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宴会也没她啥事儿了,迟轻羽干脆开溜,打算去找小景商量对策。可谁知没走几步,就发觉身后有个尾巴。
“你想干什么!”话音刚落,看见这张曾令她恨之入骨的脸,迟轻羽立刻满脸黑线。
“是我!你不认得我了?是我呀!没想到你如今竟是这副模样了?看样子变了不少。”语气逐渐由焦急变得雀跃。
看迟轻羽不说话,罗云书开始套近乎,“你一来我就看见你了,原本是想找机会寻你的,没想到你竟这么早就出来了。”
“你找我干嘛?!”迟轻羽冷着脸,向后又退了几步,和罗云书保持距离。
罗云书看着她,脸上闪过一丝难过,“我找你,其实是想你能跟我回去。虽说我和…我们曾经并没有一起生活过,我也是年轻热血。当初你若不想跟我,大可离开,可你却也等了我半年,可见当年你的情意……”
“你是不是猪鼻子插大葱啊在这儿给我装相!”毫不留情,干脆利落!
罗云书一脸惊讶,显然没想到迟轻羽会这么直接。
迟轻羽露出手中圆润的瓷瓶,嘴角勾起一抹讥讽,“让开!你不是挺能耐的么?有本事你就把我打晕带走喽!谁对你有意思!小心我毒死你!”
罗云书更是一脸的茫然,眼睁睁的看着迟轻羽从自己面前离开。
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罗云书很快就切实的感受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罗云书还没走回宴会,就突然觉得后脑勺忽然一阵剧痛,整个人就这么晕死了过去。一团肉泥一样的瘫在地上,任由别人如何踢打蹂躏,也没有丝毫反应。最后还很凄惨的被丢到了湖边,半个人都浸在湖里,足足泡了一夜。
可是至于打他的人,就是谢启然安排的.谁让这个男人不知死活的来挖墙脚的,还敢在自己家挖墙脚,他算哪根葱?!
迟轻羽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把小景从皇太后的寝宫里给引出来。
“妈咪,你找我么?干嘛偷偷摸摸的?”小景似乎玩的很开心,脸上残留着的满满都是散不尽的笑容。
“刚刚皇帝给我了封地和名号,要让我们住在皇宫里面。我吧,打算离开这里。你呢?是喜欢这里呢还是想要跟着我在外面玩儿?这次我们去哪儿你说了算!好不好?”
小景似乎是听明白了的样子,索性就在地上盘腿坐下,还不拍一拍旁边,示意迟轻羽一起坐下。
“我瞅着干爹也挺厉害的,像我们这样没什么技艺的人贸然离开,似乎不太安全。可如果是妈咪你一定确定以及肯定要离开的话……哎…反正总之妈咪你在哪我就跟着呗!要不然还能咋办呐?”
又歪着头思索了半晌,“人家皇帝都给我们土地名分房子了,我们什么都不说就跑路,这么做会不会有点不大厚道啊?”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小景扭过头质问一直站在面前默默无闻的妈咪。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总觉得小景似乎并不是十分讨厌皇宫这个地方。
“妈咪!”小景略带急切的声音瞬间拉回了已然出窍神志的迟轻羽,“总之就是这个意思,你也好好想一想,不过时间不多,我明天就去找皇帝。离开是一定的!”
“郡主请!”
一夜之间,转瞬之间她的身份就成为了令人尊敬的郡主,这,就是皇宫。
经过层层通报,迟轻羽终于站在了皇帝面前。
“还有什么事吗?还是…你对朕的安排有什么不满?”
“皇上,民女…那个,谢主隆恩!咳,我是来感谢皇上非但不计较,还如此赏赐…民女只是…不太明白您如此安排的用意。”只有慢慢和这位老父亲说了。
“用意?!”
头顶上飘过一个阴晴不定的声音,“如果是您想我和定王爷的事的话,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您也说了,我就是暂住在皇宫,而且……在宫里放着我这么一个做毒药的人,想必迟早是会出点儿什么事的。”
“你对启然难道就没有半点儿…他对你当真是用心呐,这么多年,我从未见过他对那个女子如你这般,不惜性命的护着,他如此悖逆我,那可是头一次!”皇帝这才放下手中的笔,和迟轻羽谈话。
迟轻羽恭敬地向皇帝又磕了一个头,“如果有意,又何必您来留我?强迫我去装出一副对他有意的样子,他是不会接受的。与其这样,不如我离开。大家都好好思考一下,何不放下执念,好好过日子。”
前脚迟轻羽从御书房出来,后脚皇太后那边就直接“请”她去了。
“何事?!”迟轻羽一听到紫心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叫小景想她了?为何将小景放在自己身边不还给她?拿小孩子来要挟她么?!
“郡主,皇太后说了,您刚刚册封,还不懂宫中规矩。这时候应该向各宫拜见的,皇太后,知晓您不习惯这些俗务,一律替您免了,您总要去见见,拜谢一下。”紫心毕恭毕敬,一套话说的冠冕堂皇,挑不出毛病。
迟轻羽争执不过,只能气呼呼的向前走。
里头皇帝听到动静,考虑片刻,皇太后不想让迟轻羽出宫?这又是为何?
实在弄不明白,便摆驾朝皇太后的寝宫,凤安殿走去。
一进去,迎面就看见小景这张迷你版谢启然的脸。皇帝的脚步瞬间竟乱了,一个不慎,一脚踩空,立刻扑倒在地。
就在此时,侍卫眼疾手快,拿自己当肉垫,冲到皇帝身下单膝跪地,双手紧紧护着,才将皇帝撑了起来。
这一下可给皇帝吓得不轻,太监赶紧拾起皇帝掉在地上的帽子,心疼的拂过每一处占有尘土的地方,才安心个皇帝重新戴上。
小景歪着脑袋看着这个…金碧辉煌的男人,原来这就是皇帝呀!嗯…看起来也蛮有意思的…原来当皇帝可以这样金闪闪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