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迟轻羽花了这么些功夫,也还没弄出来,就算是换成当归,也无非是多花些功夫罢了。但是在这里太过憋屈,当归不想继续待在这里。
虽然迟轻羽已经等同于发誓,当归还是想在争取一下,“要不这样吧,你一个人研究太慢,我跟你一起,两个人的力量比一个人大,你觉得呢?”
闻言,迟轻羽瞬间明了当归的意思,但他说的这的确是个办法,她脑中有好几种配方,若是能多一个人帮忙试验,效率会快很多。
只是将当归带走,那个男人……
见迟轻羽面露难色,当归连忙补充道:“那个男人那边没关系,我已经派人守着他,而且他也知道我们是在研究他的毒,若是告诉他,我的加入能让解药快些配制出来,他是不会拒绝的。”
当归都这样的说了,迟轻羽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了,于是道:“行,你自己去说服他,我在药房等你。”
“好嘞!”当归兴高采烈的跑进屋子,迟轻羽看着好笑。
为了不刺激那人,迟轻羽没有选择进去看看病情,而是在外面等着。过了好一会,当归才从里面走出来,看那脸上无法抑制的笑容,应该是说服成功了。
说起来也是惨啊,两个大夫,被一个病人搞得,只能躲进药房。
当归走进,看着坐在原地发呆的迟轻羽,笑道:“走吧,搞定了。”
迟轻羽点头,起身带着当归去了药房。
有了当归,迟轻羽感觉两人研究的速度快了许多,当归也算是京城中出名的大夫,有自己的想法,两人将自己的想法拿出来中和,找到更适合的方法。
思想的碰撞,让两人在药房,一直待到了晚上。
谢启然刚回家,就听说迟轻羽一天没从药房里出来,换了衣袍,就准备去药房里抓人。
他刚走到院子里,就听见夸张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行了!”是迟轻羽的声音,从药房传出来的,谢启然放轻了脚步,走过去。
迟轻羽手中拿着那张单子,如获至宝,笑道:“不愧是我们,一天就解决了。”
当归擦了擦额头的汗,脸上也满是笑意,“是啊,太不容易了,要知道这种毒失传已久,若不是你提醒我,我都没想到那人竟然是中了这种毒。”
闻言,迟轻羽脸上的笑意冷下来,她盯着方子看了半响,当归在一旁满是疑惑的看着方子,道:“按理来说,这种毒,若是不解那就永不能解,若是解了,也该是一次性解毒,怎么会……”
怎么会身体里有余毒?这一点也是迟轻羽疑惑的地方,单是从方子来看,这毒解起来十分的麻烦,但也是一次性的。
身体有余毒,那就是解毒的人进行到一半就不解毒了,然而据迟轻羽对那个男人的观察,若是有人解毒解到一半跑了,那个男人还不誓死追杀?
但是看他如今平静的样子,难道说替他解毒的人,已经死了?
迟轻羽目前只能想到这个可能性了,当然也许会有其它的,迟轻羽不做猜想,她现在要做的,便是将解药制出来,然后将他腿治好,送走这个人。
将单子交给当归,迟轻羽道:“方子出来,拜托你将解药配出来。”
“啊?”当归看着自己手上的单子,愣住,“那你呢?”
“我?”迟轻羽坏笑道:“我自然是去休息啦。”
说着,迟轻羽打开大门,她脚还没踏出去,就看见站在门口的谢启然,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迟轻羽:“……”
按住胸口,安抚险些蹦出来的心脏,迟轻羽弯下腰,压低声音道:“谢公子,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人吓人,吓死人吗?”
谢启然不以为然,往旁边挪了一步,道:“该吃饭了。”
闻言,迟轻羽站直身子,瞪了他一眼,道:“我本来就是准备去吃饭的,是你站在这里挡路了。”
谢启然挑眉,准备说话。
迟轻羽一见他要说话,连忙站出来,推了他一下,将人推开,然后往外跑。
谢启然触不及防,后退了一步,然后看着迟轻羽跑走。这是什么情况?谢启然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目睹了一切的当归凑过来,看着迟轻羽跑远的身影,问道:“你是不是得罪她了?”
谢启然回头,凉凉的视线落在当归身上。
当归只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往后退了一步,道:“我是认真的在跟你讨论,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没有,我一大早就出去了。”谢启然清冷的嗓音,配上这种凉凉的视线,简直是一种折磨。
当归抖了抖身上的寒意,道:“算了,跟你说不通,我先去吃饭了,饿死了。”
说着,当归也走了。
谢启然本来是来抓迟轻羽去吃饭的,结果被莫名其妙的留了下来。
待他慢悠悠的晃到前厅的时候,迟轻羽和当归已经坐下来吃上了,不仅是吃上了,还聊得很嗨,谢启然留意听了会,发现是说的后院那个男人。
“我觉得差不多可以开始泡药浴了,先将他的疏通他的经络。”这是迟轻羽提出来的建议。
当归点头,道:“差不多,现在方子出来了,解余毒也不是什么难事,关键是后续很复杂。”
说起这个后续,迟轻羽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这里的医学不够发达,很多东西都没有,对于病人后续的健康治疗,很不利,这也是为什么迟轻羽让当归配制解药的原因,因为她想趁着这些功夫,去找个木匠工人,来制作某些工具。
想到这里,迟轻羽问当归,“你有认识城里比较出名的木匠工人吗?”
闻言,当归愣了下,问:“你找木匠工人做什么?”
“我有些东西需要找人订制,需要一个手艺稍微好些的木匠。”迟轻羽比划了下,道,“其实也很简单,不需要特别复杂的工序,但就是有些细节要处理。”
听了迟轻羽的需求,当归皱眉想了会,道:“这京城里最好的木匠们,都是为宫里做事的,要想请动他们,还真挺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