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瞧你这话说得,齐老板日理天机,连自家大夫有几个,又分别是哪几个都不认识,又怎么会认识我这种小小的路人呢?”迟轻羽面带笑容的讽刺齐老板。
齐老板煞白了脸,移开了视线。
县老爷意识到迟轻羽并不是个善茬,来者不善,忙道:“你有什么证据?”
上来就直接要证据,迟轻羽当然是没有的,她的视线在前面跪着的几人身上转了一圈,才道:“我这里有秋大夫当时开药的药房,可以供给大人查验,若是秋大夫的药方有问题,是不是可以证明张维的无辜?”
此话一出,县太爷的脸色不好了,脸色不好不要紧,还要装作很明事理的样子,笑问:“如此甚好,你将药方交出来。”
“交出来?”迟轻羽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真的拿出药方来,且不说她没有药方,她就是真的有,也不可能交出来。
县老爷示意她赶紧交出来,一旁的衙役也准备过来接药方了。
迟轻羽笑着摆手,“药方我可以拿出来,但是大人可以告诉我,得了这药方,您要如何做吗?”
闻言,县老爷愣了下,瞥了一眼师爷,才道:“自然是找人来验证药方是否有害,将事情的真相弄清楚。”
说得倒是挺好的,迟轻羽认同的点头,道:“不瞒大人,草民也是一位医者,这看药方的事情,草民是最在行不过了,若是大人信得过,草民也可将自己从药方上发现的东西告诉给大人您。”
“胡闹!”县老爷直接翻脸,“你是提供证据的人,怎么可能让你来做鉴定,不行,必须另外找人!”
迟轻羽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笑着从兜里掏出一枚药丸,道:“这是我特地准备的药丸,换做真话丸,若是说假话,便会七窍流血而死,若是说的真话,便会安然无恙。”
将药丸呈上,迟轻羽观察着县老爷的神情,果然县老爷变了脸色,坐在那里,也不说收也不说不收。
等了一会,迟轻羽忍不住问道:“大人?”
县老爷回神,皱眉看着迟轻羽手中的药丸,道:“单凭一颗药丸来证明人是否在说谎,恐怕不可取,我们是在查案,不是另外制造一出案子,这件事不行!”
再次被拒绝,迟轻羽也不恼,将手中的药丸收起来,不再说药丸的事情,而是换了个方法。
“既然大人说药丸不行,那我是提供证据的,对于药方,我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大人另外请人来看这药方,对这药方的评价,是否我也能提出意见?”迟轻羽问县老爷。
县老爷显然是不希望迟轻羽说话的,就是这几句话,他就能看出迟轻羽的心是向着张维,若是让她张口,说得也肯定是有利于张维的事情。
迟轻羽知道他会拒绝,所以做无奈状。
“大人这样,我也很无奈,提了几个要求,你都不满足我,那我将证据拿出来,岂不是什么利己的条件都没有了?”
闻言,县老爷皱眉道:“为受冤之人洗脱冤屈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嘛,为何用来讨价还价。”
迟轻羽倒是不想讨价还价,可是这县老爷摆明了就是偏袒,她现在就是不讨价还价都不行了。
“对于县老爷你来说,确实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我是平民啊,这些对我来说并非天经地义,而是看心情做事。这证据我是有,但是大人你也说了,这证据拿出来还得有人鉴定,与其这样,我不如拿出来大家看看,让大家都记住这药方什么样子,不管找来的人多么的公正,都不如围观者公正,大家说对不对?”
迟轻羽从以修理拿出一张叠着的纸,起身朝着堂下的人走去。
此话一出,围观群众自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点头应和。
而县老爷的脸色铁青,这下秋大夫坐不住了,同样站起身子,指着迟轻羽,怒道:“你个骗子!你根本不可能有药方!”
所有人都听见秋大夫说了这么一句话,迟轻羽自然也听见了,她转身看向秋大夫,问:“难道你觉得我没有药方,会站在这里胡说八道?”
秋大夫本就是被逼的急了,才站起来说话的,这会见所有人都看着他,胆子又降了下去,“我……我早就将那药方给撕毁了,所以你怎么可能有药方!你不可能有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秋大夫的语气十分的重。
迟轻羽确实不可能有药方,这点她自己知道,但是别人不知道啊!
“你说毁了就毁了?你怎么知道自己毁掉的不是假药方呢?”迟轻羽笑得胸有成足。
见她如此的自信,秋大夫心慌了,他的眼神不停的往后瞟,而他身后,此刻站着的人,便是那师爷。
师爷站在秋大夫身后,正预说什么,迟轻羽连忙快步走过去,抢先道:“大人,我保证我手中的药方是真的,这药方不仅是真的,而且还可以证明秋大夫有问题!”
她这么直接的说秋大夫有问题,秋大夫就忍不住了,“我没问题!大人,草民绝对没有问题,有问题也是老板他们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闻言,迟轻羽挑眉,看向老板,问道:“老板,秋大夫说你有问题诶。”
老板脸色煞白,看向秋大夫,“秋大夫,话可不能乱说!”
秋大夫的脸色也不好,他不过是情急之下说出了这么一句,没曾想,迟轻羽竟然用来大做文章。
“我不是这个意思!大人,草民真不是这个意思,草民的意思是,这药方老板也看见过,绝对没有问题!”秋大夫连忙解释道。
老板也跟着点头,两人都在证明着自己的清白。
但凡是露出一点马脚,迟轻羽就能扯着线头将线索给你全都扯出来,然后慢慢的拉直,理清楚,这大概就是迟轻羽的强项了。
“秋大夫说得挺有道理的,你的意思是,老板是知道你的药方的,若真的是药方有问题,那老板同你,理当同罪是吧?”迟轻羽冷静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