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了傅子龙的事情后,只留下温婉,傅瑾言和傅子舜几人在这了。
傅子舜低头看了下手表,十五分钟后,他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
他侧目看向站在面前的温婉和孩子。
温婉适时出声,“我带小言出来走走,总待在家里,也该出来透透气,路过给你带了杯拿铁。”
可惜的是,拿铁在与傅子龙交涉时候,洒了一地。
公司里有员工帮忙拖了地,特地带的拿铁却是没了。
温婉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本心怀好意,倒添了乱,傅子舜工作忙,还花费时间在如此小事上,她心里更加过意不去了。
“我们过来,影响到你工作了吧?”温婉试探着问道。
虽是疑问句,但她心中已有答案。
“没什么。”傅子舜淡定道,“小言的事,是我疏忽了,我会对前台交代,下次你带小言过来,可以直接到我办公室。”
闻言,温婉愕然,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了。
不过,傅子舜没注意到她的小表情,只是继续道,“小言的事,劳烦你了。”
他低头看向傅瑾言,小孩子依旧害怕人多的场景,紧挨着温婉,一双大眼睛警惕的看着周围。
他还想说些什么,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走过来,附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傅子舜应下,略带歉意的朝温婉笑了笑,“我这边有个重要会议要开始了,暂时不能奉陪,需要我联系司机送你们回家吗?”
“不用了,我们再散散步,晚些时候再回。”温婉柔声拒绝了他的好意。
听她这样说,傅子舜也不勉强,简单做了道别后,他赶往会议室,步履匆匆。
温婉也带着傅瑾言离开。
不一会后,会议室。
傅子舜提出重新启动哥哥傅子尧的转型项目,从容的叙述着相关计划,一边还注意着底下董事们的反应。
转型项目是傅子尧生前正在实行的项目,是他全部的心血。
但,原本进展一切顺利的项目在傅子尧死后,被迫停止,傅子舜心里记挂着,想要启动,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为了这次会议,他暗中筹划了好久。
傅子舜将计划书上的内容叙述完毕,董事们开始躁动不安,在下头小声议论。
他没有立即往下说,而是冷着脸,等他们议论完。
过了一会儿,室内回归安静,傅子舜才继续会议。
他道,“对于转型项目的实施,各位有何想法,亦或者建议,可以提出来,我们共同完善改进这个项目。”
傅子舜的话音刚落,就有董事接话了。
“我不赞成该项目的实施。”那董事推了下金框眼镜,神情威严,“转型项目事关重大,关系到我们集团的利益,绝不是说启动就能启动的。”
他的话掷地有声,应和的董事也不少。
“我们应该从长计议,要说项目,确有许多不妥需要改进。”另一位董事出来圆场。
与此同时,傅子舜敏锐的注意到,有几位有主见的董事保持了沉默,没有赞同,亦没有反对,不知他们在思虑些什么。
傅子舜心安了不少,嘴角勾起,只道,“此事已定,至于实际的实施计划,我们择日再议。”
他合上计划书,道,“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散会罢。”
待董事们纷纷离去,傅子舜才悄悄松了口气。
他心知,这次会议,只是一个通报,董事们不接受该项目,实施起来绝对不会顺利。他谋划的,便是让董事们对该项目改观。
其间困难重重,他并不打算放弃,在他心里,哥哥走了,但哥哥的计划不会结束,集团只会在他的带领下越办越好。
消息传得很快,很快,戚凤也得知了消息。
她拨了一通电话给傅子舜,让他回家吃晚饭,说有要事商议。
傅子舜不用猜也知道原因,没有多问,直接答应了下来。
不出他所料,戚凤的目的很明确,为了保住继承权,勒令傅子舜多与庄心慈走动。
庄心慈倾心傅子舜的容貌,他们两人联姻的可能性极大。
从母亲那儿回来后,傅子舜心情有些复杂,但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所幸尽数抛到脑后。
这时,庄心慈主动联系傅子舜,邀请他周末出门约会。
傅子舜刚要拒绝,适时回想到母亲的话,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回了句好,让她把会面地址发短信过来。
周末时候,傅子舜和庄心慈约会,但对她十分冷淡,约会也不过是陪吃饭陪逛街,充当钱包。
庄心慈有些失落,回家途中,试图去挽他的手,被他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她撇嘴,耍起了大小姐性子,发现傅子舜依旧没有什么反应,这才作罢。
然,另一边。
温婉本就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傅子舜在家时间变少,连带着陪小言的时间也减少了很多,她莫名有些失落,时不时念叨着。
傅子舜充当完钱包后,回到家中。
他在玄关处换了拖鞋,又将风衣脱下,顺手搁置在沙发上。
在屋内打量一圈,不见温婉,他猜想,这一大一小定是在二楼阳台上摆弄花草去了,温婉平日总爱摆弄那些。
傅子舜一边想着,一边往楼上走去,到了拐角处,鬼使神差的,他停住了脚步。
温婉确实带着傅瑾言在阳台上,她在给花草洒水,他揪着她的衣角,呆在她的旁边。
温婉不知傅子舜回来了,洒水事后,时不时朝窗外望一眼,语气是难察的低落,“小言,你说,你叔叔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么呢,他回家待的时间比从前少多了。”
她刚好给最后一盆兰草浇完水,放下洒水壶,顺势蹲了下来,与傅瑾言平视。
她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叔叔陪你的时间变少了,小言会不会想叔叔呢?”
殊不知,她念叨的这些,尽数被傅子舜听了去。
傅子舜向来行事谨慎,而今事业处在关键时刻,正是疑心重的时候,温婉的话,被他解读出了其他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