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让这张科送些粮食到城里去,这张科,应该是这家屋子的男主人了。
送粮食进城,难道这家男主人和粮食也有个关系?
考虑到这一点,迟轻羽将信收起来,准备的带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除了这封信,迟轻羽在没有找到其它有用的东西。
她翻找的这会过程,当归已经带着人来了,看见迟轻羽在混乱的屋子里穿来穿去,当归疑惑道:“你在这里面做什么?”
听见当归的声音,迟轻羽直起身子,道:“你们来啦,我在找东西啊,你没看见吗,这屋子被翻成这样,肯定凶手是想要找什么东西。”
闻言,当归目光扫了一眼屋内,道:“确实是,不过你现在找,估计也什么都找不到,先出来吧,衙门里的人来了。”
当归带来的人,迟轻羽没见过,他们对迟轻羽倒是礼貌得很,毕竟经常在衙门看见此刻迟轻羽易容的这张脸,也知道她和定王爷关系很好,所以不敢得罪迟轻羽。
从屋里走出来,那些官兵就进了屋子,查看死者的情况,以及搜索现场。
其实按理来说,这现场已经被迟轻羽给破坏了,不过迟轻羽的身份,他们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提。
他们不说,迟轻羽也就装作不知道,和当归站在门口,你一言我一语的。
“你们主子呢?”迟轻羽没有看见谢启然,不得不说,有些惊讶。
若是他知道这事是小景发现得,肯定马不停蹄的跑过来了,怎么可能放着不管。
“主子不在衙门。”当归回道。
难怪了,她就说谢启然怎么可能不来。
迟轻羽收回视线,看向当归,问道:“他不在衙门,去哪了?”
当归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小景也是受了惊讶,一直粘着迟轻羽,迟轻羽无法,只得拉着小景到一边,痛定思痛的教育着小景,要学会接受,更要勇敢。
话是这么说,但是看着小景红通通眼眶,还是忍不住心疼。
待衙役们将这里处理得差不多,迟轻羽带着小景回了驿站,而当归,则跟着他们回了衙门。
两人回驿站后,迟轻羽带着小景回了自己房间。
小景看起来还是有些萎靡,这种事情还是得他自己接受,迟轻羽说再多也没用,让他窝在床上,用被子把人盖住,“什么时候想通了,在从被窝里出来。”
小景被埋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迟轻羽啧啧了两声,转身走到书桌前。
她将藏起来的那封信拿出来,规规整整的摆在桌上。
这封信,之所以没有告诉当归,主要是当时衙门的人在。
这信上所说的城内,应该是指那位城主的家,迟轻羽听过当归讲得故事,都说这衙门的人也怕城主,这封信让他们知道,若真的跟城主有关,迟轻羽担心他们不会继续查下去,所以还是我在自己手里,等谢启然晚上回来,商量过后,他们在决定这封信的去处。
这一等,就等了一日,晚间谢启然回来的时候,眉间染着风尘。
“你出城了?”迟轻羽奇怪道。
谢启然点头,道:“出去了一趟,办些事情。”
迟轻羽见他身上没有伤口,也就没有细问。
“今日衙门的事情,你听说了吗?”迟轻羽又问。
“恩。”谢启然视线转了一圈,没有找到想看的人,问道:“小景呢?听说是小景发现的。”
说起小景,迟轻羽嘴角露出坏笑,朝着楼上看去,“还在我房间呢,这会估计睡着了,被吓到了。”
闻言,谢启然皱眉,道:“小景还需磨炼。”
“那可不,要做到你们一样,面无表情的看着人被杀,他还需要磨炼。”迟轻羽不冷不热的嘲讽道。
谢启然一听,知道迟轻羽这是生气了,连忙转了话题,道:“小景临危不惧的态度,还是很值得嘉奖的。”
“哼!”迟轻羽冷哼了一声。
谢启然瞥了一眼身后的寒九,寒九会意,站出来,道:“迟大夫,今日我们在出城的路上,遇见了卖糕点的铺子,主子吩咐属下带了些回来。”
说着,将油纸包打开,一股浓郁的点心味飘了出来。
迟轻羽原本还想嘲讽两句,看见那糕点,顿了顿,才道:“我不喜欢吃桂花糕。”
闻言,寒九无助的看向谢启然。
谢启然咳了一声,道:“我记得小景喜欢吃桂花糕,若是你不喜欢,便留着给小景吃吧。”
淡淡的瞥了眼谢启然,后者虽然心虚,但还是看着迟轻羽,面色平静。
这个老狐狸。
迟轻羽笑了笑,接过寒九手中的油纸包,笑道:“既然你都送了我这么好的东西,我也应该回礼,对吧?”
谢启然忙道:“不用如此客气,我们.....”
“要的。”迟轻羽打断谢启然的话,主动的去拉谢启然的手,带着他站起来,“走吧,看看我送你的好东西。”
谢启然没有反抗,主要是迟轻羽主动拉他的机会太少,谢启然不想错过这一次。
两人上了楼,进了屋子,迟轻羽放开谢启然,将门关上。
在关门之前,迟轻羽还特地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这才把门关上的。
见状,谢启然勾了勾嘴角,笑道:“行事如此小心,是有什么坏心思吗?”
迟轻羽瞪了他一眼,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一脑门的坏心思。”
谢启然耸耸肩,对于迟轻羽对他的评价,并没有反驳。
迟轻羽将先前那封信从抽屉里拿出来,摆在桌上,道:“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闻言,谢启然绕过书桌,站在迟轻羽身旁,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面色逐渐难看。
“这是哪里来的?”谢启然问。
迟轻羽笑了笑,看向床上的拱起,道:“你儿子今日目睹的那桩命案,我在那家人屋子里找到的。”
谢启然顺着迟轻羽的视线看过去,床上有一个拱起的小山,里面应该就是小景了。
看见小景,谢启然的眉梢松了些,视线又转到桌上的信封,道:“这件事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