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林倾跟时宛,我本来想将他们两喊来沈家用晚餐的,他们也都答应了,
可傍晚的时候林倾有事耽搁了,所以没来沈家,只有时宛一个人过来了,
这本没什么,但饭后海城晚报刊登出来林倾在旋转餐厅与洛克家族嫡女用餐的照片,
你也知道,前段时间就有人拍到他们进出会所的套间,外界盲猜他们有恋情,
如今再来这么一下子,外界纷纷猜测林倾是不是要跟洛克家族联系了,
那些无良的媒体,那些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键盘侠,还说等着林家跟洛克家族宣布婚事呢。”
沈夫人说了一大堆,江酒听得有些迷糊。
好在她聪明,本身也是个作家,构思的时候全靠编,所以能勉强将故事给连贯起来。
“您是想说宛宛伤心了?”
不管怎么,出了这么的事情,时宛多少会有些伤感的。
别看那女人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没个正经,但心思极其敏感。
如今外界传出林倾与琳达有私情,他们本身也暧昧不清,多少会给时宛带来冲击。
沈夫人都快哭了,哽咽道:“不止这个,还有时宛来沈家用晚餐的事儿也被传了出去,
外界说时氏出了那么大的事,濒临破产,她为了拯救时氏,所以死缠烂打纠缠着林倾,
而林倾不想吃回头草,决定与洛克家族联姻,她慌了神,所以恬不知耻的跑来沈家巴结我,
你说那些媒体的那一张张破嘴怎么就那么的讨人厌呢?白的都能让他们说成黑的,太过分了。”
江酒轻叹了一声。
也难怪外界会这么说。
时氏如今濒临破产,而林倾仍旧是那个掌控了全球三分之二推广资源的传媒大亨。
时宛跑去沈家用餐,而林倾却跟琳达在旋转餐厅用餐,很难不让人误会时宛是在死缠烂打。
怪就怪林倾处理不当。
即便有天大的事,他也不该在时宛去他姑姑家用餐时他自己跑去跟琳达见面。
这不是在狠狠扇时宛的脸么?
那女人本来就敏感,这下好了,她会认为外界说得对,她确实有死缠烂打的嫌疑。
这人一旦钻了牛角尖,就很难拉回来了。
“这不是您的错,您也是一片好心,乖哈,别自责了,这一伤心啊,人就容易变老,
您想想啊,我爸正直魅力之时,您要是人老珠黄了,他指不定就去外面找小三了。”
沈夫人一下子不难受了,忍不住笑骂道:“你这混丫头,说什么混账话呢,
唉,我算是看明白了,他们之间双方都有问题,外人是插不了手的。”
“嗯,他们两吧,少了一点对彼此的信任与依赖,这大概跟他们的经历有关,两人还有得磨,
不过您也别放弃,多跟时宛接触接触,明着告诉外面的人您就是喜欢时宛,气死他们,
还有今晚发生的事儿,应该是琳达刻意安排的,那女人心机深沉,您让我哥多留意一下。”
沈夫人附和道:“你说得不错,洛克方明明派的是工作人员跟林倾谈续约的事,
可最后与林倾碰面的却是琳达,这摆明了就是挖坑坑林倾,偏偏咱们还没法指责。”
江酒不想聊那个琳达,转移话题问:“时宛呢?”
“唉,你表哥将她带走了,我觉得他们现在待在一块儿很糟糕,
如果让那些记者看到了拍到了,又该说是宛丫头死缠着林倾,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还怀着孕呢,不宜想太多事情,
这两天网上出了很多关于你的负面消息,我问过你哥,他让我别管,
可我也不能眼看着他们诋毁你吧,需要沈家启动公关团队跟律师团队帮你肃清么?”
“不用啦,咱们自己肃清的话,外界只会认为我们仗势欺人,讨不到好的,
我已经想到应对之策了,今日就能向外澄清我对师兄见死不救的传闻,您就别操心了。”
“那行吧,我就不打扰你了,办完事情后赶紧回来,你还怀着孕呢。”
“好。”
…
同一时刻,海城。
沙滩边,时宛猛地甩掉了林倾的胳膊,冷眼看着他,温怒道:“你没看到网上是怎么说我的么?
林倾,你究竟安的什么心啊,非得让我身败名裂了你才甘心是不是?
呵,仔细想想,外界其实说得也不错,我确实是在死缠烂打,毕竟时氏快要破产了。”
“时宛。”林倾扣着她的肩膀狠狠摇晃了两下,低喝道:“我不准你这么挖苦自己,
今晚是我不对,没有考虑周全,只以为是一场正常的商谈,所以才别人钻了空子,
在我得知来跟我会面的人是琳达后,我只跟她说了三句话,然后就离开了旋转餐厅,
外界那么传,是他们嘴贱,我已经命人打压了,今晚过后,这些无良媒体将不复存在。”
时宛一边摇头一边笑,眼泪顺着眼角滚滚而落。
她缓缓挣脱他的钳制朝后退去,撕声道:“你动动手就能让数家媒体陨落,因为你掌控着传媒这一行的生杀大权,
可我呢,苦苦支撑着一个时氏,风雨飘摇,现在哪怕跟你站在这儿说一句话,外界都会骂我死皮赖脸缠着你,
林倾,认清现实吧,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抛去那些仇恨,咱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已经咫尺天涯了。”
林倾揉了揉发胀的眉头,咬牙问:“就因为我身居高位,你便用这样的理由搪塞我?
是不是我卸去LG集团决策者的职位与你平起平坐后,你就能接受我了?”
时宛惨笑摇头,“你卸不了的,当年你因我一夜之间身败名裂,如今你若再为我变得一无所有,连我都看不起你。”
林倾的身体剧烈颤抖了起来,眉宇染痛,“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咱们回到最初?”
时宛看了他一眼,转身朝岸边走去。
她已经害了他一次,不能再害他第二次了。
林倾这样的男人,未来的家庭就不应该迁就。
她给不了他孩子,给不了他一段没有任何杂质的婚姻,便只能随波逐流,顺着外界的抨击就此远离他,避开他。
“林倾,我们回不到最初了。”