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也立马站出来帮腔,言语间早已给谢启然定下来死刑。
其他的皇子们要么便是落井下石,要么便是沉默不语,没有一个敢站出来提谢启然声辨一句的。
“请父皇明鉴,儿臣从未做出背叛国家之事。”
面对诸多指责质疑之声,谢启然的背脊却愈发挺直,目光一片坦然。
“那这血书是怎么回事?将军竟会以性命为代价陷害于你吗?”
圣上还未开口,齐王却急于反驳,不想给谢启然辩白的机会。
“圣上,老臣相信定王殿下的人品,此事蹊跷,还需要认真查探才好。”
老将军膝盖一弯跪了下来,第一个出声为谢启然说话。
紧接着又有几位将军跪了下来,皆是那些曾在巫山上同谢启然一起出入过生死的人。
“儿臣知晓父皇心中存有疑虑,为证清白,儿臣的定王府任由父皇随意搜查。”
“儿臣恳请父皇彻底搜查定王府!”
襄王与齐王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齐声道。
谢启然离开以后,迟轻羽好容易才将小景哄入睡了,自己却总是心绪不宁。
迟轻羽喝了杯凉茶静心,这厢刚在床上躺下,便见院中亮起一片火光,同时纷杂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给我搜!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迟轻羽立即穿衣起身,顺势将被吵醒的小景护在了怀中。
“别怕,跟妈咪起来看一看。”
迟轻羽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接着便进来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
“郡主,劳烦您移步到院中,我们需要搜查这间房间。”
为首的人走到迟轻羽面前行了一礼,不等迟轻羽回应,便已经示意手下动起手了。
迟轻羽牵着小景离开房间,来到院中才发现该来的人都已经到齐了,就连圣上也是亲临定王府。
小景一见到谢启然便扑了过去,似乎是被这种阵仗吓到了。
迟轻羽自觉走到谢启然身边,以眼神询问情况,谢启然只摇摇头,目光中带着安抚。
不多时,前去合个院中搜查的人便又返了回来。
“回禀圣上,我等已经将定王府上上下下搜查了一遍,并未发现有何异常之物。”
“怎么可能?你们确定搜仔细了吗?”
襄王脸上露出了急色,他明明已经安排人将私通的书信放进了谢启然的房间,怎么会搜不出来呢?
齐王藏在衣袖下的手立即将襄王拉住了,示意他千万不要自露马脚。
“二哥若是不信,可以亲自进去搜查。”
通过今日襄王与齐王的反应,谢启然心中也大概有了底,这场以将他拖入深渊为目的的阴谋,究竟有谁在背后推波助澜了。
得齐王的提醒之后,襄王纵然真的恨不得亲自搜查,却也不敢再造次了。
“这就是你们言之凿凿要给朕看的证据吗?”
一直未语的圣上终于开口,威严的视线从几位皇子身上一一扫过,压的几人不敢抬眸。
襄王和齐王也是十分想不通,怎么好端端的书信就突然不见了呢?
“虽是未搜出证据,可若不是亲眼所见,又怎么会知三弟的私生活如此不检点?”
一计失策,襄王脑筋一歪,又把脏水往迟轻羽身上引了。
“迟轻羽与我三弟并未婚嫁,怎可同居一室?实在令人不耻!”
这盆脏水泼的实在有些不合时宜地明显,圣上的声音也立即冷了下来。
“你三弟不检点?那么你留恋烟花之地的时候可有想起过不检点这三个字?”
虽说一直没有给迟轻羽名分,但在圣上心中,迟轻羽和小景与谢启然是一家人这乃是旁人永远无法抵赖的事实。
襄王没想到会惹来圣上一阵指名道姓的斥责,当下不仅胆怯更是羞愧,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在定王府闹了这样一出却无疾而终之后,圣上安抚了谢启然两句,便冷着脸将一群人全部带走了。
“没事不怕,安心睡觉吧……”
迟轻羽让芸娘将小景带下去休息,自己则留下来跟谢启然了解宫中发生的情况。
听完谢启然的叙述之后,迟轻羽不禁想起来上次被谢启然偶然截下的那几封书信,看来对方的这场阴谋已经酝酿了许久了。
“来人,立即将王府封锁,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谢启然立即下令将王府中所有的下人奴才都召集到了院子中。
“怎么不见陆管家的小女儿?”
谢启然扫视了一圈之后,却偏偏没有看到那个自己最想看到的身影。
“小女一时病重,见不得风,老奴便没将她叫出来……”
陆管家强忍住双腿发颤的冲动,随口扯了一个不太高明的谎言。
“什么病症不妨让我看看,定然可保药到病除。”
迟轻羽说完,便不给陆管家狡辩的机会,亲自带人去讲陆管家的小女儿抓了过来。
幸亏她一早便安排雨枝暗中盯住了她,否则恐怕此时已经被她悄悄溜走了。
“你们干什么?爹爹救我……”
小女儿被雨枝押了过来,一见到陆管家便发出了求救的声音。
“放开我!我与迟姑娘无冤无仇,迟姑娘为何要派人抓我?”
管家的小女儿自觉无人知晓她所做之事,也无人奈何的了她,言语间便十分放肆。
“陆姑娘误会了,我是想帮陆姑娘察看一下身体,顺便再问一问陆姑娘是否忘了自己做过了什么事?”
闻言,这位陆姑娘眼中快速闪过了一丝异样,却仍是咬死不肯承认。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能做什么事?”
此女态度嚣张,看来必须得吃点苦头才肯张口了,念及此,迟轻羽伸手在她的肩上轻轻一拍,便见她立即倒地,痛苦的呻吟了起来。
“女儿——”
陆管家扯着脖子大喊了一声,眼神一转便挥掌向迟轻羽袭来。
谢启然用剑柄在陆管家双膝上轻轻一点,陆管家身体一弯,便整个人跪在了地上,其他侍卫立即上前将人按住了。
“王爷饶命啊!看在老奴已经为王府兢兢业业了几十年的份上,请您饶过我的女儿吧!”
见大势已去,陆管家立马哭喊求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