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霓明显也看看那条路了,兴奋的喊迟轻羽的名字,迟轻羽看向寒九,问:“你弄的?”
寒九没有回答,但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迟轻羽往里走。
这下有了捷径,迟轻羽她们都不用挤进去,而是正大光明的走进去。迟轻羽注意到,他们往里走的时候,旁边那些看官还在议论着她们的身份。
迟轻羽心想,其实自己什么都不是,不过是脱了朋友的福才能进来,若是今天寒九不来听审,迟轻羽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进来,可能这会寒九还没来,轻羽会去尝试着爬墙。
因为她们是借着寒九的身份进来的,所以进了衙门,迟轻羽往后退,让寒九走在前面,自己和秦霓跟在他身后。
寒九知晓迟轻羽这样做得意思,对于迟轻羽在这些小细节方面的把控能力很是佩服,三人后面还跟着两个侍卫,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进了公堂。
县老爷是提前就接到消息,寒九会过来听审,所以一直注视着外面的动静,这会听见外面闹哄哄,便让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的人还没跑出公堂,就看见寒九等人走了进来。
县老爷一见识寒九,连忙起身,行礼。
“诶!”寒九抬手,示意县老爷起身,道,“赵大人无需多礼。”
赵大人是个脸生的官,听说是刚从地方上提上来的,为人清廉,深受百姓爱戴。
当然,这些也都只是迟轻羽听张维给你自己八卦的,具体情况还不是很了解。
官员之间见面,自然是少不了几句客套话,幸好寒九不是个多话的人,简单介绍几句,便让县老爷抓紧时间审案,别浪费时间。
赵大人估计也是这样的心思,所以长话短说,让人给寒九看了坐,寒九坐下后,县太爷就正式开始审案了。
迟轻羽注意到,堂上除了寒九,没有看见其它高官,就连罗云书都不在,迟轻羽觉得很奇怪,问寒九,“怎么没看见罗云书。”
闻言,寒九看向身边的属下,属下立马低下头来,凑到寒九身边,寒九低声说了两句,属下答:“那边已经传来消息,罗大人说这件事和罗府没有关系,王夫人随县太爷处置,他罗府不会说一句多余的话。”
这话迟轻羽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好笑,“这才刚刚开始呢,就想撇的干干净净,罗云书可真是个人才。”
寒九不语,但是眼中难得的出现了鄙夷的情绪。
既然罗云书不在,那阿七的牺牲就更没有意义了,迟轻羽想着幸好自己跟来了,否则这家伙就白死了。
县太爷让告状之人上堂的时候,阿七是被抬上来的,躺在担架上面,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样子。跟方才从医馆出来,判若两人。
师爷是见过方才的阿七的,见他这个样子,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将他抬上来的两个官兵也很无奈,跑到师爷耳边解释了几句,师爷虽然还处于震惊状态,至少理智的讲这事说给县老爷听。
县老爷神色变了变,看向寒九,道:“寒都尉,这上告之人看起来伤的不轻,我们不如先请大夫来看看,然后在继续审判,如何?”
寒九点头,道:“不用去请大夫了,恰好我今日带着府中的大夫出来了,让她看看吧。”
说完,寒九一招手,示意迟轻羽过去看看什么情况,而县老爷那边并没有反对。
迟轻羽走到阿七旁边,蹲下身子,给阿七把脉,和早上离开时候相比,阿七现在的脉搏可谓是无比的虚弱了,这个家伙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现在脉搏薄弱得迟轻羽都快抓不住了。
放下阿七的手,迟轻羽拿出一直放在袋子里的药瓶,给阿七喂了一颗。
“县老爷,这是我自制的补药,若是不出意外,一会他就会醒,还请您稍等。”迟轻羽喂完药,才和县老爷禀报。
这种时候,阿七昏迷不醒,就算是升堂,也没有什么意义,遂县太爷点头,道:“好,那就麻烦各位在等等了。”
迟轻羽做得药,药效向来都快,喂下药丸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阿七醒了。
醒来的时候,阿七还有些模糊,分不清自己是在哪里,不过他很快就看见了站在他旁边的迟轻羽。
阿七的神情很复杂,他似乎很疑惑自己还能醒来,又或者说惊讶于迟轻羽会出现在这里,有很多情绪,唯独没有害怕。
那种起死回生,对于死亡的畏惧,在阿七身上,迟轻羽没有看见,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人已经不畏惧死亡了。
对付这样的人,比对付活人还要难。
县老爷见他醒了,连忙让迟轻羽再去看看,阿七的身体怎么样。
迟轻羽作为一个合格的大夫,在县老爷的指令下,朝着阿七走去,又仔细的把脉,确定脉搏维护正常后,迟轻羽才道:“回县老爷的话,他的身体已无大碍。”
闻言,县老爷点点头,道:“既然身体没什么大问题,那我们就接着审案吧。”
这时阿七才注意到,公堂上来了很多人,唯有一人没来,那就是他想要报复的对象。
“堂下何人,报上姓名,所谓何事……”县老爷拿出几分威严来,正式审案。
这个赵大人果然如同张维所说的那样会做官,虽说阿七是击鼓鸣冤的那一方,但赵大人问话的时候,并没有对他客气,大事小事,无一不是问的清清楚楚,那种感觉,甚至让阿七产生错觉,自己才是被告上公堂的那一位。
县老爷问完了阿七,这才宣了另一人上堂。
王盈盈出现在朝堂上的时候,依然是身着华衣,她在堂上站着,恭敬的行礼。
见状,赵大人还没说话,寒九却开口了,“不懂规矩就好好教教,这里是公堂,该让他们知道的就得让他们知道。”
寒九这话说得莫名其妙,迟轻他们没有听懂,但是上座的县老爷听懂了。
县老爷拿过一旁的牌子,扔到地上,打:“大胆刁民,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见到县老爷竟然还不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