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玩儿?!”小古瘫在马车上,表情十分古怪,“你还不累?!我好累…”
“哼!我就知道!小古有事情瞒着我!”小景仰着小脸一脸不爽。
“我小古敢对天发誓!天地良心我带着你一天你知道你花了我多少金子么?!下次休想跟着我!哼!”小古一副恼怒的样子,小景忽闪着大眼,看了又看。
“好吧!就算今儿你吃亏了,那我把这几个我的防身毒药给你,权当谢礼了!”
小景很自豪的将迟轻羽交给他的药分了一半给小古,小古盯着小景摆弄着毒药和时隐时现的小青蛇,颤颤巍巍的缩成一团,远远地躲在角落里不敢靠近。
“行…行了…行了…我不要了还不行么!”
“这可不行!我怎么能够白花你的钱呐?”不知小景是故意的还是他一根筋抽了风,一定要把毒药分一半给小古。
“我…我…我不要!”小古看着眼前晃荡游走的青蛇发了疯一样的拒绝小景。
小景甜甜一笑:“小古,你真的不要?这可是外面买不到的哦~”
“我怕我毒死自己!拿走!拿走!快拿走!”小古实在受不了这个阴森恐怖的气氛,飞快的冲到外面,拿起鞭子对着马屁股一顿猛抽。
马车发了疯一样的赶回府衙,小古迅速将小景扔下马车逃离现场,丝毫不给小景反抗的机会。
小景痛痛快快的吃喝玩乐到这个时候还是破天荒头一次,看着府衙里一派哀飒苍凉的夕暮气韵,双手背后,挺着胸膛撇着小嘴,直接朝着迟轻羽和谢启然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谢大人?您说说话吧…迟大夫兴许听到您说话声就醒了呢?那老道士我看他有两下子,说不准真像他说的那样,迟大夫真的随着梦里的人一起去了…”
阿大说着,鼻子一酸,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就知道有事情瞒着我!”小景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不等安慰禀报就大声嚷嚷起来。
谢启然低着头,许久都不愿意开口说话。
“她走了,我就随她!”
“大人!万万不可呀…”阿大扑通一声跪下,“怎么昨晚就还好好的,现在就成了这个样子…”
“我去找那道士,让他给迟大夫开药!他一定能救回迟大夫的!”阿大不管不顾,抹了一把眼泪,起身便要往外冲。
“没用了!他能救何必又离开?他已经说了,同根同命…”
“小景…你…都听到什么了?小古呢?你怎么会……”阿大看着赫然出现在门口的小景,心里七上八下说话有些结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妈咪她出什么事了?你们都瞒着我!她怎么了?谁快死了?!”小景十分生气,他也不知道这时候他不是伤心或者难过,而是十分的生气!
他气自己帮不到忙,气自己救不了自己的母亲,气自己这时候才知道母亲很可能会随时没命……
“妈咪!妈咪你醒醒啊!妈咪……呜呜呜……妈咪…小景错了!小景再也不贪玩了!小景看书!小景听话!小景再也不给你惹祸了!小景再也看不到你了对不对…你起来啊!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要丢下我自己一个人走掉……”
“小景!不要哭!”谢启然硬生生的挤出这几个字,生硬、冰凉。
“我妈咪没有了!我妈咪没有了!哇……妈咪……”
满屋子人大男人都开始鼻酸眼胀,看着眼前的景象,都开始暗自流泪。
……
迟轻羽对阵法并不熟悉,让她用毒用药当然是无可挑剔,可像这样即见不着人又摸不着物,凭空对付一阵阵是声音,迟轻羽着实有些束手无策。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紧迫,迟轻羽无奈只好服下一些增强体魄和护心的药丸,就地坐下,静心分辨声音来源。
声音一共由七个方向传来,也就是说这个阵法由七个人同时控制,只要找到一个进行突破,就能破了阵法,接下来运用她的毒药,解决眼前的困难并非绝对的难事。
只是如果要突破阵法,必然要伤及自身,只怕自己不能安全的离开了……
随着音浪与压力的激增,迟轻羽周身升起一股奇异的邪风,趁此机会,迟轻羽将身上的迷药掺杂毒药一起洒向风中。
同时以最快速度向正前方没有人的方向瞬间移动,压力瞬间爆发变换,迟轻羽受到压力的冲击,同时又受到迷药的影响,迟轻羽的意识瞬间有些模糊。
瞬间音浪消散,同时噼里啪啦琴弦断裂的声音、有物体从高处掉落的声音、有人喷血的声音传入迟轻羽的耳中。
这个阵型虽然诡异,可唯一的解法就是这样,内心坚定没有恐惧之心。
“越是表达什么,就越是惧怕什么,你们怕的…就是…恐惧…你们…中毒了…我做对…了…”迟轻羽脸上挂着有些惨淡的笑容,一口鲜血从腹中奔涌喷出,很快脸上就失去了血色……
晨风微微吹来,迟轻羽额前的发丝轻轻随风摇摆,肩头的长发顺着肩膀优美的弧度滑下来。
迟轻羽苏醒了过来,脸色在金色的光芒下显得几乎透明,迟轻羽试图给自己把脉,却怎么也摸不到,焦急之下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忍着口中不断吐出的鲜血,迟轻羽撑着身体站起来朝着府衙的方向走过去。
计算着路程,以现在的身体,只要到府衙附近,一定会有办法的。
没走几步,一个趔趄,迟轻羽就再次瘫倒在地上,暗自吃惊:“原来是……鱼死网破…心…脉…具…断…”
迟轻羽没想到这个阵法的威力远远超出了她的预估,看来现在要行走起来真的是很困难。
算着时间,想到了小景,莫名的迟轻羽觉得眼角开始湿润:“对不起!是妈妈太轻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