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定郡主面上的表情呢僵住,犹如雷劈。张大人也冷了,随后联想到那突然多出了的小世子,也就释然了。
难怪王爷如此的维护迟轻羽,原来还有这一层缘故在里面,不过,当时迟轻羽还是有夫之妇,定王爷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对于女人,满朝堂谁不知道,就是女人脱光了站在他面前,这人的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所以说迟轻羽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够让谢启然如此失了分寸。
因为和自己没有太多的关系,所以张大人接受得很快,但是嘉定郡主就不一样了。
她震惊的看着谢启然,半响说不出话来。
她不说话,谢启然的话可是准备了很多,“你若是说迟轻羽有罪,那就是本王爷有罪,而且你罗府曾经因为这件事,想将迟轻羽处死,迟轻羽现在能够站在这里,纯属死里逃生,现在换本王来问了,张大人,府邸私自处死当家夫人,是什么罪?”
“这······”张大人没想到竟然还牵扯出这么一回事,他默默的看向罗云书,“是谁是朝廷官员,但是这种事情,官员犯法,与庶民同罪,所以·····”
“没有!”张大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罗云书打断了,“张大人明察,下官绝对没有做过那种事情。”
闻言,迟轻羽冷哼了一声,道:“是啊,你当然没有做,你只是放任你的恶母亲做了而已。”
此话一出,罗云书脸色瞬间变了,他指着迟轻羽,怒道:“家母已经病重,何故要如此陷害她。”
真是不要脸,迟轻羽懒得在同他说,移开视线,不在搭理这个人。
谢启然挡在迟轻羽前面,“若说你家老母亲是冤枉的,张大人,派人去把罗大人的母亲请过来,今日本王就要把这件事搞清楚,免得日后再生事端。”
“······”罗云书自然是不能让人去把母亲请来的,且不说他母亲如今神智不清,但是过来的这段路,也不知道他母亲能不能挺过去。
罗云书走到中间,撩开下摆,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张大人,算下官求你了,家母病重,实在是不能搬动,若是这搬动途中,出了些什么意外,下官还怎么有脸面对列祖列宗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在说要去请老太太来,就有些过分了。
张大人为难的看向谢启然,道:“王爷你看,今日的事情,本就只是为了珠胎暗结这件事,至于其他的罪名,我们还是需要一项一项的,按照程序来的,这老太太,今日不便请来吧?”
“哦?”谢启然看向张大人,问道:“你的意思就是,今日迟轻羽就活该认下这罪名了?”
“这······”张大人忍不住擦了擦额角的汗,这也太难了吧,不管说什么都得醉人。
“她本就犯下了这个罪,认罪也是理所应当,怎么能说是活该呢,启然哥哥,虽然这个女子为你诞下一子,但你还是莫要过于偏袒,传出去,为天下人耻笑。”这个时候,本该安静的嘉定郡主,又冒出来说话了。
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成功地将谢启然的仇恨值拉到了自己身上,张大人庆幸的同时,又想叹气,这嘉定郡主使舒坦日子过多了,每天都在作死。
谢启然眯着眼睛,盯着嘉定郡主,问道:“郡主的意思,你此刻和罗云书走得如此之近,本王是不是也可以告你个私会之罪?”
“你!”嘉定郡主气急,她从未见过谢启然如此针锋相对的和自己说话!
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嘉定郡主踢了罗云书一脚,怒道:“你还在这里跪着做什么?倒是说话呀?”
罗云书莫名其妙被踢了一脚,眉头皱起来,拍了拍被提到的地方,站起来,道:“张大人,今日下官所状告之事,先前就已经有了结论,而且醉人也认罪了,我想这些张大人您都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吧?”
张大人留意着谢启然的神情,缓缓点头,道:“是。”
“既然都是大人看见的,大人也听见了,为何这个案子报告纠结呢?莫不是大人作为大理寺的管理人,竟然还要看着别人的脸色行事?”罗云书这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竟然开始影射谢启然。
张大人一听,这事关自己的清白,自然不能在拖下去,不管对不起谁,都不能对不起皇上,这事闹大了,皇上追究下来,他们谁都有靠山,最后事都会变成他的错,所以不能在纠结了。
罗云书的一番话点醒了他,张大人立了神情,道:“罗大人言之有理,定王爷,嘉定郡主,今日的案子,已经算是结案,迟轻羽珠胎暗结,对不起罗大人,罗大人可以向迟轻羽要求赔偿,至于这个赔偿的具体内容,本官希望,由你们协商决定,到时候只要告诉本官通知本官一声即可。”
惊堂木一响,此案就算是结了。
迟轻羽拍了拍谢启然的手,道:“别看了,张大人没有把我关起来,也没有说要处死我,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
这个朝代对于女子的容忍,实属有限,像迟轻羽这种行为,若是没有个靠山,直接拉去侵猪笼都不为过。
要说迟轻羽也算是幸运的了,不过谢启然这个人,他认定是自己的东西,就容不得外人欺负,好比现在。
见谢启然还站在那里不动,迟轻羽拉了两下,道:“走了。”
谢启然收回视线,看向迟轻羽,道:“我们从后门离开。”
“啊?”迟轻羽奇怪道:“为什么要走后门?”
谢启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带着迟轻羽往外走。
迟轻羽跟着谢启然从大理寺的后门离开,然而他们刚走出来不过几步,就看见当归急匆匆的跑来。
“主子!小景被皇太后接走了!”当归气都没喘过来,就给了迟轻羽他们一击重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