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不是怀了小宝宝,那妈咪怎么一次都没有去宫里看小景呢……”
一提到这个,小景就忍不住委屈,他在安慈殿里每日都可担心妈咪被别的小朋友拐跑了……
“是妈咪不好,忽略小景了,以后一定注意,小景原谅妈咪好不好?”
听了小景的话,迟轻羽心中了然的同时也有些愧疚,这段时日她都在罗府中周旋,确实没顾得上小景。
“好吧……”
小景点点头,一哄就好,本来他也没舍得真正生妈咪的气。
迟轻羽正想再说些什么,忽然有一阵风将轿帘吹了起来,风中隐隐夹杂着一种奇怪的香味。
这香味里……好像有罗炎草的味道,可迟轻羽从未在皇城里见过这种草……
“快停车!”
迟轻羽连忙掀开轿帘,吩咐驱车的马夫停了下来。
利落地翻身下轿,迟轻羽又对随行的王府侍女道,“你们先把小世子安全送回王府,我随后便回。”
言罢,迟轻羽已经朝着方才风吹来的方向追了过去。
如果她没判断错的话,那种奇怪的香味一定是羌云族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也就是说,这附近一定有羌云族的人……
迟轻羽随着风中的香气追到了四通八达人来人往的街口,由于这边的酒楼饭馆众多,空气中味道混杂在一起,让迟轻羽实在难以辨别,没有办法了,只好放出了嗅觉更灵敏的小青蛇。
“小青蛇,你爬的时候可千万小心来往路人的脚啊……”
迟轻羽不放心地叮嘱之后,准备继续追踪。
此时谢启然从宫中回府正巧路过这里,一眼便认出了迟轻羽的身影。
“轻儿?你怎么在这?”
谢启然走近迟轻羽,没想到两人会在大街上偶遇,面上微露出惊讶的神色。
“你先跟我来!”
顾不上回答谢启然的问题,迟轻羽一把拉住了谢启然的手,跟着小青蛇一起向某个方向追了过去。
小青蛇最终停在了一条巷口尽头的一处院门前,“嘶嘶”地吐着信子,示意那气味就在这个院子里了。
“乖,辛苦了。”
将小青蛇重新收回瓶中,迟轻羽转向疑惑仍未解开的谢启然,长话短说道,“里面可能有羌云族的人。”
两人仅仅交换了一个眼神的时间,便默契地分配好了任务,迟轻羽留在原地守在院门前,谢启然飞身悄无声息地进了院子。
不消半盏茶的功夫,谢启然便从院中飞身而出,手里多了一位身穿白袍的清瘦女子,已然陷入昏迷中了。
“院中只有她一人,本王走到她身边时候她也依然毫无察觉,似乎是没有武功的样子。”
谢启然向迟轻羽点了点头,皆知此地不宜久留,遂两人带着那位白衣女子悄然迅速地离开了小巷。
将白衣女子带回王府地牢中关押好,迟轻羽仔细看了,那白衣女子的服饰上确有暗纹,证明她的确是羌云族的人,再从服饰上来判断,似乎她在羌云族中是一个低等祭司。
“等她醒了再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东西来吧。”
从王勉那边没有得到什么消息,却意外抓到了一个低等祭司,迟轻羽只希望从这个祭司身上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吧。
“对了,今日朝堂中有位大人突然向父皇请求辞官,而那位大人据本王上次的调查发现他其实也是羌云族人,所以我怀疑,羌云族那边似乎已经有所察觉了……”
谢启然原本打算回府就告诉迟轻羽的,谁曾想半路去抓了个人回来,就拖到了现在。
“羌云族此次应该是冲着皇室而来的,如今他们已然生了警惕之心,只怕以后对付他们会更加棘手,所以轻儿……”
“所以我们一定要更加谨慎……”
谢启然原本想劝迟轻羽及时收手的,以免她被拖着陷入更深的危险中去,却不料迟轻羽直接接过了他的下文。
“放心吧,本姑娘会好好保护你的!”
迟轻羽在自己的胸口处用力拍了拍,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不知道她有没有读懂谢启然的意思,可就算读懂了又怎么样呢?她早已将谢启然当成了自己生命中很重要的部分,无论如何都不会弃他一人的……
入夜,地牢中的白衣女子终于醒了过来,在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之后,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血色尽失。
“你是羌云族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城里,到底有什么企图?”
吸取了上次黑袍人咽气而亡的教训,迟轻羽这次没有在白衣女子身上使用任何药物。
“啊……”
白衣女子被绑住的手不断挣扎着,口中却只能发出单调奇怪的声色。
她竟然不能说话吗?
迟轻羽心中微动,上前探了白衣女子的脉之后才发现她竟然在几日前才被人灌下了哑药。
“啊……”
白衣女子再次痛苦地出声,眼角处竟沁出了滚烫的泪水。
“她被灌了哑药,好在她失去声音的时日还不算太长,我应该可以让她恢复。”
迟轻羽重新站回谢启然身侧,眉心微凝。
这个女子明明是羌云族的人,那么究竟是谁会给她灌下哑药呢?
难道是她们族中其他的人担心她泄露秘密?可他们又怎么会未卜先知的知道她会被抓道呢?
就在地牢中一片静默,迟轻羽和谢启然纷纷陷入思考之时,忽然有一阵强劲的风闯了进来,将墙壁上燃烧的蜡烛全数吹灭。
眼前瞬间陷入一片黑暗,谢启然下意识地将迟轻羽揽入自己怀中。
紧接着,有一股浓烈的异香在空气中炸开,迟轻羽敏感地闻出了空气中的异常,连忙开口,“谢启然快屏息!”
五感被迫封了两感,迟轻羽只能用耳朵去听周围的动静,伴随着铁链被砍断的声响,谢启然的剑光也已经到了声响之处。
对方灵敏地躲了过去,与谢启然各搂着一人在黑暗中过了十几招,察觉到自己不敌之后,随手扔出十几根毒针,被谢启然险险躲过。
而那人也趁着这个时间带着白衣祭司一路往地牢外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