遂道:“这样吧,我和张维在这里守着,你回去。”
“你也在这?”迟轻羽疑惑的看着秦霓,“你在这里,晚些秦姨问起来怎么办?”
秦霓好笑道:“什么问起来怎么办,这不是有张维在嘛,实在不行,让秦姨也搬过来,没什么大事,你先回去吧。”
迟轻羽皱眉,还是觉得不妥,然而在两人的游说下,迟轻羽还是点了头。
她出了医馆,才想起来寒九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是出了什么事?
成了马车回谢府,也没有看见寒九,倒是看见了谢启然。
看得出来这段时间谢启然是真的不忙,天天都在家中,迟轻羽想找他也随时能找到。
“寒九回来了吗?”迟轻羽问谢启然。
谢启然许是没想到迟轻羽见到自己问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黑了脸,转过头去,道:“寒九不是跟着你嘛。”
闻言,迟轻羽噎住,确实这几日寒九一直是跟着她的,但是这也不代表跟他没有联系啊,她不过是问了一句,这谢公子怎地表现得如此的生气?
迟轻羽对于谢启然这莫名的脾气摸不着头脑,无奈的说道:“那要不要派人去找找?今日一直没看见他的人。”
去找他?谢启然转过头,瞥了她一眼,“不用。”
说完,谢启然起身,进了房门,将门重重关上,发出砰的一声。
迟轻羽:“?”
她看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她反省了一下自己说的话,好像没什么不好听的吧?
迟轻羽头疼的按住额头,今天着实是累了,她连晚饭都不想吃了,直接洗漱,然后睡觉。
这一觉迟轻羽睡得昏昏沉沉的,在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喉咙发痒,鼻塞,然后迟轻羽发现,自己十分倒霉的感冒了。
好在她只是鼻子不舒服,头部晕,一会到医馆去弄些药喝就好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迟轻羽让人送自己去的医馆。
因为昨夜医馆收了病人,所以今晨医馆开得特别的早,迟轻羽到的时候,发现屋里热热闹闹的,原来是那些病人的亲友,带着东西来医馆了。
迟轻羽躲在门口观察了一会情况,发现她要是参与进去,恐怕这是一时半会是完不了的,所以悄悄的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